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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个时诗到底是什么关系。”
齐谨林总是觉得季柏遥与那个时诗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以季柏遥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女人缘等于零的气场,除非时诗吃错了药,否则不会觉得季柏遥对她有意思的。齐谨林虽然不懂心理学上这种行为是如何形成的,但能百分之百肯定,如果不是季柏遥做出了什么,时诗是绝对不会产生误会的。
季柏遥看见了走到一半又默默退了回去的何夕,揉了揉耳朵有些狼狈的坐起身,冲着何夕招了招手。
“我烟抽光了,你有吗,”
何夕百般不愿的从牛仔裤屁丨股上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烟盒,一脸不爽的冲着季柏遥的脸砸过去。
很遗憾,何夕的抛物技术远远不如号称都市没羽箭的白祈,因此烟盒尽管来势汹汹的奔着季柏遥高高的鼻梁飞去,却中途失了力气,非常友好的掉在了季柏遥的沙发边。
“谢谢。”
“可惜我一盒好烟。”
何夕虽然很想继续八卦,但碍于情面,还是转身离开了包厢。
齐谨林看着何夕的背影,忽然有点无奈。本以为季柏遥是个外表吊儿郎当,实则非常靠谱的女人,却没想到是自己看走了眼,看起来十分不着调的何夕反而是个心里有数的人。
季柏遥点了支烟,包厢里才清洁了几分钟的空气又被烟雾填满。
“只是朋友而已。而且还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很擅长和女人做朋友的人。”
齐谨林在心里为季柏遥点了个赞。大部分的女人对外表比自己优越的女性都怀有一点点敌意,其中的程度虽有所不同,但季柏遥这种长相足以让人产生高于平均值的敌意。
“只是朋友的话她为什么会对你疯狂到那个地步。”
“或许…………我做出了什么让他产生误会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丫有问题……从实招来,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季柏遥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披着漂亮的皮毛蜷成一团躲在沙发的角落里。她怎么也不明白,齐谨林是如何从一个貌似贤良淑德的女人一夜之间变成泼妇的。虽然这种转变非常可喜,但季柏遥还是不太希望齐谨林在这种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狐狸精之所以被称为狐狸精,除了她在长相上与狐狸非常相似之外,自然也有性格上的缘故。
季柏遥从小到大从没做过一天淑女,自打意识到了外貌的重要性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作死。同性恋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自从广大少男少女的心中明白了‘谈恋爱’是个有趣的事情之后,季柏遥收到的情书就以打来计算了。虽然在那个时候时代还没有开放到那个地步,但递了情书给她的同性也有不少。
或许在高中时季柏遥还不知道时诗对自己是什么心思,但在从艺术学院‘进修’了一段时间之后,季柏遥在重逢时诗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时诗对自己是什么心情。甚至有可能比时诗自己还早明白时诗是什么心情。
时诗很漂亮。
即使是每天照镜子时都能看见大美人的季柏遥也无法否认时诗的美貌。当时的季柏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同性有着特殊的好感,于是面对送上门来的时诗,季柏遥自然是当成了一个不占白不占的大便宜,顺理成章的和时诗勾搭在了一起。
严格来说,勾搭这个词并不合适,在此处‘勾引’要更为贴切。
暧昧让人崩溃。
季柏遥以此为乐,忙碌的工作之余,季柏遥开始享受起折磨人的快乐。她折磨的对象自然是时诗,而时诗或许是真的被她出神入化的演技所欺骗,也可能只不过是心甘情愿的被耍。总之,那时候的季柏遥与时诗暧昧的很开心。
种种实为故意的偶然,让时诗对季柏遥越陷越深。
而自以为能够掌握游戏进度的季柏遥,在眼看着时诗日渐消瘦以后,对时诗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季柏遥本以为能够顺利脱身,却没想到时诗居然因此而爆发了。
“果然……”
玩弄少女的心,这绝对是个大罪。
在心里给季柏遥戴上了一顶名为‘活该’的大帽子,齐谨林点了点头。
“你可以回去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
季柏遥傻眼了,难道事情正常的发展节奏不应该是在误会解除之后两个人手牵手回家吗?一听齐谨林下发了逐客令,季柏遥吓坏了。
“这……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我就该原谅你了?现在是审判期,在最高法院的仲裁结果下发之前,请回吧。”
齐谨林非常爷们儿的从何夕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季柏遥是第一次见到齐谨林抽烟,在视觉与思维上的双重冲击之下,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齐谨林再一次按下了呼唤铃,客串酒吧服务员的何夕两手空空的走到包厢门口掀开了帘子,看见正在抽烟的齐谨林和傻呆呆的季柏遥,有点幸灾乐祸。
“何大人,今天还有其他的安排吗?柏遥要走了,她今晚没怎么喝酒,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何夕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季柏遥的终审结果还没下来,贱兮兮的把烟盒收起来往屁丨股后面的口袋一揣,对季柏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不见外的拉起齐谨林的手转身就走。
“安排有很多,就怕今晚时间不够用。”
“没事,明天没什么工作,请个假也不要紧,今晚反正也不用回家,去哪里玩都可以。”
把才抽了几口的烟往季柏遥面前的空杯子里一丢,齐谨林单手拎起了沙发上的外套,看看还没搞清状况的季柏遥,一反常态的做出个撩人的表情,冲着狐狸精抛出一记飞吻,跟着何夕走了。
走出了酒吧的门,外面竟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下起了小雪。浅浅的白色盖住了季柏遥黑色的车,也盖住了何夕与齐谨林来时的车辙。
“你都听见了吧?”
出了门就松开了何夕的手,齐谨林外套抱在怀里,站在何夕的车旁孩子气的吹出一股呵气。
何夕诚恳的摇了摇头,“我没听,在外面弹琴唱歌来着,你没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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