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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成斜睨他一眼,说:“我娶谁不娶谁是我自己的事,别人管不上……”

王义看商成似乎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低了声音说:“话不能这样讲!朝廷有制度。你真要是娶了谷家的那个庶出女儿,肯定落不下好!就是鄱阳侯谷实,他也逃不掉御史的弹劾!”他看商成坐在马背上还是一付无动于衷的不经心模样,口气顿时变得有点严厉,警告道:“你可真的是要当心,别让人抓住痛脚!一一谷实也是的,枉长那么大的岁数,米都吃到鼻子里去了,居然玩这种害人害己的把戏!”从他先祖王箸那一代人算下来,他与谷实是同辈,平时私下见面也是喊世兄,所以就对谷实毫不客气地指名道姓。

“小点声!”商成连忙劝他。他踢了下马,让两匹马靠近一些,笑着小声说,“你激动什么?你知道这事违制悖礼,难道谷实就不知道?他明明知道这事,却偏偏要这样做,你说,他是为了什么?”看王义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干脆就把话给他说明,免得他懵懵懂懂地到处瞎说。“刚才在书房我们不是说过么?谷实不能做统帅是有原因的一一他要避嫌。就因为这,他平时做事就非常谨慎。可为什么他偏偏想起来要把一个庶出女儿嫁给我?是他突然不记得朝廷有制度了?这显然不可能。这老狐狸是两手打算。有人阻挠,朝廷不许,最后嫁不成,这无所谓,顶多就是挨个不着痛痒的申饬而已;他正好没事都要找这种小过错小瑕疵来扛着,如此正中其下怀。要是嫁成了,那就发达了,一个庶出闺女换个上柱国的女婿,天下间哪里还有更美气的事情?怕是谷实睡着了也得笑醒。”

王义张着嘴听他一路地譬说下来,半晌才嗫嚅着追问一句:“那,那……可是你这毕竟是违制,是不拿国家律法当回事,你就不怕御史的弹劾?”

商成摇头笑道:“我是军中将领,还是个高级将领,怕个屁的御史弹劾。你信不信,就是御史的弹劾文书多得能把宰相公廨淹了,我也不会有事。谁敢拿这事朝我伸手,不用我吭声,那帮弹劾我的御史就能让那家伙滚蛋。让一个武将写伏状受处分扣俸禄算什么本事?只有掀翻一两个宰相副相,方能凸显我辈的傲骨与风采!何况这弹劾还是一弹一个准。管他是谁,一条‘一介文官却插手军务其居心何在’的罪名落下来,天王老子都保他不住。几句话一张纸,弹指间就能教他灰飞烟灭……”

他眉飞色舞唧哩哇啦地一通乱扯,王义却是听得瞠目结舌,拧着眉头只是苦苦地思索。前头都望见连接内外城的太良门了,他才算是醒过神,摇头咂舌便是一连声的感慨叹息:“可惜了可惜了!可惜我不能早十年与你结识,不然又岂能是如今的格局成就?一一你真该去做文官。”

商成一本正经地指了下自己的脸,说:“就这张脸,能做文官?”他说的是实情。大赵在这方面有规定,不管是参加科考还是进衙门做事,都有一条“体貌中人”以上的基本要求。就他现在的不讨喜模样,这辈子是别想有出将入相的风光了。

王义一笑。虽然他知道商成不在乎拿自己的相貌开玩笑,但他却不能这样做。

出了城门,他拿鞭子指了条不起眼的小巷,就说:“这边走。一一前一晚,我和那两位长辈见面时,他们就对你称赞有加。”他提了下缰绳,让马匹缓了缓,让过一群呜呜哇哇叫嚷着跑过巷子的小娃娃,接着说道,“他们夸奖你的话我就不和你说了,估计你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商成比他错了一个马头,笑着说:“你说吧,我不怕。我从来就不怕别人夸我一一越是夸得天花乱坠越好!”王义却没笑,继续说自己的:“他们就是有个疑问。他们说,你商燕山也是个敢搏命的狠厉人物,这回吃了萧坚和严固这么大的一个亏,怎么就不说给他们来个礼尚往来?”

商成沉默了一下,问道:“……这是他们让你问的?”

王义严肃地点了点头。他给两位叔叔伯伯解释过,可两位老将军觉得不大合情理,特别是不合商成的性格。商成一连两次都差点把张朴逼到墙角;在燕山时更是连嘴巴都不动便把南进派的干将叶巡逼得跳墙,显见得绝对不是一个吃了亏朝肚里咽的良善人。可眼看着这回萧坚严固已经把他得罪到死地,他偏偏就不吭不响地默认了;这实在是教人想不通。

商成低垂下眼睑,慢慢地说道:“我是萧老将军在莫干时临阵提拔起来的,萧老将军对我栽培信重的恩义,我要报答他。而且这一回的事,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严固在背后撺掇。”

王义张了下嘴,却什么也没说。

“……萧老将军用兵沉稳重势,做人也是中平正和,他要是想调我离开燕山,不可能象这样暗谋阴划。不管我同意还是不同意,他都会先和我沟通,取得我的谅解和支持之后,再向兵部提出建议。可这次我被调离燕山的事却是突然而至。这边派人通知我回京养病,那边诸序已经去燕山赴任,两下里交错,看似是想让我措手不及,可这人就没想一想,要是我不同意回京,或者干脆赖在燕州城里不走,诸序到了燕山却不能上任,或者上任了指使不动别人,朝廷的脸面朝哪里放?象这般看似严谨周详却满地都是窟窿眼的谋划,还有这种没头没尾的拙劣手段,除了严百胜能用敢使之外,其余还能有谁?我看啊,萧老将军也就是附和严固而已。你那两位长辈,也是一般的心思一一既看不上严固又想吃白食,所以就保持沉默不反对。”

这话说得很重,王义也不好搭腔。但商成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明明白白:商成不追究这回事情的原因,是因为要报答萧坚;但这事之后两个人的恩怨已经勾销,再发生这种事,商燕山就要不客气了。他相信商成说得出就一点做得到。因为严固肯定不是商成的对手;严固差得太远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马背上。

商成抿着嘴唇,望着面前幽深寂静的小巷子。小巷子的两边高一幢矮一幢的都是住家。大都是瓦房,但也有毛舍,也有的是两层三层的木扳子楼,间或也能看见还没人高的年久失修老屋。和燕州那种家家户户差不多都是独门小院的市景不同,这里的住家户几乎没有看见有院子的一一也许辟在后面也不一定。巷道也不是内城大坊里的那种用青石板铺出来的宽敞大道,埋在地里的都是一截一截的碎板残砖。好在地面上还算干净,基本看不到什么肮脏腌杂的垃圾;空气里也没有什么怪异的气味。这大概都是老知府陶启的功绩。不然的话,眼前这条巷子,还有在内城的那个死水塘,肯定还象他前年冬初进京时看见的那样,除了几个大坊市和几条大街,其他地方垃圾随处可见,小巷基本里不能过人,到处又臭又烂脏乱不堪。

再走出一段,商成忍不住抱怨起来:“还没到啊?光为这吃顿饭,马都被我跑瘦了!”

“马上就到!过了这条巷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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