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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大结局(必看)
拉开门瞬间,他果然冷着脸上前,把衣服塞给她,“kao!真是服了你,乖乖的我还能对你怎么样啊,好心帮你你嫌弃,各种怀疑说我十恶不赦,想当坏人你还不允许!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啊!”
看他控诉的样子,夏宝儿愣了愣,忽然觉得……他这样还挺可爱的,她这想法真是疯了!
离开的时候她知道他派了人跟着,那些人会把对她打主意的人赶走。
回到贺沧澜安排她住进来的宾馆,她没有去找顾向东,更没有去找那个领班,她知道她出卖了她。
也许她有不得以的苦衷,亦或是她,在疯狂做着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所以她选择了不面对,而是换好衣服,开始整理东西。
这里是贺沧澜的地方,也就说明还有很多人都知道,她不想住下去。
如同当初小咪和钱钱,她可以忍受背叛,却无法忍受在背叛后,接受可怜和假惺惺的哭诉。
如果她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他们就能坦白一些,大家也不用憋得这么辛苦了吧。
天色微亮,提着简单的旅行包,夏宝儿才一出门就被人拦住。
“滚开!”
提着包的手一紧,她冷淡朝拦截她,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黑衣男人怒喝。
被她喝道的男人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伸手拦过来。
“贺先生吩咐过!不准夏小姐离开半步!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吩咐给我们!”
“什么?”
“这是命令,希望夏小姐不要为难我们!”黑衣男人这么一说,也就是再说这是贺沧澜的命令,谁都不能违抗!
“是!我明白了。”夏宝儿点点头,“但我还是要让你滚开!”
男人僵直站着,没有让开半步的意思。
“听不懂人话?”她知道那个男人的手下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所以她也不必多浪费口舌来绕圈子了。
“稍等。”他没有继续凶巴巴,反而低头轻声开口说道。
“为什么稍等?你们这是要跟贺先生通报吗?我没有离开逃避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在别人监视里度日如年!”
男人没有说话,等了好一会,有人上前低声跟他说着什么。他眼神转望向她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跟你们走?凭什么?”
夏宝儿不悦皱眉,盯着身边的男人,眼里满是怀疑。
贺沧澜秘密监视她,难道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她虽然不是专业大神级别,但她确认自己伪装和掩饰得很好,贺沧澜也没有怀疑过,难道是那个人出卖了她?
男人不语,脸色冰寒,似要把空气凝结出半片冰气来。
眼看他眼神一变,夏宝儿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退入房间。
可男人的动作迅速凌厉,没有半点含糊抓过来。
手腕一疼,她愤怒的眸如沾染上星火,侧身盯紧男人的脸,一字一顿哼出薄凉的话:“都是卖命的,放了我!”
剐骨的疼刺来,男人皱眉把她两手一扭,静谧凌晨的骨头脆裂声,异常清晰。
夏宝儿疼得额际冒汗,身体有几秒时间被痛感抽空,毫无直觉。
“如果不是贺先生交代过要给你机会,恐怕你手脚早就残了。”身体被他一推,男人松开对她的钳制。
得到自由的夏宝儿知道逃不掉,恼火的看他,丝丝发疼手臂动一下都要断掉,这么看起来,贺沧澜一定怀疑什么,派来守住她的人都不是小角色。
忍着酸痛提着的包,她一挥。
‘啪!’一声闷响,男人脸上被她的包挥出一片暗红。
“该死的!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身体腾空,夏宝儿一双清澈的大眼熠熠生出灼光,带着愤恨的眸子像是被激怒的小兽,散发出危险而迷人的嗜血。
“你,要么把我杀了,要没把我弄残,带我的手脚去见他。”
透着清凉的话很轻,决然的冷。与她眸光俨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耐人寻味。
男人与她对峙长达一分,松开手。
“滚!”
身体被他摔到地板,夏宝儿嘴角噙着冷笑,头也没回的消失在蒙蒙晨光总。
夏宝儿的身影消失,宾馆对面的数从后面。隐藏的车窗摇下,那慵懒而邪魅的脸,淡淡的,一眯在眯。
薄唇微启,他凉凉道了声:“去!好好保护她,决不能出半点差错!”没有人能无视他,把他玩弄于手掌,更没有人,敢对他如此不屑。
但他允许她,只允许她一个人!
虐他千百遍,他对她依旧如初恋——
“是!”车边的人点头应是,一群穿着黑衣劲装的男人坐上身边的车子,紧跟向夏宝儿快要消失的背影,很快就随着晨光不见了。
“云修!”
“属下在。”
“你去,把夏宝儿的父母抓来,把张小咪和尤爱钱也抓来。”
“这个,不容易吧?”
“恩,的确不容易,但是贺沧澜不会想到,他身边的人,除了那几个他安排混入高级地方的人,其他的都是我的人。”
“啥?少爷你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就是在弄这件事情啊。”
“少废话,不然你真以为夏宝儿能在贺沧澜身边呆得这么完好无整?还有你吩咐下去,让云离将夏宝儿藏着的证据全都带出来。”
“擦,少爷你这样做好吗?”
“恩?你有意见?”
云修因少爷这一句话,不敢再吭声了,领了命令他退下去。
虽然他有些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从他眼底的嗜血和玩味,似乎夏小姐又让他产生了兴趣。
哦不!不是又,而是一直都有!
只是少爷这招也太阴,太贱了吧!
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暗中保护了夏小姐这么久,为什么还要故意这么对她,真是超级贱精,活该让人家不待见!
云修骂得起劲,冷不防身后总有一道冷光刷过来,吓得他不敢在嘀咕什么,赶紧闪人最好!
***……
夏宝儿逃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逃掉的时候感觉好轻松啊。
不过当时离开的时候也没多想,这阵安下心来,她才觉得事情远远的不对劲!
在陌生到她差点分不出东南西北的城市,她随便瞎逛半天,实在走不动,她找了处长椅坐下,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再次萦绕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了。
这件事情,肯定不对!
但哪里不对,她暂时也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
想了想,她拨打了蓝与之的电话,至少,她觉得该相信他百分之六十。
“你去哪里了?”蓝与之在接到电话之后就开吼。
“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这么跟吃了火药味似,哪个王八蛋惹到你了。”
蓝与之愣了好一会,才在那边惊喜大笑,“哈哈,你要是早这么跟我说话,我们的合作和相处应该会轻松容易很多。”
“得了吧,我跟你要真能和平共处,那世界岂不是真能太平了?”
蓝与之估计脑洞大开,气得整个人发癫了那样。
等不到他回话,夏宝儿只好主动的问了句,“喂,你要真被我气到,那一定不是因为我这句话,而是你被什么事情打击了吧。”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我还沾沾自喜,你怎么这么残忍下一秒就戳破!你怎么能这样——”
蓝与之终于幽幽的回应了句话,怎么听都是他病恹恹的感觉。
“真有这么严重?你不是心理素质特别强悍吗?
“你……”
“吐血没有。”
“算你狠!”蓝与之总算不再玻璃心,哼了一句。
两人也都知道该摊点正经的事情了。
“对了,那边……有没有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蓝与之的声音加大了些,问得夏宝儿有些懵懂。
“知道什么?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对的,你的确该知道,但是有些奇怪……”
“说,捡重点的说,我不想听到废话。”
“就是……贺沧澜摊上大事了。”
贺沧澜摊上大事?
夏宝儿足足呆愣了老半天,这在在他声音里回过神来。
“你没骗人?要是贺沧澜摊上大事你还能跟我在这里谈笑风生的吹?你不是应该要跟他一样被关入大牢,等待枪决吗?”
“擦!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就不能给我一点安慰吗?我现在焦头烂额,你还这么打击我,这样对待合作小伙伴真的好吗?”
“彼此彼此了,反正是你逼我的,你对我都干过什么事情难道还不心里有数?将我逼上绝路,还不懂得尊重别人,哪有你们这样没风度,没素质还特装的人存在,还是领导者,你们扣心自问过自己没有?你们到底昧着良心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事你们有没有记录过和反省过?”
“嘿,你别激动啊……”
“激动?你错了!我是受够了你们这样的领导者,你们这样自以为是自己很伟大,其实就是完全不负责,完全没有一点道德的人。哈哈,像我这样被你们充当很重要,其实完全无视的人到底有多少?你们牺牲了我们成全了谁难道还要装下去吗?算了吧,天在做人在看,别把别人都当成傻的,对你们这些人有意见的多了去,除了被你们包庇,被你们利用内部资源和手段提携成宝的,且行且珍惜,别做得人神共愤,这样落个不好的下场也没什么好处。”
“看起来你真是受够了,我不是早跟你说尽快离开吗?你还真以为贺沧澜看中你?就是忽悠你来的,现在看清楚真面目了,终于下定决定离开了吧?”
“你不是参与其中了吗?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在背后捅我几刀?反正你也没少对我做坏事。”
“姑奶奶,离开了就赶紧寻找更好的道路,别计较这些往事嘛!人不都是往前看吗?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夏宝儿抿着嘴角,望了望天上那片晴空,心间忽然就松了。
也对,她真该好好对自己,不应该在一棵不再给你任何依靠的树上吊死,被折磨了三年,该看清,该彻底离开了。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似乎没有了,旧爱成伤,新欢不过是幌子用台面忽悠,虽然新欢指的不是什么爱情伴侣,但又什么不同吗?
任由你努力,真心,真诚的待它如同初恋,别人不过只是当你充其量的补档小罗罗。
这么多年,这么努力的真诚对待,够了——
“夏宝儿?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傻。”
“喂喂,你别哭呀,也不是很傻了,我知道你重情,在一个地方久了总是有感情的,但真伤透了心,寒透了心就勇敢离开吧,下一站有可能才是你的晴天。”
“哈哈,真好笑啊,想不到我们也有这么说话的一天。”
“得了吧,我不会在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相信我,我真的把你当成朋友。”
“谢谢——”这几年蓝与之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总是在她身边想让她微笑。
正要挂电话时,蓝与之忽然叫住了她。
“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很久了。”
“恩?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跟我难开口、”
“唉,就是你的朋友啊。”
“张小咪和尤爱钱?”听她这么一说,夏宝儿小心翼翼的开口追问。
蓝与之在电话里点头,“恩,是的,其实他们都是受害者,我只知道他们配置的dna37是一种药物,能够控制人意识,然后给喝下药物的人编排一个故事,完全改变我们的举止言行和心里。也就是让一个人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宝儿脑子忽然空白,对蓝与之说的事情不敢相信。
“这就是贺沧澜的实验吗?他……”
“没错,他从你身边的人开入手,不只是张小咪和尤爱钱……”
“还有我哥哥,我父母是不是!”夏宝儿几乎是使劲全身力气的吼出这句话。
“是的,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你不要太激动坏了事情,现在贺沧澜已经被人举报,然后带去审问了,所以你不在这里就千万别回来。”
果然……
怪不得,怪不得一切事情都这么离谱,她早该想到了有这个可能吧?
她明知道不能相信父母会在短短时间内这么冷血无情,却还是不着手去调查。还有,他们将她卖出去的时候,似乎那个人也说了想要让她亲眼看清楚真相?
紧握的小手颤抖不停。
她真应该相信那个人的话,真应该早些去调查。
“夏宝儿你没事吧?你现在哪里?”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崩溃的时候。她要想尽办法找到父母,找到小咪和钱钱。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药品……是不全的,听说当初拿到的晶片和程序是被人弄过手脚或者替换过,所以制作出来的药品有很大的副作用,我怕……”
“不!不可能的!他们一定还在等我去救!”夏宝儿挂掉通话,不想去相信任何事情!
绝不可能,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定还有解救的办法!
还有刚才蓝与之说什么晶片?
脑海一闪而过,她猛然想起来那次她跟南先生在家门外手机被干扰,他检查的时候从她包包里翻出来一个水晶片?
那天夜里还有人翻墙来他们家翻找,难道是冲着这个晶片来的吗?
而且,她这个晶片……是怎么来的呢?
想到这些,她脑海里乱作一团。
“啊——”
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夏宝儿被她叫得整个人吓得站起来,压下心头的团团乱,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直什么动物被咬得面目全非的躺在路中间。
很多路人纷纷捂住鼻子避开,夏宝儿看着那张碎裂的面容,忽然觉得这个画面她见过,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相同的画面呢……
哥哥,她想起来了!是哥哥的死状,还有……她在迈阿密旅游时被人追杀之前看见的暗杀。
她忽然想起那个程序晶片怎么来了!
没错,是她在迈阿密的时候,慌乱中从那个人的嘴巴下拿走,然后被人追杀的!所以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释,完全是以为她拿回的这个东西。
可能是哥哥有心让她指引着还他清白,才让她在临行前改变主意去迈阿密,带回这个晶片牵引出这个可怕的阴谋。
她离开的时候,天色有了些许阴影。
摸摸口袋,她拿出一枚硬币,握紧拳头,仰望着丢开,这是哥哥教她的云起测试。
正面运气不好,反面会变好——
银白的硬币在半空翻转,随着她的心跳慢慢落下她掌心。
她睁着眼,看到旋转的速度慢慢减下来,三圈,两圈……
心脏有些要停止跳动般的紧张,正当她失望的眸子出现绝望时,硬币缓缓在转了半圈,倒下去,现实正面,然后……吃力的动了一下,在躺平时翻了身,是反面——
轻轻半闭起酸涩双眼。骤然睁开,灼灼其华。
虽然她不完全相信,但总是个好的预告,这比什么都要来的让她开心。
她不会就这么对命运妥协。
她的命,由她不由天,连亲生父母都如此,便更别说任何人了。
老天已经给她一个英年早逝的哥哥,接着给了她希望的父母,还有让她新人的闺蜜。
但老天可能觉得她的生活过得太好,所以在她快要接受着慢慢安心的时候,开始让她的灾难不断。
她不愿意做那个无辜的牺牲品,如果她认输了,对自己认输,对现状认输,对生活对未来认输,那才是无可救药,最可悲的事。
如今还有机会,还有希望!
所以她觉得上天也许开了眼,给她指名了一条道路。
才坐了半会,这已经转为阴暗的老天爷,阳光忽然好强烈,刺到她眼角,浓浓的生出了灼烧的热量。
收起那没还得及滚落的湿润,她有些不舒服的提着包起身。
抬起头,她的微笑还没有绽放,忽然眼前一暗——
“啪!”
脸上湿湿的一片,有股小孩尿的味道弥漫在鼻端。
她站眨眼,那黄色的液体沿着她睫毛滴下来,流淌入她锁骨,脏了她的衣领,在她脸上继续着往下流淌。
带愣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她,看起来是不堪入目的狼狈……
咬紧牙,她眼底一冷,眸光愤怒的转向暗影来源。
“唔,你滚了!这里不欢迎你这样肮脏的人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对面,几个孩子对她指手画脚,几个站着看热闹的人用不屑眼光赶她。
而她脚边,地上那装着黄色尿水的熟料包还在往外流着最后的液体……
俯身,手快速一抄,扬起,带着风沙的带子狠狠甩在那个幸灾乐祸的黑头发,黄皮肤男人脸上。
他们身边的那几个人亦被波及,一边恶心擦拭一边气得脸色涨红,骂嗄咧咧。
“你这个女人疯了!没看到是孩子玩耍扔到你身上吗?”男人努着脸吼她。
“小孩?是你眼瞎还是我眼瞎!”
“你说什么!”男人一愣,恼羞成怒。
“不想跟你们解释!别当别人都有眼无珠,叫你家的孩子来跟你玩玩这种把戏不就知道了?”
“你这个脏兮兮的女人乱说什么!”
“脏?不是你们脏到无可救药了?”
没有受到羞辱的可怜,她昂首挺着背脊,不屑的视线扫过那群人,依旧骄傲,在众人煞白的脸里离开。
穿身刹那,脸色白了白,提着袋子的手,青筋暴现。
“呵……”一声冷笑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前面,一派暗影拦住她……
夏宝儿暗自抿了抿唇,眸子宛若点点星寒,她就站在这些人中间,手里拎着包,满身狼狈不堪。惟独冷淡的气息,有增无减。
怪事年年有,今年发生在她身上的特别多。
电视上报道做好事的被人接二连三上演敲诈勒索也不少,虽然她并不想做好事,但还是摊上了这么多接二连三的‘好事’。
她就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恁的憋得苦逼。
好人难当果真是个硬道理,她不想计较的主动离开别人都不允许。
“你们,是想要怎么对我?还是抢我身上的钱财?”嘴角划出讽刺,她不退,不进,也没有逃跑的意思。
就这么冷冷的对包围过来的这些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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