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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之意,乃驾驭着风,萧伯伯将劲气从萧中吹出,将荷叶吹上半空,摇萧吹劲使得荷叶在半空中不住游离飘动,随心所欲,将劲风驾驭得如此自如,此乃‘凌风’。戛玉之意乃敲击玉片,喻声之清脆悦耳。荷叶乃嫩绿之色,宛如一片玉片,此乃‘玉’。
萧伯伯凌风吹之,此乃‘戛’,而且此段之声清脆悦耳,当这‘戛玉’二字,岂不正配,正是‘凌风戛玉’。再接下来萧伯伯以玉萧托青云碗,玉萧滑动将青云碗放到桌上,玉萧挥动之下宛如一片绿波,青云碗便如同在这片绿波之上泛游,此乃‘游弄’,青龙木缸乃缸,缸之一字,拆之即为缶与工字,缶者所以盛酒浆,秦人鼓之经节。这青龙木缸乃酒缸,与缶相似,可视之为缶。
青龙木缸中所装乃酒水,即为水,水与余下工字合之,正是‘江’也,这青龙木缸便是‘缶江’,视之为‘江’。萧伯伯以玉萧横于青龙木缸口以倒酒,此乃‘横江’。曲声一罢,萧伯伯以萧发出长长的一声‘哎’声,宛如一位充满伤愁之人的长长叹息之声,玉萧隔着青龙木缸,此乃‘隔江’,正是‘游弄,梅花三弄横江,隔江长叹声’萧伯伯将动作与曲子融合得这般完美无缺,岂不是妙。”
萧湘听得无言这般解说,眼露赞赏之色,点了点头,似乎对无言的这一番解说甚为满意。
赵大山原先只觉曲子甚是好听,此时一经无言无此解说,登感妙趣横生,大声喝道:“无言说得对,果然是妙。”
萧湘淡淡一笑,拱手道:“雕虫小技,赵兄寥赞了。”
白旭突然心生疑问,问道:“萧兄你这《梅花三弄》吹得虽然好,但却并未吹全。只吹出当中四段各一小节:二段一弄叫月,声入太霞。三段二弄穿入,声入云中。七段凌风戛玉。五段三弄横江,隔江长叹声。不过萧兄竟能择段吹奏自如,而且每一段只吹出了此许,却相连相贯,真是巧妙。这《梅花三弄》据说是东晋之时一位名桓伊之人所奏萧曲,后来为后人改成琴曲,原本的萧曲似乎早便失传了。你以萧所奏,所吹的莫非是桓伊原曲,你却怎的会原萧曲?”
萧湘道:“我所吹这《梅花三弄》萧曲是无意间得到的一本乐谱残本之上所记的,也不知是不是那原曲。我酌琢了残本之上的《梅花三弄》许久,后来根据《梅花三弄》的琴曲反复吹奏验试,自行又添上了一些残漏之处,将之补了个七七八八,以我想来补上的部分虽较原曲不上,但也应该相差不远的。”
白旭道:“萧兄知我也懂音律,若是不介意的话,改天便将那残谱与我看看,我俩不防一起研试研试,我音律虽较你不上,但想来多多少少也能帮上些忙,看看我俩合力之下能不能将此萧曲补全。”
萧湘喜道:“如此甚好,若有白贤弟助我,不用我一人独自穷思苦想,那定能早日将此曲补全。”
无言道:“白师叔,萧伯伯的酒已经倒完,接下来可该你倒酒了,只是不知道你会如何倒。不防露一两手,可千万不要藏拙,不然给你的无用师侄都比了下去,那可是大大的没面子了。”
白旭冷哼一声,道:“你小子太也不自量,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你师叔若连这都给你比了下去,那还有脸面做你师叔?”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想不到我自已的师侄倒来挤兑我,看来我不露个一两手,怕是得给萧兄比下去了。”
赵大山‘哦’地一声,说道:“我可是许久未曾见过你出手了,你既说要露一两手,那这下我可是翘首以盼了。”
白旭道:“我音韵不如萧兄,可不能跟萧兄这般风雅,边吹曲子边揭酒封倒酒,就怕功夫粗浅得紧,倒让你们见笑了。”
萧湘道:“白贤弟莫谦虚了,我等可是急着看你展露风采,还是快些出手吧。”
白旭右手成拳,左手成掌,抱拳道:“那我便献丑了。”抱于左掌之下的右拳蓦然向上一翻,变成了左掌托着右拳,随即右拳一变,拇指按住中指,其余三指向外一伸捏成了一个指诀,身子稍稍向左微侧,右手肘向上高抬,指诀向下斜对着桌面上的青龙木缸缸口的青龙木塞快速一阵连弹。
他弹得十分之快,厅上众人只见得他指影晃动,却全然看不清他到底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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