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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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赵一肩膀上的蝴蝶飞了起来。

飞回了仙山。

赵一随着蝴蝶一同来到了仙山上，来到了那个盘坐于天水池畔的少年身旁。

少年的身上已经长出了草。

他依旧沉静。

不言不语。

学着少年的模样，赵一盘坐于天水池畔。

目光落在了毫无波澜的池水上。

下方一片混沌，不像其他的水面，可以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赵一注目许久，心渐渐如水面一样，安宁了下来。

那是一种近乎于绝对安静的状态。

在这样的状态下，赵一开始可以看清楚天水池畔下自己的倒影了。

他与水面下的自己对视，一股精纯的力量穿透过了水面，在二人的目光中传递。

与《论语》中的圣道不同，《逍遥游》的力量更是原始而古老，它对于赵一的教诲，更加自然而不经意。

像是一场雨，一阵风，稍纵即逝。

有人站在风雨中可以体悟大道，而有的人只能狼狈地躲藏。

这种教诲是不带主观情感的。

天地不仁，道法自然。

赵一沉溺于这样温柔而冷漠的状态中，一些无法以语言描述的东西，开始出现在了他的精神世界中。

无色，无形，无相。

赵一感悟许久，才从这种悟道状态中缓缓回神。

回神的霎那，他忘记了自己方才感悟的一切。

他心念一动，再一次进入了红漆木门背后的那条路。

手上的伤痕彻底消失，整个人的身体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赵一再一次对着外面黑暗的诡异伸出手。

这一次，手上传来的痛苦小了很多，甚至几乎可以忽略。

赵一能够感受到黑暗中那些企图伤害自己的东西究竟有多么焦急。

在见到无法对自己造成有效伤害的时候，它们抓耳挠腮，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宛如猴子上蹿下跳，急得要死。

赵一似有所感，望着手里的灯笼。

无论是《论语》还是《逍遥游》，都是对付人间恶念的利器。

只不过前者的影响力更大，有驱散净化之效。

而逍遥游更加侧重的是自己的强大。

任外界之恶翻云覆雨，万般不加于己身。

他提着微弱的灯笼，继续朝着恶念更甚的前方前行。

没过多久，灯笼上的光便无法再笼罩住自己了。

黑暗中，无数双漆黑的手伸向了赵一。

尖锐，血腥，冰冷……

但他并不介意。

此时走到了这里，他要的就是对于自己方才在天水池畔悟道的试炼。

身上出现了伤痕。

很浅。

几乎可以忽略。

灯笼上的光虽已无法完全护住赵一，可仍然能够削弱部分黑暗中那些妖魔鬼怪的力量。

这两门功法为赵一提供的力量，让他坚持走到了这条路的第一个驿站点。

前方，黑暗退散，露出了大片的灰色区域。

中心有一座大黑石碑。

石碑残破不堪，被人曾经连根拔起，扔到了一旁。

赵一上前认真一看。

石碑上写着：

【永镇（损毁）】

上面还纠缠着强横的力量，让赵一阵阵心悸。

显然，这座石碑从前镇压着极其恐怖的存在。

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掀开了。

赵一目光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