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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江风旁边的区委办主任司徒飞笑道:“江局长,计生委的同志已经说了他们的看法,对你们ga局的作为相当的不满意,你作为ga局的代表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风点点头,慢条斯理却非常郑重的把警帽端端正正的带好,站起来沉声道:“刚才听了蔡主任的发言,无非就是两点,第一,我们ga局没有帮他们计生委驱散他口中所谓的刁民导致他们的人员受伤,第二,耽误了他们的工作影响了他们的指标完成,但是蔡主任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次事件的起因是什么?是计生委要摔死孩子,这一点我不能容忍,任何一个有良心有法律意识的人都不能容忍,在娘胎里的没出生的计生委可以随便弄死,多少例一尸两命家破人亡的例子摆在眼前,也不需要我一一列举,但是他既然生下来了,不管他是计划内还是计划外出生的孩子,他总归是一条命,咱们就不能这么武断的行事,国家法律哪一条说了可以随便摔死计划外出生的孩子了?我们ga局完全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在办事,摔死孩子这是杀人,经我方干预才得以终止,孩子至今还躺在医院里,刚刚抢救脱险,计生委的工作人员杀人未遂,是恶姓刑事案件,念在事出有因,念计生委也有这样那样的困难,我们并没有立案追究责任,这已经是最大宽限了,至于蔡主任刚才说的,我们不应该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志,那我倒想问问了,我们应该把枪口对准谁?那些老百姓吗?万一激化了矛盾酿成群体姓事件谁来负责?影响了全区的稳定,给全区形象抹黑了谁来负责?至于第二点,蔡主任说计生委有难处,我们没有难处吗?千难万难我们青蓝区ga局最难,计生委的同志们什么时候发不出来工资了?没有过,但是我们ga局呢?别说装备车辆老化这些棘手的问题了,就连工资还经常拖欠,让我们的干警饿着肚子办公吗?,还有啊,计生委的同志由于自身工作方法不当,导致老百姓怒而围攻,受了点伤便极大的愤慨,便大打悲情牌极尽渲染之能事,那我倒是要问问了,你们的这些危险跟我们比起来算得得了什么?你们的同志负伤牺牲过吗?,没有,您蔡主任虽然受了点小伤竟然头缠纱布叫屈,可是你不要忘了,你还活蹦乱跳的活着,我们的老局长却已经魂归长天,至今死不瞑目,我们全局上下饿着肚子振奋精神要雪耻报仇,可你们在这紧要关头还来添乱,我们全局干警马不停蹄的狂奔五六十公里给你们解围,不领情就算了,还倒打一耙?既然是这样的话,考没考虑过我们全局同志的个人感情?往后你们计生委再要求我们ga局协助的时候,你让我怎么说服我们的同志服从命令?我就说这些,是非自有公论”。
江风逐条反驳蔡河的言论,还倒打一耙问问财政拨款是怎么回事儿,说白了今天就是扯皮会,这里边就没有一个正确的道理,一个事儿咋说都行,不仅如此还顺道威胁他一下,往后你们用不用我们保驾护航了?用的话,就老实点。更损的是拿老局长与蔡河相提并论,那意思就是我们局局长都牺牲了,我们也没叫屈,而你蔡河还活着,你还委屈个屁?你要是死了才是真委屈呢,你不死我就不承认你委屈。
蔡河一听他说的几点完全被江风反驳了,更是咒他死,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把头上的纱布拽下来,勒死江风,还没等说话呢,却被常务副区长罗南拿眼神止住了,只能愤愤不平的坐下。
罗南道:“江局长,计生委的问题暂且不谈,先说你们ga局不服从命令的事儿,这一条你怎么解释?这是什么行为你心里还没数吗?你有意见可以事后反映,可以保留意见,但是必须尊重和服从常委会作出的决定,还有另外一点,你竟然无法无天的公然殴打齐书记,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你口口声声说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打人就不犯法吗?”。
江风摇摇头道:“我没有不服从命令,只是事关重大,我要求齐书记出示书面命令,我完全是按照程序走的,这还有错吗?,至于你说的殴打齐书记这个事儿,事关领导清誉我不作解释,齐书记现在就在场,你可以向他本人求证”。
罗南不过是常务副区长,在现在这种副书记多头管理的体制下,常务副区长距离区长的位子还真有点远,没经过副书记的门槛儿就想当区长难度还挺大,所以说江风还真是不太在乎他,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话题转移到齐光贵身上了,齐光贵老脸顿时一红,心里骂着罗南这个王八蛋,你这不是让老子出丑吗?按照事实来说江风还真没打他,只不过是把他按在汽车引擎盖子上罢了,再者说就算真打了,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挨揍了啊,堂堂主管治安综治的政法委书记挨揍,这不是大笑话吗?往后公检法司这些暴-力机关怎么看他?谁还会服他?所以说罗南还真是给齐光贵出了一个难题,齐光贵脸色阴沉的道:“这都是没影儿的事儿,不过江风同志有一点我还是看不过去,目无领导,专横跋扈这一点还请江局长有个明确的交代”。
江风舔着脸站起来笑道:“我承认有些时候脾气直了点,处理问题过于直接了,这一点上我有责任,但ga局有其特殊姓,不厉害一点镇不住这帮老油子,这一点上还希望诸位领导谅解”。
一味的硬气不解决问题,有些时候软硬兼施才能达到目的,反正当初把齐光贵按在车引擎盖子上的时候就占了大便宜了,现在说两句软话也没啥,有了这一次教训,量他齐光贵也不敢随意干涉ga局的内部事务了。
又一波攻势被化解了,连成友一看这架势好几员大将都拿不下来,便亲自上阵了道:“你们ga局和计生委俩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是这样不妨听听第三家的看法,王家伟同志,事情发生在你们石堡镇的地面,你谈谈吧”。
王家伟心说苦也啊,但是领导点名发言了,又岂能躲得过去?拧着头皮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了,身边江风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儿,王家伟腿一软差点么吓坐下,双手撑着桌面,心里挣扎着不知该倒向哪边。只能唯唯诺诺的道:“这个,这个,我们石堡镇有责任,我有责任,我检讨,我向区委区政斧检讨”。
王家伟选择了一个两不得罪的办法,可是没有达到目的的连成友岂能让他这么轻松的就过关了?马上沉着脸道:“你当然有责任,但是现在没让你检讨,事情发生在你们石堡镇,给全区开了一个极坏的先河,对于这个事件你个人的看法是什么?你们三家单位的责任怎么划分?”。
“这个,嗯”王家伟吭吭哧哧的就是不往连成友设计好的套路上走,话说王家伟是真有难处啊,他并不是连成友的嫡系,只不过是汇报工作勤快一点,进贡的充足一点,死皮赖脸的靠到了连成友的阵营里,别人都说他是连区长的人,但是他知道连区长并没有把他当做心腹看待,本来指望这次死咬ga局当做投名状,没想到又碰到了老冤家,还是掌握自己小辫子的老冤家,简直是一不小心就翻船啊。
大家都发现王家伟的态度有问题,连成友本人也感到不妙,却不知问题出现在哪了?,江风就坐在王家伟身边,太明白这些事儿了,便看了主位上一直没说话的肖琛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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