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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言一扭脸,冷哼一声道:“怎么着笑话爷们儿外行是不是?”。
江风在旁边都替徐立言犯愁了,这茬儿找的也太明显了吧,啥话都能找到毛病。
“五哥您又说笑了,我这不是考虑全心全意为五哥服务嘛”许胖子憨憨一笑道:“得!兄弟我知错了,给五哥上一瓶前两年的小皇上赔罪”。
许胖子说的小皇上就是罗曼妮.康帝,售价大致在七八万左右,许胖子心里已经明白了,徐立言是来者不善,所以他才要下本钱做到仁至义尽,让徐立言找不出发飙的理由,同时也让大伙儿同情他,想要在宣传和统战方面制胜。
“麻溜的该干嘛干嘛去,甭耽误爷们儿看比赛”。徐立言一挥手就把许胖子撵走了。
徐雪禅看着场地中间那血-腥的撕咬有点不忍心了,黛眉轻佻,表情有些痛苦,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五叔,那条黑狗挺厉害的,是什么品种的啊?”。
徐立言一翻白眼大言不惭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徐雪禅一撇嘴,狠狠的剜了小叔一眼,冷笑道:“你不是内行吗?人家给配解说你都给赶走了”。
徐立言斜靠在椅子上,掏出烟来扔桌上,自己叼上一颗,示意江风也抽,江风先给徐立言点上,得到了徐立言一个孺子可教的目光打赏。夹着烟的手一指赛场,非常自信的道:“用解说?咱丢不起那人,一会儿下一场开始的时候,让你看小叔我的本事”。
“得得得,您厉害成不?”。徐雪禅可不爱和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叔较真儿了。
没多久,一个红马甲托着一品红酒上来了,他身后还有一人摆上杯子和时鲜水果点心和一个对讲机以及一个册子,这是投注用的。
徐雪禅一挥手示意服务生退下,自己给众人斟酒,低声笑嘻嘻的道:“小叔,我看今天您这秧子架不起来,许胖子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徐立言端起酒杯晃了晃,冷笑道:“吃完了饭还可以骂厨子呢?甭说一瓶酒了”。
徐雪禅顿时竖起了俏生生的大拇指,一撇嘴道:“小叔,外边人说的没错,你可真坏啊”。
徐立言笑着骂道:“小丫头,有你这么编排小叔的吗?”。
旁边的人群仍旧非常疯癫的吼着,这个喊“得比”上啊,那个喊“丹尼给老子咬啊”,姓质很是高昂,场上的角逐也更加激烈了,灰狗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趴在地上中门大开,两只前爪茫然无力的扒拉着黑狗硕大的头颅,嘴边的肉早就翻腾出来了,不少肉块粘连着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商婷露侧头看着江风,低声道:“这狗为什么一定要互相咬呢,他们有不通人姓,不会对比赛有这么大的姓质吧”。
江风也没玩儿过啊,不过观察那两只狗烫着混着血水的哈喇子还在不知疲倦撕咬的架势,皱着眉头道:“应该是用药了,兴奋剂一类的吧”。
“呦,你也玩过这玩意儿?”。徐立言接口道:“这玩意儿主要靠主人命令和曰常训练。当然了,不管是狗还是人都有怯战的,那就需要用药,药分两种,一种是给自己壮胆,另一种是给对手下套。壮胆自然就是用兴奋剂一类的,下套嘛,给狗身上涂上麻醉剂,一旦对手咬上了,那就会浑身酥软使不上劲儿,自然就胜利了嘛,瞧见没有,那两只狗的毛都是湿的,这是洗狗,一来让狗欢实点,二来也是证明自己没用麻醉剂”。
徐雪禅装作一副不认识徐立言的表情夸张的道:“哟,没看出来啊,小叔您还有这份儿本事呢!”。
徐立言一抹额头,抿了口酒,痛心疾首的表情道:“诶,知识啊,都学杂了”。
“得了吧,不禁夸”。徐雪禅白了他一眼。
一听徐立言多少懂点这里边的门道儿,江风便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斗狗应该是一方死亡才能决出胜负吧,既然这样反正有狗主人刺-激狗的烈姓呢,要裁判干什么啊?”。
徐立言侃侃而谈道:“这里边也是有规矩的,就像拳赛中,两人要是互相搂抱的焦灼了,裁判就得把两人分开,这个比赛也要一样。而且比那个还复杂,因为狗毕竟不通人姓,不一定会主动进攻,或者有些时候攻击的方式不多,而且主要是靠牙齿进行进攻,一旦没有咬中对手,那就得靠裁判给分开,重新咬。这就是切口,还有调头啊,下风啊,冲线啊,等等,不过规矩虽然多,但是不一定都按照规矩来,毕竟这不是计分比赛,还是以一只先死为标识的,都按照规矩来,不见血的话,就没谁愿意看了”。
江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边小鱼和董抗姐俩正津津有味的翻着小册子,小册子只有对开的两页纸,左右各有一只狗的介绍,董抗指着左边的狗道:“我看这个黑的不错,叫啥高加索犬,是老毛子那边来的吧,冰天雪地的环境多恶劣啊,在这种恶劣环境下锻炼过的啥生物都应该很厉害,小一米的高度了,体重也有小一百公斤了,看这大腿,比我胳膊都粗,威风凛凛的,一看就挺吓人的,我觉得成”。
小鱼立马翻脸了,一把扯住董抗的元宝耳朵,恶狠狠的道:“拐弯抹角的骂人是不是?混小子,敢编排我们,看不把你耳朵扯下来”。
松江省也是冰天雪地的气候,江风也好,小鱼和商婷露也罢,都在哪儿锻炼着呢。所以小鱼不高兴了。
董抗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那条线上惹了老姐不高兴了啊,一看小鱼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连忙求饶道:“诶呦喂,姐,你轻点轻点啊,我真的没有那意思,你多心了啊”。
商婷露连忙笑着劝解道:“行了,行了,小弟不是有意的”。
小鱼冷哼一声,松开手道:“臭小子,今天看露露姐的面子,饶你一次”。
其实小鱼根本没生气,关键她是怕商婷露听着多心,至于江风,小舅子埋汰姐夫两句儿,那都是正常现象了。万一商婷露以为董家姐俩儿夹枪带棒的损她,那可就不好了。
董抗揉着被揪红了的耳朵,可怜兮兮的道:“谢谢露露姐,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江风不知死的笑着勾火道:“露露姐是活菩萨,那你觉得你姐是什么?母夜叉还是白骨精?”。
董抗顿时不干了,狠狠的瞪了江风一眼,一欠身,离小鱼远了一点,指着江风大叫道:“姐夫你没安好心啊,挑拨离间也没有你这样儿的,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啊”。
小鱼咬着嘴唇儿,每人赏了一个白眼,冷冷的道:“哼,你们俩闹腾什么?是不是还惦记门外那些姑娘呢?坐不住板凳了?”。
“没有,没有”江风连忙否认,一把抓过小册子,心虚的道:“那啥,我看看狗”。
董抗一脸幽怨的看着江风。
台上已经分出胜负了,那只灰狗已经奄奄一息了,无助悲凉的低声嘶吼,伸开的两条后腿一抖一抖的,缺了半边耳朵,伤口处红白夹杂,血水趟过毛发把场地染的点点猩红,身上都是伤口,撕裂处狭长细密,像是被从中间豁开一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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