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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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谁给大小姐下的毒？”正厅里，家里的人都到齐了，老爷这次真的动了怒火，他坐在椅子上，对着下面的人重声喝道。

红绮和穗儿跪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还跪着几个平时伺候沈素莹的下人，下毒这件事真的是非同小可，如果被查出来搞不好会被抓去送官，众人皆被吓得一言不发，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

“你们中到底是谁害了素莹，能接触到素莹吃穿用度的也就你们几个，你们最好赶紧给我自己承认，不然被我查出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大夫人咆哮道。

“红绮、穗儿，你们是素莹最贴身的丫鬟，你们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毒？”老爷声音稍稍放轻了一些，但却深深透着威严。

“是不是你们两个臭丫头搞的鬼！”大夫人沉不住气，对着她们斥道。

“老爷、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小姐下毒啊！”穗儿率先解释道。

“老爷、夫人，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下毒的！”红绮也连忙跟着辩解。

“一定是你们俩其中一个！”老爷加重了声音，“这段时间素莹平时的膳食也就是你们俩负责，只有你们俩有机会下毒！还不给我说实话！”

“老爷，真的不是我！我在沈家十几年了，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怎么可能害她呢！一定是穗儿，肯定是她下的毒！”红绮为了撇清自己，竟然开始诬陷穗儿了。

“是不是你这个臭丫头！”大夫人听了红绮的话后，也开始怀疑穗儿，对着她呵斥道。

“老爷、夫人，真的不是我，是红绮冤枉我，她想让我当她的替罪羊，其实就是她给小姐下的毒，我有证据！”穗儿被诬陷后大声反驳道。

“你胡说什么！我也有证据！”红绮自作聪明地给自己找好了退路，那就是把一瓶水仙花茎汁的瓷瓶子放到了穗儿的床边，好为将来被发现了作辩解，却殊不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穗儿的眼皮底下进行的，当然那瓷瓶子也被穗儿又悄悄地放回了红绮的梳妆匣底层。

“好，你们都说有证据，那我就叫人到你们的房间去搜！”老爷说道。

不一会儿，去搜红绮和穗儿房间的人就回来了，他们把白瓷瓶子递给了老爷，并凑在了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红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预知接下来的祸端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一样，镇定自若的跪在那里。一旁的穗儿倒是有些诚惶诚恐地跪在那里，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却在偷偷地窃笑，红绮啊红绮，就让你先得意一会儿吧，接下来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啪！”听完下人的传话后，老爷气得猛拍桌子：“红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东西是在你的匣子里搜到的，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吧！”说罢，便把瓷瓶子狠狠摔到红绮的身上。

红绮拾起瓷瓶子，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红绮，你就不要辩解了，我前些天明明看见你把这东西偷偷摸摸地藏了起来，而且这两天你的身上一直都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今天的衣服上也有，我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想这应该就是水仙花茎的味道！你为什么要害大小姐，小姐她对你那么好！”穗儿语气也激动起来，对着红绮大声说道。

一旁的一个老妈妈俯身去闻红绮身上的味道，立刻禀告说：“这丫头身上的味道真的和那瓶里味道一模一样。”

“红绮，你为什么要给小姐下毒！说！”大夫人抑制不住怒火，要不是有人拦着早就上前去踹红绮了。

“我……”红绮一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如何辩解，她求救似的望了望三姨太，而三姨太却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望着她。她又向大少爷投去求救的目光，然而大少爷却也是立刻躲闪不去看她。

“其实红绮这两年来一直在偷大小姐的首饰，前些日子大小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就说了她几句，她辩解了几句，被大小姐骂了还罚了跪，一定是她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大小姐！”穗儿愤恨地说道。

“偷东西？”老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