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似梦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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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虺感觉在一个迷雾重重的空间中，彷徨无力的前行着，这里没有人迹，除了伸手不见五指五指的灰色雾气以外，整个天地唯独只有他一人。

燕虺茫然的看着渺茫的前路，没有任何思想，没有任何考虑，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本能促动着他的身体，缓缓的前行。他目光呆滞，行动僵硬，如同没有灵魂的躯体。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到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脑海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指引，确切而言，是引领控制着他的躯体，朝着一个定位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燕虺像似不知道什么是疲惫一样，虽然步履维艰，但是阑珊的脚步依然前行着。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忽然浓雾弥漫的空间中，忽然闪现一道淡淡的黄色光芒，隐隐约约的隐藏于燕虺行走的前方。闪过的黄光，让呆滞的燕虺瞬间一顿，出奇的停下来，呆呆的看着前方一闪而过之后，仅仅略见黯淡黄色的光亮。

口中喃喃道；“我是要去找它吗？前面就是它吗？它是什么？是什么？”

燕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了许久许久，忽然，燕虺双手抱头，呆滞的面容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好似想到了什么东西，令他的脑海不堪重负，剧痛的感觉痛入心扉，脑海感觉瞬间就要爆裂开来一样。

最后，燕虺被那股钻心的剧痛折磨得在地上翻滚着、嘶吼着。凄厉的惨呼声自他口中传出，却兴不起雾气里的一丝涟漪，苍茫而不见一丝一毫外物的空间内，瞬间便将他的嘶吼声淹没吞噬。

燕虺的嘶吼之声持续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方才缓缓变成呻吟，最后彻底沉寂。此时的燕虺，紧闭着双眼，脸上泛起的汗水，一滴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而燕虺，却是躺着一动不动，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虺悠悠的醒了过来，脸上的呆滞不改，但是呆滞的眼神中却恢复一丝光芒。他动了动身体，一股酸麻的感觉直直袭向心头。令他忍不住本能的抽了抽嘴角，最后艰难的站起身来。

他略显呆滞的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灰蒙蒙的一片，瞬间灰色占据着他的大脑，不可看见任何异物的目光，来回的扫视着，最后转到自己的脚下，令他愕然的是，自己脚下依然看不到任何东西。

如同平地一样的感觉，却是来源于灰蒙蒙的雾气。大概是雾气太过浓烈，连脚下的他所认为的大地颜色也淹没了，看不见一丝一毫泥土的色彩。

“向前走、向前走、、、”

空荡的空间中，忽然飘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声音沧桑、清冷而不带一丝感情，恍如源于本身灰色的雾气所发一样，无迹可寻。

燕虺闻声一顿，愣愣的四处看了看，最后定睛在前面那晦暗的黄色光芒除。淡淡的黄色光芒看似就在不远处，触手可及。恍惚中却相隔十万八千里，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燕虺呆呆的看着黄色光芒，脑海中那个飘荡到很远也没有消失的声音，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身体忍不住缓缓迈开步子，向着黄光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是什么？”不知道走了多久，燕虺忽然停住脚步，忽然出声问道。当他发出这个问题的声音之时，燕虺也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随即被呆滞之色掩盖。

那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仅仅一闪而过，如同惊雷划过天际一般，一晃而过之后，除了脑海中仅存的震撼和恍若未曾消失，划破天地之间的电闪，然而，一切，其实已经归于虚无，寻不到一点痕迹。

仅仅是一顿，随即，那个催促他前行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不是不是自空间空发出，而是自他的灵魂深处发出。

“向前走、向前走、、、”

再次徘徊他脑海的声音，彻底占据了燕虺的脑海，令他无法思考和想象其他东西，充斥着脑海的声音，似乎催眠他的灵魂，脚步不由自主的迈开，缓缓的前行着。

不知道这一次又走了多久，有一点点神智的燕虺，感觉自己非常疲劳。但是当自己想要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脑海之中的那个声音就再次响起，身体不由他微薄的神智控制，不情愿的前行着。

由于感到疲劳的缘故，前行的燕虺，看起来歪歪斜斜的，步履阑珊，额头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水。燕虺竭力想要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停下来，可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渐渐的，燕虺麻木了，身体上的那种疲惫的感觉，随着不由自主前行的身体，黯淡下来，连同额头上汗水，也越来越少。最后彻底风干，看不到一点痕迹。燕虺好似已经适应这种漫无目的的行走。

也不做努力挣扎让自己前行，放任自己的目光四处瞄看，清醒一丝的神魂，好似脱离了躯体挣脱出来，满布在燕虺的双目之间。身体支撑的东西，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僵硬的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