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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笑,张懋修没等张聿华说话,自己接过刘泽的话茬言道:“这种事例不是没有,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利益有大有小,有深有浅如果说元老会里面有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愿意对外宣战,那么在这里面就要看看民意的作用了,到底他们这些行业代表代表的是那些人的民意,而这些民意是不是支持战争的,如果是,那么什么都不用说了,某些人的论调是代表不了普遍性质的,所以开战之后能不能带来更多的利益,这种利益能不能反哺到社会体系之中,最终让这些民意代表得到实惠,这是最关键的因素,如果能做到这个,自然没有人回去反对战争,只会去支持战争,鼓励战争,发动战争。”说到这里,张懋修也被自己想像的未来惊呆了,这不是成了一伙武装的抢劫犯了么,有这样执政的么?这种利益至上的思想,在他进木鲁罕,哦,不,和那位魁首接触之中,处处体现了出来,摇了摇头,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从现在看起来,整个木鲁罕地区并没有因为掠夺而获得大多的利益,更多的是通过商贸的手段去获得而来的。
“可怎么能够凝结民意呢?这民意可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很难有个正确的方向,在于人的引导罢了,换句话说,张三今天高喊我能给大家带来利益,那么自然这利益就成了民众追求的对象,李四高喊我能给你带来利益,那么李四也成了民众追求的对象,要是如此你说的还不是空的么~!那还不天下大乱?谁都能用利益去驱使民众,野心家还不蠢蠢欲动不成?”说到这里,刘泽很不以为然张懋修的话语。
张懋修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自顾自的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张黑色硬纸片,对着刘泽说道:“老哥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看到了这小小的事物里面承载着什么样的讯息了没有?”
刘泽定睛一看,看到了张懋修的手上拿的硬纸片上用压印之法,刻硬上去一个一元的字样,刘泽心里面有数,这是在木鲁罕地区内部流行的军票,能够买东西用,但他并没有明白这里面的道道,说真的,刘泽在军事方面有自己的长处,对于治政来说,还在经验上有欠缺之处,并没有看出这张军票其中蕴含着何种的意义,所以有些惘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这小小的纸片的背后流露出了些什么。
边上的张聿华倒是清楚这东西的来历,于是开口说道:“这种军票原本是只在青年军内部流通的货币,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木鲁罕地区通用的货币,就算是关外远东地区的女真部落之中也有少许流通。只是很大程度上面来说,由于木鲁罕地区刻意保持低调的严格控制和兑换制度的实施,并没有在关外远东铺开。这种票据的作用很简单,就是当成一两银子的货币使用,是平日所有青年军军人的工资偿付,买卖物资的重要凭证,凭它可以去木鲁罕的地区昌盛号换取一两银子,也可以直接用它去任何一家木鲁罕地区的商铺之中买卖物品,按照我在课堂上学到的知识,这是一种很基本的货币单位,不知道斗枢前辈将他拿出来干什么呢?有什么意思所在呢?”
笑了笑,张懋修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幼常倒是很下了一番苦工,但你可不能小看这小小的一张纸片,能在木鲁罕地区流通起来,达到银钱的作用,这就建立在一种民意之上。前面子鱼老兄不是说担心有人借用利益来进行捆绑,用野心来引诱利益的产生么?但从因为就这小小的纸片就将所有木鲁罕地区人的财富凝聚到了一起,眼前这小小的纸片就代替了民意,代替了民心,代替了所有木鲁罕民众对于这个区域实际统治者的信任。你们是不知道的,朝廷曾经发过交子纸币想必你们是清楚的,但实际上最终没落失败的原因是什么?说透了一点,就是朝廷让民众失去了对自己的信任,所以这个货币走向了消亡。因此面对眼前的子鱼老哥所说张三有野心,李四有利益,就能驱使一批人跟着他们铤而走险,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发生,但是我始终认为,利益有深有浅,有大有小,面对政府的信任利益高涨的时候,面对每一次对外战争都能给民众带来好处,带来红利的时候,那么这种对执政体系制度的信任是不会减弱的,就算有一部人人会跟着利益走,跟着野心走,但是大多数人却会遵循自己朴素的信任习惯走,只要这种信任习惯一直保持下去,那么必然是不怕什么有野心者的煽动。更何况,你想煽动什么?军队在魁首的手上,绝对的终于魁首,魁首有自己的财权,独立于财政体系之外,魁首对整个政府、元老委员会、财政部门、民间百姓有司法独立裁决权,那么又能掀起什么样的波浪来呢?因此所有的一切风险都是可控的,都是相对平稳的,也就是说只要能牢牢抓住信任这两个字,就不会出太大的问题。而木鲁罕地区现有的行政制度,其实就是在建立这么一种良性的循环体系罢了。”
刘泽和张聿华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感叹张懋修的犀利。这位受张居正熏陶多年的书生,似乎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放出了自己的光芒,说的是头头是道,津津有味。张聿华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说道:“好,斗枢先生和几位先生,果然是了不得呢,的的确确是大才~!”
几个人心里面一惊,却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天寒夜重,居然有人会在门口发出声音,接着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随着一股寒风走进屋里面一位身裹裘皮长袍的青年汉子,接着烛光的余晖一看,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谁也没想到龙天羽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倒是张聿华反应快一些,立刻恭身行礼道:“给魁首请安,您吉祥~!”接着边上的张懋修和刘泽也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去见礼。
摆了摆手,龙天羽笑呵呵的说道:“哪里什么吉祥,这是我这个不速之客,叨扰了你们的酒兴,原本是想找幼常先生和几位谈一谈事情的,谁知道去了幼常先生哪里,居然没有人在,家人说你到了斗枢先生这里喝酒,于是我自顾自的跑来了。”
自然魁首来了,几个人谁会没眼色的说不欢迎呢,大家肯定都是满面春风的摸样,请魁首坐下,张懋修作为主人肯定是要客气一番的于是端起酒杯,敬了龙天羽一杯酒,接着大家又是你来一杯,我来一樽,杯来樽往,热闹客气了一番。紧接着龙天羽笑着说道:“刚才不要见怪,大家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个木鲁罕的制度啊,说句不客气的话,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大部分都是我母亲的手笔,我只是思想上的延续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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