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破镜重圆泪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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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兽宗的位置已经滨临幽州，所以，再三思量之下，谭飞还是先去了一趟冰丽宗。一是想留个告示，提醒他们提防海仙宗的阴谋，同时也想看看惜媛有没有回来，一想起惜媛，谭飞心里就满是柔情，这些时日在心里充斥的杀意也都消弭不见。

漫天的飞雪都说不出的亲切，孤单的白色被急切的心情烘得火热。可是越靠近，越胆怯，不敢放开神识，生怕失望让自己无力前行。

境界调整至金丹期，容貌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内心尽量不去想结果，可是哪里能忍得住。见了面该笑还是该哭，该沉默还是倾诉？

御剑都不敢飞行太快，直到离宗门很近，改为步行前行，只是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思。因为不确定，也一直没有去确定惜媛是否在，所以，幻想中相逢时的热切，被压制在心里，害怕过高的希望造成过大的落差，更怕惜媛真的在，却已经换了一种态度对自己。

当远远地望见了那个身影时，心跳陡然加剧，风声消失，雪片消失，世间一切都消失不见，唯有眼前的那个身影，在缓缓放大。

谭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跟前的，他想大跳，想大笑，想躺在雪地上打滚，揉揉眼睛看是不是幻觉，没错！不是幻觉！

谭飞张嘴想笑，眼泪却流了下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流泪了？自己明明是在笑，可是泪水怎么止不住？怎么突然有点受了委屈的感觉，这样不好，赶紧擦干眼泪，露出八颗牙齿的笑。

“风好大，迷着眼了。”谭飞站在惜媛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惜媛本来在笑，突然间，却哭了起来，话说不出一句来，只是在抽泣。

“我手冷。”拉住惜媛的手，谭飞觉得这个借口虽然不好，但是挺合适这天气。

双手被握住了，没办法擦眼泪，惜媛将头埋在谭飞胸口，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为什么要找我？”

“没有你，神州再大，我的世界也不完整；没有你，感悟再多，我的道也不完整。”谭飞想了一路子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觉得应该很有杀伤力。

“不完整的世界也是世界，不完整的道也是道，何必追求完整呢！”

“……我离不开你……”

“没有我，你一样是过。”

“过的不开心，不幸福，很孤独。”

“修仙本来就是孤独的，不孤独，怎么能有所成就。”

“没有你，有成就又有何用。”

握着手的手已经拥住了肩膀，惜媛整个儿人被搂在怀里，“我这么任性不懂事，在一起也不会让你开心的，何况雪儿对你那么好，你早晚是要跟她在一起的，对吗？还有一个人，我见了，叫蔺轩是吧，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对你的情意。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谭飞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走吧，外面风大，去里面说。”惜媛其实并不指望谭飞能给出一个答案，如果他说只对自己一个人好，那她一定会选择拒绝，她只是想看一下谭飞是不是心里有她，甚至只是想把这么多年一直在脑子里存放的问题问出来，至于答案，其实在他来找自己的这一刻，已经有了，这就够了。

谭飞一直握着惜媛的手，两个人坐在冰屋里，将过去的事情慢慢讲起。当初在鬼城的经历，后来回宗门得到惜媛的消息，再后来四处设置广告牌，去灵州找人，包括偷人家的东西，一件件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