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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初寒点了点头,放下毛笔,道:“确实未见过。”
屏幽眸中泛出崇拜的眸光,赞道:“寒,你的绘画技艺,足可以傲视这个国度了吧?”
百里初寒云淡风轻的笑笑,“其实能让我傲视这个国家的,是你!你才是我的至宝和骄傲。”
屏幽喜欢听到这么感性之语,遂笑道:“你既然有这种能力,那么我说,你画,我要将师父的梦中情人一追既中。”
百里初寒点头提笔,二人一边画着,一边研究着细节。
一晃不觉两日过去,毒怪也被屏幽不停的灌输现代思想,虽然不指望他能全部接受,但至少是现在听话了。
这日因为担心鸣颜老人会不告而别,虽然她知道毒怪在怀州,但是多年的失败经验,让毒怪不仅紧张,遂安分的练习研磨了屏幽告诉他的一系列动作和程序。初始虽然不习惯,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他一狠心,竟然两日里连他念念不忘的桂花酿都未沾。
这日一早,喜鹊也凑热闹般不停的渣渣叫着,天空如此时毒怪的心情一样,既晴空万里,又偶尔飞过几朵白云,带着一丝惆怅。
“师父!这两日所学可都记住了?”屏幽问。
“嗯!”
“问天、沫儿,给师父更衣!”
沫儿和问天一阵稀里哗啦便将那他们颇觉奇怪的衣服穿上了,还别说,瘦削的毒怪穿着一套屏幽自己设计的西服还颇显精干,没有了那种不协调之感,有一种独特的亲和力。
而此时手捧一大束玫瑰进来的听雨,看到那奇异的装束,调笑道:“王妃,难道这种衣服一穿,便能求婚成功?那早知那样,当年就没有问天的事儿了,是不?沫儿!”
“胡说什么?”沫儿瞪眼道。
问天则是如临大敌般的酷酷的道:“你要是穿上一样不会被选上。”
沫儿偷笑。
屏幽看到一脸吃瘪的听雨道:“你的八抬大轿准备好了么?”
“好了,可是王妃,又不是娶亲,只是求婚而已,用得着那么隆重么?”听雨问道。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来人,出发!”
一行人轰轰烈烈的本含情院而去。毒怪坐在轿中,手捧鲜花,一脸的忐忑。
含情院早晨并不开门营业,但是有寒王爷和寒王妃亲自前来,管事的涟韵不得不将所有的姑娘们都提前叫了起来,站成一排道:“给寒王爷和寒王妃请安!”
“免礼吧,今日我和王爷前来,是来寻一个人,来人!拿画像!”根据毒怪的描述,让百里初寒画了一张鸣颜的画像,但是屏幽纳闷,如果那个真是传说中的鸣颜的话,那可真是美女一位,而且颇有童颜不老之嫌。
管事的涟韵拿过那个画像,仔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又传给那些个姑娘们,个个都摇着头。
屏幽纳闷,难道鸣颜老人也易容了?
大家都给了否定的答案后,屏幽疑惑的看向毒怪和听雨,道:“你们确定她居住在此么?”
毒怪肯定的点头。听雨拿过画像一看,不仅憋笑连连,道:“茂前辈,怎么我眼中的鸣颜和你眼中的相差这么多呢?”
毒怪疑惑的上前道:“哦?有么?我看就是这个样子呀?鸣颜的样子我是烂熟于胸的。”
这时候,屏幽对含情院的人问道:“敢问你们这里可有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在此居住?”
管事的涟韵顿了顿,疑惑的看向二楼的一个门,道:“有倒是有一个,但是她足不出户的,还真不知道她的模样,每次她都带着斗笠。”
“斗笠?对对对!就是她!”毒怪证实。
屏幽遂示意听雨去敲门,当听雨刚要举步上楼时,突然,静谧的大厅中,突然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个不是很清脆,但却嘹亮的声音道:“谁在找我?”
众人齐齐抬头,一位须发皆白的女人出现在楼梯处。
白色似乎是她的色调,头发全白,甚至反射着银光,皮肤白皙,但是岁月的痕迹还是难以遮挡,一身合体的白衣,在这样一个姹紫嫣红的氛围里却是那么的圣洁和傲然。
屏幽不仅对师父的智商存疑,虽然老了的鸣颜仍然算是一位美貌妇人,但是和那张画像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那张想必就是师父心中永远的形象吧?
“您就是传说中的鸣颜老人?来自于合鸣谷的?”屏幽恭谨的施礼问道。
鸣颜早就看到那个穿着稀奇古怪的毒怪,眸中微动,转瞬即逝。见屏幽质问。遂道:“是,你是谁?可知打扰我清修?”
天,竟然在烟花之地清修,和她的师父真是一对呢,都是奇葩。
“在下云屏幽,是毒怪的徒弟,今日前来打扰,是想替师父完成个心愿。”
“我谷中的战琉璃可是被你害死的?”鸣颜声音陡然升高。
屏幽一惊,怎么忘了此事了?自己还送上门来了,遂道:“是,但是她却是罪有应得,害了人,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想必前辈是明理之人,不会如此是非不分的。”
“牙尖嘴利,果然厉害,说吧,她技不如人我也认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何事情?”鸣颜道。
“师父!该你了。”屏幽趁机叫道,并用手指头捅了捅安静的毒怪。
毒怪一听,刚想往回缩,被问天一把揪出,送到屏幽的面前。
屏幽小声道:“师父,拼吧!生死这一次吧。”
毒怪也是一咬牙一跺脚,毫无预兆的,“噗通”一声单膝跪下,双手高举上千只玫瑰,道:“鸣颜,请你给我一次照顾你的机会,用我的一声,用我的一世,我没有富甲一方的田地,没有富可敌国的金银,但是我有赤城一片的心,和我全部的爱,希望你能给我这次共赴美好生活的机会。”
虽然没有说全,但是屏幽教给他的,大部分都说出来了,这也够了。遂偷偷的看向鸣颜,白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她只是默默的注释着毒怪的一系列举动。
火红的玫瑰捧在毒怪的手中,映衬得他那干巴的脸都有了几分红润。手有些发抖,竟把手中的花朵的花片抖落,片片飞落,似乎在昭示着毒怪的心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受着煎熬。
那些含情院中的姑娘们,一个个艳羡的看着楼上的鸣颜,似乎在思索,当她们须发皆白的时候,也有一个这么温馨的人来示爱,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茂老头儿!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不着调,竟然大庭广众之下穿着如此怪异,还手捧那么多的鲜花,你没看看,是否与之相配?”鸣颜突然出声道,不含一丝情绪。
“哗——”大厅中人顿时一片哗声,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位,都得感动的软言相告,即使不同意吧,也不能如此不给情面的。
同情,在向着毒怪倾斜。
屏幽也是很是气愤,看向一脸高傲之态的鸣颜,不仅为师父感到不值,这些日子以来,师父为此所付出的辛苦,她如数家珍,但是却被这个女人弃之如比如敝履。不屑一顾不说,还恶语相向。
师父不说话,但是她云屏幽要做这个坏人,遂道:“鸣颜老人,师父常说,你善良,高贵,端庄,但今日一见,我倒是为我的师父不值了,所爱非人,白白浪费了一辈子!”
“屏幽,不准胡说!鸣颜不是那样的人。”毒怪赶紧制止屏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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