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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一断，回头时候却发现追在他身后的并非是路嫣然，而是方仲永。
秦牧脸上露出了一分无奈的笑，“你怎么跟过来了？”
“关于人族是怎么转化成妖族的，已经查到了，宁大人让我跟您禀报一下。”方仲永一双，眼睛闪闪亮亮。
每次见到秦牧的时候，总像是见到了天空之上，高不可攀的星辰。
秦牧摆摆手，“不必找我，直接将此事告知周圣便可。”
他说着又要往前走去。
方仲永不声不响地跟在他的身后，怀里面还抱着一柄大刀。
秦牧陷入沉思......
思索片刻行至淮河畔，他抬手一摆，“应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话音落下之时那淮河之水激荡起一朵浪花飘荡到了他的脚上，带着秦牧之神行万里！
本来这倒也没什么，只是秦牧感觉到了自己腿部的重量......
和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而就在这时，秦牧微微低头看着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的方仲永，陷入了沉默当中。
高空之中迎着呜呜的风声，秦牧晃动了两下自己的腿，“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不是让这家伙回去跟宁文书把情况汇报一下吗？
方仲永面无表情，只是一脸认真，脸上的肉肉被狂风吹得乱七八糟，“徒儿本就是要跟着师尊的。”
秦牧：“.........”
所以说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徒弟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方仲永跟他说想要拜他为师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有答应来着。
再一次的晃荡晃腿，秦牧道，“我记得我没有收你为徒。”
方仲永嗯了一声，“是的，师尊并没收在下为徒。”
“只是师尊乃是天下之人众所周知的半师，在下叫您一声师尊也是理所应当的。”
秦牧低头看着这一个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放的少年，终究还是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到了自己身后的浪花之上。
心头之中满满的都是无奈。
第一个徒弟是路嫣然，热情的过分，他收了。
第二个徒弟是这方仲永，执拗的过分，于是他也收了……
片刻以后方仲永就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老老实实的恭敬站到了秦牧的身后，依旧一声不吭。
方仲永这家伙是个认死理的，秦牧很早就知道。
若非如此的话，这家伙小时候闯出神童之名，也不会没有借着自己的神通名头摆脱一直控制住自己的父亲，反而却一直给自己的父亲做一块合格的捞金石。
等到长大了以后，真正明白何为孝悌之义的时候，方仲永才开始反抗，开始用心读书。
秦牧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天才了。
甚至于能够进入选贤阁之中。
当初把《伤仲永》那一篇文章写出来，也实在是感慨方仲永，曾经过往......
坐在浪花之上，秦牧顿了片刻，朝着方仲永看的过去。
“仲永，你可知道这一次我要去哪？”
方仲永想了想说道：“想来和您口中的王朝窃取了我荒古边域气运之事，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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