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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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师兄，你放心好了。自从上次首座一事，我对他发过火以后，没想到他已经是对我千依百顺，无不迁就。而且我还看得出来，他已经心甘情愿答应为我再炼制几颗‘聚气丹’。只要聚气丹数量齐全，你的功力就会大增。目前谷师兄是明月脉的首座是无可更改的事实，可是一旦有朝一日你胜过他的话，下面的弟子又岂会不向着你，唯才是举？”

“师妹，看来我真是错怪你了，难为我还对你发无名的火！想不到你对我竟是寄予如此的厚望。我答应你，三年以内，必定夺回谷运之的首座位置！”云道之信誓旦旦，并且下定了决心。

“你知道就好！”兰素心撇了撇嘴巴。

接着，兰素心微微一叹，娇声娇气道：“只是这段日子恐怕要委屈你一阵子了。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对我言听计从，我暂时不得不和他走得亲密。”说到最后，兰素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留有几分余地，有意试探对方口风，不再继续说下去。

“师妹，师兄我非常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暂时抛在一边。”云道之显得正气凛然，好像他意志颇为坚定。

“看来你心里没有我，我和林啸终日耳鬓厮磨，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兰素心似是在撒娇，又似是在试探，说得嗲声嗲气。

“不不不，怎么会呢？如果不是林啸能够吸纳山中丹气，有助炼丹的话，我怎么会舍得你这么做。况且我目前最缺乏的就是战胜谷运之的信心，有了聚气丹，功力修为一定陡增，总有一天会超过谷运之。”

“虚情假意，你心底到底有没有我，说啊？”兰素心兀自纠结不放。

“师妹，我云道之若有负于你，必遭天谴，天诛地灭......”

“好啦，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要看看你是否真的对我真心！”

接着，只听到云道之好骗了。在中土我就多次逼着他向我许下诺言，说将来我若是有任何差遣的话，他一定要毫不犹豫，绝不推辞。没想到，咯咯，他居然还当了真。你说他傻不傻？”

“师妹，我们只是利用他而已。再说了，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上回比试又怎会便宜了谷运之那小子。哼，此仇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怀，总有一天会叫他们加倍偿还。”

“不许，我还想好好逗一逗林啸呢，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好骗的傻瓜。”

“不行，我怕你俩会日久生情，假戏真做！”

“我不管，我要！”

“好好，就依你。不过等林啸替我们炼好了丹药，你就得马上离开他，回到我的身边来。”

“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在乎我的份上，才懒得答应你！”

“......”

躲在对面不远处，林啸全部听在耳里。接下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说了许多**挑逗的话语，越来越放肆，不堪入耳。

许久，二人没再说话，仿佛抱在了一起。只是距离此不远处的草丛中，可曾知道有一个人的心已经彻底的冻结了下去。

二人声音渐渐微弱，草丛中阵阵攒动，发出砸砸响声，料想他俩此刻定是如胶似膝，翻云覆雨，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此时无声胜有声，林啸的心，恍如坠落冰窟当中，彻底冻结。

隔着密密匝匝的蒿艾，他望不到对面二人。不过在这微风清徐的安静草丛当中，他知道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终日令他自己为之徘徊徜徉的人，正在和他人亲热。

殊不知自己原来只是她的筹码，时时为她挥霍做铺垫。

林啸不忍卒睹，正欲离去，突然听到从中传来阵阵扎动，原来是兰素心和云道之一起站起身来，踏着干枯草丛“嚓嚓”作响。

“云师兄，我们赶紧回去吧，被林啸看到了就不好。还有以后在林啸面前，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妙，免得被他看出来端倪就不好。”兰素心慎密道，同时目光四下瞟动，唯恐被人看到了似地。

“我明白，再忍几个月就好了。”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那我先回去了。”兰素心点了点头。说完，步伐骤然快了起来，朝着明月大殿方向快速奔了过去。

林啸耳中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几不可闻。

直到渐渐听不到脚步声，林啸才确信他俩已经走远。

许久以后，一个人独自静静地藏在丛中，愣愣望着微风吹动下起伏的草丛。不知道为何，竟是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仿佛此时此刻，就在此地牵动着他的一切，包括心灵所归，使他不忍舍弃，就这样离开。

也许心在哪里受伤了，就想到那个地方为自己疗伤。

眼看天色即将暗淡下来，气候有所变化，林啸这才微微叹气，缓缓站起身来，离开了此地。

回到了居所，心中仍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究竟是什么让他的心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望着屋里屋外，仿佛这里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

只是从前那张时常对着自己的笑脸，瞬间变得面目全非，并且越来越模糊，充满了未知。

“她说的很对，我只不过是一个很好被欺骗的傻瓜而已。既然你早就情有独钟，我为何跟个癞蛤蟆似地？”林啸闭上眼睛，心情阵阵失落怅惘，不禁自我嘲讽、自我数落起来。

不经意间，手指慢慢摸向胸口那颗冰玉。熟悉冰凉的感觉，传到了他的手心，随着筋脉，一路而上，一阵清凉。

温馨的感觉，充斥四肢百骸，无不放浪。不知不觉，感到有人就在附近。

林啸回过头来，只见门口，熟悉温婉的面孔，俊俏婀娜的姿态，盈盈映入眼眸。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兰素心一脸幽幽地表情望着他，而后嫣然一笑。

“没什么。”林啸简简单单道，语调略有几分冷淡。然后迅速将面颊转到了一边，像是无意理她。

兰素心感觉迥异，忽地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噘嘴道：“干嘛，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就变了个人似地。你属变色龙的？”

“没错，我属变色龙的，但也没有你变得快！”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林啸此刻一见到她，就令自己想到适才二人在草丛中亲热戏谑场面，居然无端端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说一点也不在意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那是假的。

兰素心本是好意过来看他，被他无端狂喷，并且言词冷淡，大有忌讳之意，不由地凝视林啸，问：“你怎么啦，大闹被驴踢了？”

“我怎么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干嘛老是到我这里来，你不用陪你的云师兄吗？那日争夺首座落选，我想他现在心情一定很糟吧，怎么不过去安慰他一下呢？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孤男寡女，授受不亲！”听了她的话，忽然觉得她是在嘲笑自己，就像在草丛中和云道之说得那些话一样。

兰素心被他莫名其妙一阵狗血淋头，气得混身颤抖，微耸的酥胸一起一伏，有尽力气，反唇道：“你、你什么意思，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林啸显出鄙夷之色，转而坐到椅子上，背对着她，置之不理。

“不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兰素心不依不饶，转到他的面前，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