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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姐姐,我帮你想法子教训她。”易友德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宋箬溪一惊,忙劝道:“德儿妹妹,千万不要乱来,会惹祸上身的。她是个妾,以后我们不会跟她打交道,没必要理会她,就当她是个疯婆子。”
“三妹妹,溪儿姐姐说的有理,你要听话。”易友贞附和道。
易友贤瞪着她,沉声道:“三妹妹,你要乱来,我回去告诉娘,禁你足,罚你抄《女诫》一百遍。”
“我知道了,不要威胁我好不好?”易友德嘟着小嘴道。
宋箬溪看着坐在主位上,不可一世的李晓棠,微微浅笑,“德儿妹妹,觉明大师曾说过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姑娘们想了想,笑赞道:“觉明大师此言甚是有理。”
说话间,戏台上的戏已唱完,姑娘死,书生亡,一场悲剧惨兮兮。纪芸评点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知礼数,何至于此?”
“宋夫人说的有理,人不知礼数,如同禽兽。”张夫人指桑喊槐。
“比禽兽还不如,乌鸦尚知反哺,小羊还知跪乳。”易大夫人也是话中带刺。
李晓棠听出言外之意,冷笑几声,起身道:“后生的胡子比眉毛长,这戏已看完,本夫人要回去了。”
纪芸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没动,淡淡地道:“夫人慢走,我这里还有客要陪,就不远送了。”
李晓棠盯着纪芸,“宋夫人好无礼,客人要走,连送都没送,何来远送一说?”
“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礼尚往来’,我与有礼之人讲礼,与无礼之人,就无须讲礼了。”纪芸毫无畏惧地与她对视,“虽说世子尚未娶世子妃,但祺郡王府还有郡王妃在,改天我到要去拜访拜访郡王妃,把这事说上一说,到要看看是谁无礼。”
李晓棠虽然小人得志张狂了点,但对郡王妃还是有所忌惮和畏惧,脸色微变,拂袖而去。
纪芸起身向各位夫人赔罪,“今日真是失礼,还望各夫人莫在意。”
“不速之客上门扰事,不怪夫人。”众夫人都能体谅。
又喝了一杯茶,说了几句闲话,男宾那边散席,众夫人携女告辞离去,荣荞早就将备好的荷包拿来,让宋箬溪一一送给各位姑娘。
送走客人,纪芸就把宋箬溪带回院子,“我的儿,委屈你了。”
“娘,我没觉得委屈,我只是有点奇怪。”宋箬溪皱眉,“我是不是以前得罪过她?”
“你见都没见过她,怎么会得罪她?”纪芸轻嗤一声,“承恩候以前在工部织染所任大使,不过是个小小的九品官。李家一族,并无人在朝中当高官,与宋家从来就没有来往过。”
“这就奇怪了,她谁都不找,直接就找上我,还那么失态地把茶水泼在我身上,好象与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纪芸沉吟片刻,道:“这件事是有些蹊跷,一会我问问你爹爹。”
宋箬溪扭了扭脖子,打了个呵欠,道:“娘,我好累,我要回房睡觉。”
纪芸听她说累了,赶紧让婢女伺候她回房。宋箬溪刚离开没多久,小厮就扶着宋绥回来了,带着些许的醉意。
纪芸让婢女送上醒酒汤,灌了他两碗,帮他脱下外袍,安置在昼床歇着,点了炷安宁香,把婢女遣下去,她坐在一旁翻看账册,九月底,又要安排打点过年的礼物,往京里送的东西也要准备好,趁着没下雪,早早就要送过去,免得路上耽搁,娘家那边晚点到没事,宋家那边是万万晚不得的。
宋绥迷迷糊糊的睡了小半个时辰,睁开眼,看到纪芸在身旁守着他,心中感动,到底是结发夫妻,坐起身来,柔声喊道:“芸儿。”
纪芸微愕,回头一看,笑道:“老爷,你醒来了。”
“芸儿,我想听你叫我三郎。”宋绥趿着鞋走了过去,从背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纪芸嘴角轻抽了一下,这人喝醉酒还没清醒过来吗?
“芸儿?”宋绥含住她耳垂,用舌头轻轻地舔着。
纪芸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就顺着他的意喊道:“三郎。”
娇滴滴的声音,令宋绥心痒难耐,一把抱起她,往内室走去。纪芸有事要与他说,并不想与他同房,可又架不住他酒后的蛮劲,只得如了他的愿。
荒唐过后,云收雨散,纪芸窝在宋绥怀里,半眯着眼道:“老爷……”
“叫为夫三郎。”宋绥一腔柔情蜜意。
纪芸哭笑不得,这人今日是什么了?“三郎,易家兄弟如何?”
“学识还算不错,只是大的那个太过死板,小的那个太过活跳,都非良配。”宋绥瞧不上易家两兄弟。
纪芸蹙眉道:“大的是太老实了,小的那个才十六岁,性子再磨上两年也就好了。”
“大的那个配湖儿到是合适。”
听这话,纪芸气得俏脸微微扭曲,恨不得一口咬死宋绥算了,她为女儿相中的人家,岂能让给宋箬湖?就算女儿不能嫁给过,她也绝对不便宜宋箬湖,宁愿不结这门亲,忍了半天,才把这口怒气给忍下去,换了个话题道:“老爷,今日在暖香堂祺郡王世子的那个小妾寻溪儿麻烦。”
“为什么?溪儿招惹她了?”
纪芸就将暖香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问道:“宋家与李家素来无怨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写信去京里问问。”
“这事一定要问清楚,不能让溪儿白受了这个委屈。”
“溪儿能忍下气,不当众与她发生冲突,做得非常好。”宋绥抚着纪芸的背,赞道。
“在自己家里还要被人欺负,只能忍气吞声,我看着好心疼。”纪芸带着哭腔道。
宋绥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连祺郡王世子的小妾都敢如此嚣张,不就是欺负他只有五品官职,且等着,将来他遂了凌云志,必会让祺郡王世子知晓他的厉害。
暖香堂发生的事,瞒不住宋淮,知道姐姐受了委屈,提着鸟架子来哄姐姐开心,却不想宋箬溪在睡觉,就去厨房寻蚕娘,直接道:“蚕娘,我要替姐姐出气,你助我一臂之力。”
蚕娘就把宋箬溪的意思告诉了宋淮。
宋淮凝眸想了一下,道:“好,我听从姐姐的意思,不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经过这天的事,宋箬溪的好名声就传开了,人人都说宋知府的二姑娘,知书达理,有容人之雅量,是名门闺秀的典范。再者,她又有圣僧赠送的佛珠,更让人觉得她是有福气之人,各府的姑娘都愿与她结交。
而纪芸从京中请来的嬷嬷也进府了,嬷嬷姓严,四十有七,清瘦干练,头上的发髻梳得一丝不乱,双目炯炯有神。她向宋绥和纪芸行了礼,就提出要见见四位姑娘,看看她们的坐立行走。
宋箬湖因此又再次被放了出来。
四位姑娘站在了严嬷嬷面前,听从指挥。
“请四位姑娘给老爷太太行礼请安。”
“请四位姑娘各走一圈。”
“请四位姑娘坐下。”
“上茶。”
“请四位姑娘各喝一口茶。”
四人一一照做后,严嬷嬷欠身道:“老爷,太太,二姑娘不必学了。”
“为什么二姑娘不用学?”纪芸请严嬷嬷主要是为了教宋箬溪,那三个是搭头。
宋绥目带疑惑地看向严嬷嬷。
严嬷嬷唇角微勾,“二姑娘的姿势标准优雅,已无须再学。”
“嬷嬷,难道我的姿势就不标准优雅吗?”宋箬湖不服气地问道。
“大姑娘的姿势不标准不优雅。”严嬷嬷直言不讳。
宋箬湖不屑地撇嘴道:“你老眼昏花了吧。”
“湖儿,不得无礼。”宋绥训斥道。
严嬷嬷看了宋箬湖一眼,欠身对宋箬溪道:“二姑娘,可否劳烦你再做一遍?”
“好。”宋箬溪放下茶杯,站起身,走了一圈,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嬷嬷,这样可以了吗?”
“辛苦二姑娘了。”严嬷嬷淡淡一笑,“大姑娘可看出来了?”
“我也是这么走的。”宋箬湖梗着脖子道。
“三姑娘可看出来了?”严嬷嬷换个人问。
宋箬池想了一下,道:“二姐姐走路时,裙摆几乎没有晃动。”
严嬷嬷微微点点头,“四姑娘看出什么来了?”
“二姐姐是用三指提杯盖的。”
“两位姑娘说的都对,三位姑娘的姿势粗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可是细看就不及二姑娘甚多。老奴就指出三姑娘的其中的一处错误,其他慢慢再来改。大姑娘坐下时,向后挪动,十分的不雅。三姑娘走动时,脚步不够轻盈。四姑娘接杯时,险些没有接住,喝茶时发出了声音。”严嬷嬷毫不客气地道。
纪芸脸上露愉悦的笑容,她的女儿果然是最出色的。
宋绥汗颜,看来还是嫡妻教得好,连宫里出来的嬷嬷都挑出不差错来,起身道:“嬷嬷,下官的这三个女儿就有劳嬷嬷好好管教了。”
“老奴必不负大人所托。”严嬷嬷欠身道。
对于严嬷嬷只教三个庶女的事,纪芸有点郁闷,早知女儿不用学,她费这么大劲请个嬷嬷来做什么?为他人做嫁衣,尤其是为宋箬湖那个不尊重嫡母的丫头做嫁衣,她说什么也不愿吃这个亏。
不过人已请来了,纪芸不可能就这样把人送走,就遣秦孝家的去跟严嬷嬷传了几句话,“三位姑娘是姨娘生的,嬷嬷别太严厉,免得太太不好做。”
严嬷嬷经历世事,如何不知这话外之意,管教起来,就没有那么严格,大面上不出错就成。反正这银子又不是姨娘给她的,只要太太满意就好。
宋箬湖三人跟着严嬷嬷学礼仪,宋箬溪跟着纪芸学管家理事。转眼到了九月二十九日,宋箬溪还不见金萃楼传话过来,正打算明天去金萃楼一趟,金萃楼派侍婢送画上门。
宋箬溪志在见人,并不是要这幅画,“你们东家少爷现在还在不在金萃楼?”
“回姑娘的话,东家少爷昨日就已经离城回京了。”侍婢按照尚掌柜的吩咐答道。
“这画他说卖多少银子?”
“东家少爷说,好画送给惜画人,不收姑娘的银子。”
宋箬溪眸光微转,道:“我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这画你带回去,转告你家掌柜的,就说,我要与你们东家少爷亲自谈价钱。五天内,若是他不来见我,我就让我爹爹封了你们的铺子。”
那侍婢只得将画又拿了回去,并把宋箬溪说的话转告给尚掌柜听。尚掌柜拿着画去雅室见上官墨询,“少爷,宋二姑娘不肯收画,她要与你亲自谈价钱。五天内,若是你不见她,她就要让知府大人封了铺子。”
上官墨询似乎没听到尚掌柜的话,依旧看着手中的书。
尚掌柜搓了搓手,道:“少爷,万一惹恼她,她真让知府大人来封铺子,怎么办?”
“那就让她封铺子好了。”上官墨询不甚在意地道。
“少爷,这……这怎么成?”尚掌柜急了。
上官墨询抬头看着他,“尚叔,宋知府为官清廉公正,不会随便封店铺的,你无须担心。”
“可是,少爷,若是那二姑娘找个借口,哄得宋知府封了铺子怎么办?”
“她不会的。”上官墨询向后靠在椅背上,眸色幽深,她会那么说不过是要逼他出来,可是明知她会成为他的侄儿媳妇,他又怎能再见她?他不能让那一点悸动继续扩散,他不见她,就不会被拨动心弦,就会慢慢地忘记,他和她就只叔叔和侄媳妇。
“万一……”
“没有万一。”上官墨询打断他的话,“尚叔,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去忙你的。”
尚掌柜不明白上官墨询为何不肯见宋箬溪?想问,又不敢问,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上官墨询看着桌上的画轴,唇边露出一抹苦笑,这丫头好固执。
就在这天,庹焰住进了城中最大的客栈,这件事,宋箬溪无从知晓。
五天过去了,金萃楼没人来,宋箬溪非常生气,可是她还没办法以势压人让宋绥封铺,跟纪芸说了一声,亲去店铺找麻烦。
尚掌柜一看宋箬溪第三次登门,陪笑道:“姑娘你来了。”
“那副画呢?”宋箬溪问道。
“在房里挂着。”
“取下来给我。”宋箬溪气呼呼地道。
“姑娘请稍等,小的这就给你取来。”尚掌柜让侍婢招呼宋箬溪坐着饮茶,他急急忙忙往最后一间雅室走去。
进了门,尚掌柜对上官墨询行礼,道:“少爷,宋姑娘来了,她要这幅画。”
上官墨询把手中握着的画递给尚掌柜。
“少爷,老奴问逾越的话,您为什么不肯见她?”尚掌柜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我不认识她,为什么要见她?”上官墨询睁着眼说瞎话。
这句话任谁都不会相信,可尚掌柜不敢拆穿他,只得拿着画出来见宋箬溪。
“掌柜的,你转告东家少爷,算他狠。”宋箬溪咬着银牙,恨声道。
尚掌柜苦笑,“姑娘慢走。”
宋箬溪带着香朵和青荷出了门,上了马车。
香朵看她一直板着脸,轻声问道:“姑娘,画既然已经买到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见那位东家少爷?”
宋箬溪不好说实话,想了一下,道:“你就当你家姑娘吃了鸡蛋,觉得很好吃,想见见下这蛋的母鸡。”
两个婢女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宋箬溪看着手中的画,微微垂睑,叹了口气,画画的人,如此回避她,或许有难言之隐,算了,她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件小事,咄咄逼人,就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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