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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女士,你丈夫在出事之前和谁在一起喝酒?比如他平时爱和哪些啥人交往,这些人是干什么工作?再有就是你们吵架了吗?”吴琼霞连续问了一连串问题,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吵架问题上。
兰苹被问糊涂了,在加上她的情绪十分糟糕,哭得好像泪人似的,一时不知从何讲起。
“别着急,冷静点,别哭啊!”吴琼霞除了安慰外,要在第一时间了解清楚情况,对案件分析起关键作用:“兰女士,你爱人出事之前和谁在一起喝酒?”
兰苹手里拿着一张干毛巾,不一会儿毛巾都被眼泪泡湿了:“不知道,他回来很晚,喝了好多的酒。回到家又在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边喝酒边说糊话,什么龟儿子,不认人,害老子。我收拾屋发现酒瓶下压着一张名片,也没在意。”
吴琼霞了名片,上面有红宝石娱乐城字样,而且字是用钢笔才写上去的。她把名片递给杜钢,杜钢的鹰抓眼死死盯住名片上的字,难道王国顺的自杀和红宝石娱乐城有关?这是一个大问号,一下子把案情搞复杂了。如果说被害人的死真和红宝石娱乐城有关,起先分析判断的结论就不成立,案情的定案不是服毒自杀,而是他杀??被害人死之前骂的龟儿子,不认人,害老子这个人是谁?难道这个人就是凶手,两人在红宝石娱乐城喝酒,趁王国顺不注意在酒里下毒?案情扑朔迷离,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
“比如,你丈夫平时交往的人,你都认识?”吴琼霞继续询问。
“不认识。”兰苹回答。
“一个都不认识吗?”吴琼霞没有放过疑点,仍然在注意兰女士的情绪。
“他哪些狐朋狗友我从来不管,因为没法管。你怎么管,一说他就不高兴,还说男人的事娘妹少管,不然我给你急。为这事也吵过架,也打过架,还发生过矛盾,后来我就不管不问,懒得管他。”兰苹提起这些事就窝囊,说不出口。
“你丈夫被害前,你和他吵架了吗?”吴琼霞继续问。
“这事也和案情有关?”兰苹反问。
“当然有关。兰女士,请别误会,这是了解情况,没别的意思。再说,你不会让王国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你相信他是服毒自杀吗?”吴琼霞不愧是刑侦人员,提问非常专业,先外后里,有时也会先里后外,就像拨树皮,一层一层地拨,不慌不乱。
“我也不相信他会自杀。他出事的头一天我们吵了架,是我下夜班回到家,刚睡下他就要哪个。为这事把我的内衣内裤强行扒掉,可他满足了,我却一夜受活罪,第二天还要继续上夜班。”兰苹不提夫妻生活还好,一提起哪些事就尴尬,邻居都知道。
“真难为你了。好吧,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想起了什么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当然,如果我们遇到一些不清楚的情况也会主动找你。”
吴琼霞和杜钢又去了解报案人的情况。原来报案人叫鲁亚,是兰苹的邻居,平时他们关系不错,了解王麻子一些情况。
“王麻子这人性格内向,不爱和邻居接触,有独来独往习惯。狐朋狗友到不少,这些人鱼龙混杂,不务正业,赌钱醺酒,沾花惹草,成天和他们混在一起。”鲁亚反映的情况和大多数人讲的一样,这就说明王麻子社会关系复杂,有可能还有**背景。
“他们夫妻常吵架吗?”吴琼霞对兰苹的私事很敏感,难道她有杀人嫌疑?
“吵架,都是为哪种事吵架。王麻子性馋贪欲,听说还要喝粉,经常和他老婆为哪种事打架。”鲁亚讲了一个新情况,还和毒品有联系。
“你再把毒品的事讲一讲。王麻子吸毒是你见的吗?”吴琼霞是职业刑侦,对敏感的新话题,敏感的新线索,对她来说就是形迹可疑的案情疑点,会追问到底决不放弃。
“是听别人说的。”鲁亚实然意视到说失了口。
“别人是谁,他叫什么,姓什么?”吴琼霞像猫追耗子,紧追不放。
鲁亚这才真正意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实她也是听外面的人七嘴八舌说闲话,就不小心给专案组的人说脱了口:“吴警官,杜警官,刚才是我糊说八道,就像门外的人揍热闹糊说八道一样。我该死,向专案组谎报案情,我该死。”
吴琼霞和杜钢有点失望。刑侦人员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有职业的敏感神经,有和一般人不一样的一双慧眼,他们还有和一般人不一样的道德标准——黑猫警察。
“好了,好了,我们没有责怪你。”吴琼霞和杜钢回到办公室,和专案组全体人员讨论案情,分析现场,寻找疑点,还要进一步调查。梁加成也参加了案情分析会,杜钢和吴琼霞讲了自己的法,围绕着哪张名片展开讨论。最后专案组组梁加成做了大胆的决定:他认为不是服毒自杀,是他杀;并且这个案子和上一个案子是同一性质,有可能是同一伙人作案。
杜钢和吴琼霞都吃了一惊,对组长的定性真是奉若神明,绝妙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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