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厄运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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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暗魂还是个普通的天羽族人，和现在沦落为魔的族人一样被神王亚诺·格拉斯派出来执行充当恶魔来屠杀人类的任务，在屠杀的过程中，人类愤怒和绝望的哀叫声响遍天地，数量也在迅速地锐减，生命在恶魔般的天羽族人手起刀落的瞬间消逝，血雨纷飞，残肢满地，场景一片血腥。最后，人类也终于被屠杀怠尽，在检查战场中是否还存在活口的时候，暗魂的同伴格勒在一对夫妇模样的尸体身底下找到了一个还没死的一个小女孩。只见这小女孩大概只有十来岁左右，右手拿着一把断刀，她的左手已经被整个切断，鲜血淋漓，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被发现之后毅然地站起来，眼神决绝地望着格勒，仿佛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一样。

原本他们所有人接受到的命令就是对锁定的人类目标残杀怠尽，绝不留一个活口，战斗结束后检查战场的时候，所发现的活口一律当场解决。但是，在无情的血腥屠杀过后，这个生性耿直的格勒却心软了，望着眼前这个全身鲜血淋漓的小女孩，他怎么也下不了手。正当他的内心争执不下，满脸痛苦地犹豫着的时候，意外出现了，这个已经断了一臂，看似毫无战斗力的小女孩，抓准格勒正在犹豫的空档挥起右手总紧握着的短刀，恨恨地扎进了格勒的胸膛，这一刀直插心脏。在达到目的的那一瞬间，小女孩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解脱的笑容。

在死去的那一刻，格勒仍然不敢相信地死死地瞪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女孩，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眼中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女孩竟然杀了他，小女孩脸上解脱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却变成了对他的侮辱，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这震撼的一幕被暗魂深深地看在眼里，随手挥出一个能量球，就把那个小女孩杀了。在杀了小女孩之后，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却在暗魂的脑中一直盘旋，久久挥之不去。他知道，虽然格勒可以重新复活，但是这代表的意义给暗魂的感受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格勒不是天羽族人，没有重新复活的特殊技能，那么，格勒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通过这件事之后使暗魂明白到，对敌人心存仁慈或者轻视的话，就等于和自杀没什么区别，这个世界上，只要你的敌人还没有完全死绝，只要他还有一点行动能力，那么对自己来说都是致命的。

“你现在明白了吗？”暗魂在回忆中向莫枫叙述完那令他至今仍然感到震撼的一幕后，冷冷的问道。

“这……”莫枫仍然被暗魂所叙说的场景震撼着，久久不能言语。

“你自己慢慢体会一下我刚刚所说的事吧，如果你不能做到，那么不久后倒下的人就是你。”暗魂没有一丝生气的说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能杀死一个力量强大的魔人？”莫枫到现在仍然不肯相信暗魂说的事实。

“哼！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为你的不相信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暗魂这回真的发怒了，他费尽心思想要改变莫枫的心态就是想要让他能在残酷现实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如果莫枫继续这样仁慈犹豫下去的话，到时候不要说什么统一三界了，可能连能不能在尔欺我诈的人间界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我们能不能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莫枫对暗魂所说的观念显得很是抗拒。

“真是愚蠢到极点的笨蛋。”暗魂对莫枫的懦弱感到愤怒，骂了一句之后就不再理莫枫了。

唉！还是先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可能娘会担心的。想到这个自己刚认的娘，莫枫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温暖，心情也紧跟着开朗了起来。快步出了小树林，向村庄方向阿凤嫂所住的小屋走去。

当莫枫快要走到小村庄边缘的时候，远远地听见一从村庄里传来一阵马的铁蹄声和人的惨叫声。估计村庄里的村民可能遇到的什么灾难，莫枫不由一阵担心，收敛心神运气，飞快地朝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赶到现场的莫枫被眼前悲惨的一幕惊呆了，一群穿着普通衣服的大汉，骑着俊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在惊慌失措的村民人群中肆意地掠杀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村民们在这些大汉的袭击中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惨嚎遍地。已经被这突然而来的厄耗吓傻的村妇，有地抱着已经被杀死倒地的亲人痛哭哀叫着，有的紧抱着自己怀中的孩子四处奔跑着，想逃离这恐怖血腥的场地，场面一片混乱……

眼前血腥的一幕让莫枫愤怒得气血沸腾，但是，他并没有冲上去和那些残杀村民的人撕杀，现在莫枫估计这些人应该是专门烧杀抢掠的悍匪。在现在人类国家动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的环境下，这些悍匪越发地猖狂了起来。被他们抢过的村庄或商队都是不伦男女老幼，全部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这种凶狠残忍的暴行简直令人心寒。

虽然愤怒这些悍匪的暴行，但是，他更担心阿凤嫂母子的安危。立刻向阿凤嫂所住的小屋跑去，莫枫边跑变想着：“娘，你们千万不要有事，不要啊……”。

跑到小屋的门前，莫枫便听到一声妇女的惨叫声和一个男人的狞笑声混杂着一个小孩的痛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猛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令莫枫不敢置信的一幕；阿

阿凤嫂的左肩被一刀砍伤，另外小腹和大腿也不能幸免，分别被砍中一刀，只见倘大的伤口中深可见骨，鲜血淋漓，阿凤嫂的全身都被鲜血染红，完全就是一个血人一样，而虎子正抱着阿凤嫂痛哭着。

“娘……”悲叫一声，莫枫快步冲了进去，冲到受伤被虎子抱着的阿凤嫂身旁，抓着她的肩膀道：“娘，你怎么样了？你不要死啊，娘……”阿凤嫂的受伤让莫枫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此刻在他的脑中只有希望阿凤嫂没事的念头存在。

睁开眼，看着这个原本自己以为他已经离开的儿子又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阿凤嫂不由感到一阵欣慰。但是想到眼前的情况，阿凤嫂又变得担心万分。本来在悍匪临村的那一刻，阿凤嫂就意识到厄运降临了。打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过要逃跑，因为她知道就算他跑得再快也快不过悍匪的马，所以她紧抱着虎子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侥幸地祈祷着，希望那些悍匪不会来光临她的家里。可谁知道，在悍匪涌进村庄里烧杀抢掠没多久，就有一个悍匪光临到了她这里。为了保护身边的虎子和自己不被受到伤害，阿凤嫂颤抖着从屋里拿出家里仅有的一袋米和几个铜币，全数交给了这个悍匪，并苦苦哀求着这个悍匪放过他们母子两。但是，阿凤嫂并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眷顾。这个凶狠的悍匪还是狞笑着向阿凤嫂挥动了死神的镰刀，结果就出现了被莫枫所看到的一幕。

阿凤嫂伸出颤抖的右手紧抓着莫枫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枫儿，快……快带着虎子逃……逃走，不……不要管……管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