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堵在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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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靠近吧，又是不敢。

远远地吧，又难以知道战斗的情况。

先有雏形九重天域，后有花房内战，凌风与云中子这一战的细节，他们这些人注定是看不到了。

在随后的上百息时间里，接连不断的轰鸣声，不住被震碎的水晶墙壁，被轰出了花房的各色盆栽，在花房各处破洞中露出的隐约身影这些，便是所有的一切。

花房一战，持续良久。

持续到最后，那些武者们反而一个个收敛起了焦躁，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们毕竟都是武院武者，不是那些只懂得看热闹的外行，自然知道高手过招，少有持续长时间的，那种几天几夜的鏖战，更是只在传说之中。

高手过招，一线之差，就是天壤之别，往往几个呼吸功夫，就能见得胜负，见得生死。

如凌风与云中子在花房中的一战，持续至此时，只能说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难分难解。

云中子是老牌先天强者，修为境界自然在凌风之上。可是凌风既然能与他打到这个地步，那决定是实战能力与其并驾齐驱。

考虑到凌风的年纪，凌风的境界，让在场的所有人选择，每一个人都相信，假以时日，凌风的成就绝对远远高于云中子。

可惜，战斗从来没有假如。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房中的战斗，愈发地白炽化了。

“轰~~”

一大片的花房水晶墙壁，整片飞出，在空中解体开来，水晶碎片如暴雨而下，恍若在天地间，挂上了一幔水晶帷幕一般。

在这片帷幕之后，凌风与云中子你来我往的身影，剑去爪到的交手，朦胧地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少了这面水晶墙的阻隔，一声声鹤唳，一声声如潮汐般的剑势轰鸣声音，排山倒海而来。

云中子的暗鹤手，凌风的先天剑势，都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正当得，那些观战的武者们下意识地靠前了两步，想要看得更真切一点的时候。

正当得，漫天水晶碎屑落了个干净，阻隔在观战武者们和凌风云中子之间的帷幕不再之时。

众人的眼中，突然就失去了凌风和云中子的身影。

“人呢？！”

观战武者们无不纳闷，现在的花房里面一片狼藉，可也一览无余，激战中的凌风和云中子呢？

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上空处，忽然传来一声轰鸣炸响。

“嘭~”

两道身影，自下而上，撞碎了花房穹顶上的水晶琉璃瓦，齐齐跃升到了空中。

“刷”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循声聚焦了过去。

除了双方开始战斗的一小会儿时间，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完全曝露在所有人视线当中战斗。

众目睽睽之下，凌风与云中子齐齐升到了高处，在堪堪就要重新下落的时候，互相交换了一招。

凌风一剑递出，如羚羊挂角，似庖丁解牛，巧妙到了极点，避开了所有的防守，挑在了云中子右手的小臂上，鲜血瞬间迸射如射。

同一时间，云中子左臂一拍，拍在了人皇剑上，随后幻化出无数暗鹤之影，循着剑身向上，啄到了凌风的右手臂上。

“哼！”

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竟是凌风受伤脱手的人皇剑，直插向下。

“啊~！”

旁观的武者们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谁也没有想到，凌风与云中子两人附一现身，就给众人来了一场两败俱伤。

两人的右手，同时受创。

凌风一剑挑入云中子的小臂，其中剑气破坏，先天真元灌入，别说现在了，即便是一月半月的，云中子这只右手也别想发力。

他自身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中子击落人皇剑，再啄在凌风手上的那一下，固然是在右手臂受创之后，凌风所受的伤远比云中子为轻。

可是，人皇剑脱手，于眼前的战斗而言，凌风无疑还是吃了一亏。

诸般念头，各种权衡，电闪而过，旁观的武者们将这些东西想了个清楚明白的时候，人皇剑方才落到了地上，“刷”的一下，没入地下过半。

同时，在花房上空中，云中子与凌风升到了最高点后，也开始向下落了。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双方在轻身功夫上的差距了。

同样的力尽而落，同样的无有借力处，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两人便从平齐，变成了云中子高出了一头来。

“糟糕！”

张三、李四等凌风近人，以及观战武者当中希望凌风取胜的那一批人，心中都是咯噔了一下。

这一点差距，放在平时无所谓，可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一点落差，就给了云中子居高临下的形胜。

正在此时，一声鹤唳，直冲云霄。

云中子面露狰狞之色，得意之情，以无伤的左手在残破的鹤氅下摆处一抹，寒光一闪，一根漆黑寒光的奇形兵刃，落入了其手中，高高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