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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你的毒就解了。”浓墨说。
我只听得咕噜几声,然后是谁冲出去的声音,我想,肯定是夏重彩去吐了吧,她还没恶俗到喝人血也不喘气的程度嘛,我翻了个身,大腿上有点让疼,只能微微弯一点。
“阿璇。”
“我们的事,爸妈不知道,家奶他们更不知道,所以,我很放心,我们只是结束了恋人的关系,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吧,那样相处挺好的,我也不会怪你关心谁多一点,和谁亲近一点,不会这么痛苦,你也是。”胸腔积压了很多委屈,太难受,要释放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缓了缓气,继续说道,“在长辈面前,希望我们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说来也是可笑,我没有告诉你吧,浓墨,小时候,你比我矮,我不想叫你哥,我曾经在心里暗暗说,让我叫你哥,除非你长得比我高,嗬,等我几年后见到你时,你真的成了我的表哥,或许,这就是我们该有的关系吧。”
“我不是不信你,你的情况不稳定,我不能确定,阿璇,你经历过多少次醒来就不记得做了什么了……”
“当是我咬的好了,我泪也流了,血也流了,做个决定就那么难吗?我现在要和你分手,不扯其他,就是要分手,我的情况不稳定,所以我现在不会再接近夏重彩了,以后也不会,等过了春节,我就好了,那时候,我再也不会有烦恼了,要是你再不放心,我可以休学半年,不和人接触。”我没等他说完,便打断浓墨。
“阿璇,你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根本没必要这样,我没有怪你。”浓墨说。“你为什么要钻牛角尖?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要过来!死不了的!这样的伤我在乎吗?我不是没疼过,但是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开始了新的疼痛,我的身体打通了新的领域,原来,心真的可以这么痛,你在关心夏重彩的时候,把我放在一边,我算什么?要不是夏重彩的毒无人能解,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不要跟我说她单纯,她再单纯我也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阿璇,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我怎么想,你都不要再解释了,我不是没有心的,我真的好累啊,我要睡觉了。”这话并不是为了打发浓墨而编造的谎言,是真的累,心累的时候,哪里都累。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话也都不想说,甚至连呼吸都是累的,真的,可是我不想死,我还有家人,并不是生无可恋,我还不至于为了感情而对生活绝望,最多,是对我和浓墨间的爱情不抱幻想了。
然后,我就没听到了关门声,我的心一疼,便也在疲惫中睡去了,有心事的时候,悲伤的时候,睡梦也不会安稳,心理学上说,梦是许多方面的反应,其中一种就是心理影响,大概是新历极度难过,才会做出许许多多我和浓墨又和好的梦吧,就跟我们第一次分手一样,我也是真的难过,内心却也真的希望和好,这次,梦里的反馈又是如此,我难道还没伤透心吗?睁开眼睛已是天亮,我揉了揉眼睛,依然干涩难受,连侧着睡的那边鬓角都能摸到被干涸的眼泪凝固的发根。
腿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疼痛了,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彷佛掉了一大块肉,比腿上有过之而无不及,“醒了。”嗬……我被吓了一跳,我坐了起来,是浓墨,他手里还拎着早点,我只扫了一眼他的脸,就看到令人心疼的黑眼圈,“快去洗漱。”他把早点放在桌子上,一脸笑容,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般,他不曾让我伤心,而我也不曾真的伤心,可是心痛明明还在,骗不了人的。和他显示出来的憔悴成反比,有句话怎么说来的,乐景衬哀情,他越笑脸上就越憔悴,可还是很好看,可他已经不是我的浓墨了。
我吃着浓墨买的早餐,味同嚼蜡,我们一直保持着默契,他不说,我也就不提。
爱情伤了谁的心,又伤了谁的神,不提也罢。
之后,我们开始了一段很平静的生活,夏重彩可能是因为太恶心我的血了,一段时间没来找过我麻烦。她跟浓墨有没有见面我表面上已经不关心了,虽然一想到他们会见面还无所顾忌,我就想咬人,但也忍了下来。失恋嘛,不掉几亩地的头发不掉几碗眼泪不失眠几十次怎么对得起我付出的感情,就当是祭奠我还没成熟就翘辫子的爱情好了。我现在说的轻松,可是那段日子是真的很难受,失恋就跟掉了魂似地,还不能跟室友说,只能和年初青唠嗑几下透透气,有时还不争气地偷抹眼泪,特别是我做梦梦到浓墨跟夏重彩双宿双飞的时候,我气得在睡梦中直接出了舌头把对床的问念珊给抽了个大耳刮子,第二天她脸肿得跟小笼包似地,问念珊的脸本来就圆,那回鼓起来了,这成了我们宿舍的未解之谜,只有我和年初青知道内情。
奇怪的事,学校里关于我自残的传言也没有了,诡异的很。我和浓墨的相处模式也是诡异,我们周末的时候,还会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回学校,在同学眼里就是活脱脱的情侣,在爸妈的眼里,我们那是感情镚儿好。浓墨也秉承着假男友的身份,对我好的让我难受,这要是分手之前,我一定会高兴到连舌头都吞了,他只要表现出那么一点好,我都可以高兴好长时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啊,他所做的只会让我心疼,我就是这样,拿不得人的一点好处,会内疚,会不好意思,对斑点那是内疚到了极点,尤其是我什么都无法给斑点的时候,浓墨现在也有那个趋势,我怀疑他在表演苦肉计,他知道我心软,这这次,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他的。当然,我后来才想起来,这是单方面的,他说过,我不可以提分手,那时无效的,他并没有同意我们分手,因为那不是他提的。所以他依然霸道,但是他不敢再强迫我了,这也是进步吧。
******我是纠结的分界线******
我和年初青在西门逛着街,吃着小吃,“小姑娘。”一个站在路边的大娘叫住了我们。大娘穿地比较破旧,但是还算洗的干净,她站在围墙边上,脚下摆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关键是,旁边还有一个破碗。家奶说过,看见乞讨的,即使是假的,也要给,万一有真的混在里面呢,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就被掩盖起来了,所以我这次也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扔进了她的破碗里,年初青也放进去了一个钢镚儿。虽然不多,聊表心意。
“小姑娘。”她又叫住了我们。
“我?还是她?”我惊讶地用肉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年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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