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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8月13日。
前一天中国情报机关袭击日军防御工事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驻沪上的日军海军特别陆战队的侦察兵甚至光明正大的进入了南翔。
中日双方军队不再掩饰纷纷抢占有利地形不断战线向前推进造成阵地分散交错、两军距离过近因此局部小冲突时有发生。
临近中午时分位于城郊的沪上特别市自来水厂内所有员工已全部撤离厂区内不时能见到身穿工服的武装人员在巡逻。
完成张长官的扫荡计划后特务处沪上人员分批汇集于此毕竟在这个时候如此多的壮年男性出现在市区太过显眼不利于隐藏。
左重站在净化池的铁架子上听着远处不停响起的枪声皱起眉头这回是真的要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拿下沪上。
前世的历史中果军的行动最后功亏一篑将一场歼灭战打成了持久战等到日本人从杭城湾登陆后整个淞沪随即失守。
如今他们特务处做了这么多的先期准备工作国府不管是从兵力还是装备、情报都占据上风应该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吧。
不过这事也说不准果党就像是一个大号徐恩增在掉链子这方面从来不让人失望总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低级失误。
“副处长市区传回的消息。”
这时何逸君走了过来通报起最新的情报:“目前果军和日本人已经进入事实交战状态军委会要求我们核实第一枪由哪一方打响。
据悉上午9时15分有日本海军陆战队一部化装为浪人闯入天通庵保安总团防地闹事守兵对空放了一枪日军开枪向我军射击。
相同时间五二三团团长率领属下一营向八字桥搜索前进先头部队进抵桥西时敌人的前哨部队正好到达双方随即爆发冲突。
由于无法靠近侦查华东区和咱们的人都不能确定哪一声枪响在前余醒乐区长请示是否将第五二三团的战斗记录销毁给参与人员下达禁口令防止消息外泄。”
“不必了。”
左重冷冷一笑:“难道我们先开枪就错了吗日本人占领了小琉球、东北北平、津门这么多领土果军只是选择了在沪上进行主动反击而已。
究竟是谁先开枪不重要不管是在虹桥机场、还是在天通庵、八字桥都改变不了鬼子侵略这一大前提丝毫无损于我方反抗侵略之正义性。
再说日本人不是瞎子交火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有记录光销毁五二三团记录有个屁用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反而让人觉得我们心虚。
直接向金陵方面汇报确是日军率先向我军开枪挑衅挑起了本次争端证据让军方自己编这事跟特务处无关我没时间做这种官面文章。”
左重不理解都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这帮虫豸为什么还在顾及所谓的政治影响、国际观瞻难道他们不知道再不奋起反击就要亡国灭种了?而且说好的先发制敌呢?
本来按张长官的计划围攻部队将于13日的拂晓发起攻击以扫荡的态势乘敌措手不及之时一举将敌主力击溃把沪上一次整个拿下。
可是昨天晚上在他从南翔回来没多久微操大师突然来电要求各部门暂停行动命令军方等候命令并避免由小规模之冲突引发大规模的战斗。
原来是日军据点被扫后各国领事为了避免沪上开战正式出面调停中日矛盾前一秒还号称要主动进攻的国府当时就表示只要日本人不动果军就不动。
制定好的战略一变再变军国大事犹如过家家一般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可一个上校担心又能怎么样呢有句话叫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说得便是此等情形。
左重无奈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就按我说的发报吧我去审讯室看看免得那几个奸细被归有光那个家伙打死。”
说完离开净化池朝着一栋水泥建造的高大建筑走去那里之前是自来水厂的仓库现在被特务处改造成了临时看守所。
踏进黢黑的门洞他慢步来到小房间内正好看见大光头在给一个受伤最轻的奸细“按摩”——将铁锤重重敲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只听得卡察一声大腿应声而断被捆在老虎凳上的目标浑身颤抖眼泪、口水、鼻涕一齐喷涌出来却仍然一脸不服气的喊道。
“老子是沪上漕帮的人去南翔就是看热闹凭什么抓我你们当兵的没本事打日本人就拿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出气算什么好汉。”
听到对方还不服几个小特务准备去拿火钳转身发现副处长来了赶紧低头问好左重没说话看向遍体鳞伤的审讯目标面露沉思。
此人不是南方口音说话间有平津地区的味道且面对酷刑毫无惧意比起一般汉奸强硬的多只是又不像接受过情报训练的样子。
职业间谍不会这么业余连方言都能出错若非如此军法处也抓不到这些人那帮废物吃喝瞟赌一个比一个厉害论反谍呵呵。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真正的日谍举着牌子站在面前他们都不一定能抓到所以这人究竟是什么背景正想着刑讯又开始了。
“呸你特娘的一口北方官话跟我讲是沪上漕帮的人?”
归有光根本不听解释抬起手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砸去很快此人的一条腿就变成了肉泥巨大的疼痛使其硬生生疼晕过去。
这还没完一盆辣椒水随即浇向他的头部和伤口这个自称漕帮的汉子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两指宽的牛皮绳差点被挣脱开。
恍忽中奸细想到进来的年轻人似乎颇有地位觉得这种二世祖定是不通世事的雏当即口吐芬芳试图激怒对方一心求死。
“小白脸看你麻……”
“唉早就跟你说了审讯得用巧劲光打是不成的。”
左重也不生气指着半死不活的审问对象:“找条疯狗来要是再不说实话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腿被狗吞进去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有多硬。
问不出就直接喂狗找下一个老子没工夫跟几个小角色磨牙记住了明天天亮之前必须问出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张长官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
听到要将目标喂狗归有光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示意小特务按副处长命令去准备干了这么久的审讯工作还真没试过这招。
一旁的奸细这才明白对方哪里是个雏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如果不老实交待自己肯定活不了死自己不怕怕的是生不如死。
想着这此人不再犹豫嗷得一嗓子喊道:“长官我招我是常余庆的手下本想着混口饭吃谁知道这老小子投靠了日本人。
他命令小的去南翔将朝廷大军的动向查清楚结果刚进镇子没多久咱们这些人就被军爷们给抓住了还没来得及报信。”
又是常余庆。
这个苟汉奸。
左重皱起眉头思考一会后突然询问奸细:“听你口音是北方人津门的?怪不得嘴巴这么硬怎么把我这当成“请打”的县衙门了?
告诉你这里是特务处不吃你们比凶斗狠的那一套况且你要是真的够局气刚刚也不会开口求死给我在这装什么硬汉。
想要活着出去就老老实实的交待你是怎么跟的常余庆什么时候来的沪上现在那个老家伙又在什么地方你只有一次机会。”
他口中所谓的请打指的是前朝县令更替交接时津门混混就会全部出动涌到县署前高呼自愿请打望县老爷成全之类的狠话。
若县令不肯打那么他们就不肯散可成百上千的混混全都打一遍也不现实只能以抽黑红签的方式来决定谁可以请到一顿打。
规矩是抽到红签不必挨打抽到黑签相反混混都盼着自己能抽到黑签抽到红签者甚至不惜倾家荡产买黑签只为了一个面子。
而且这玩意还能父传子家中黑签越多江湖地位越高这便是津门混混斗狠的由来两个帮派谈判不看谁人多人少。
就看谁对自己更狠什么自己捅自己几刀挖下身上的肉上称幺重量那都是家常便饭最狠的要属大头朝下——下油锅。
结合目标的口音以及不惧刑讯的特点左重猜测对方应该是津门漕帮的人而不是沪上漕帮沪上混混没这么硬气。
“爷您说的对。”
奸细愣了愣低下了脑袋老实回道:“小的确实出身津门漕帮几年前和弟兄犯下大错逃了出来在东北认识了常余庆。
那个老王巴蛋说日本人是来帮咱们的让我们帮他办事我知道他是在骗我当年八国联军可没少祸害津门可我们吃穿没有着落只能听他的。7月底的时候常余庆说要回关内没多久鬼子就用货轮将大家伙运到了沪上到了之后所有人吃喝拉撒都在码头不准出来再见到他是前几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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