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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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族先祖的眼中，隐隐闪现出生离死别的神往，小影曾经经历过一次死亡，自然清楚这种眼神。

虽然在小影心中，家族的影子很淡，不过她知道，凤耶将凤族的一切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他那么努力的守护雾海，就是为了父亲和妹妹哪天想回去的时候，能够见到原样的家。

要是以前，小影或许不会管凤耶的想法，但现在她却知道，自己不会让这个好哥哥失望，所在在先祖闭眼之前，小影猛的冲上前，抓着他的肩问道：“告诉我，凤族什么时候会灭亡！”

“你多想了……凤族，永远……”

“永远不会怎样？”先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影急着想要听清，所以动手摇了摇先祖，哪知她这举动，反而加快了先祖陨落的速度。

眼睁睁的看着先祖的身体在自己手里流逝，最后化为漫天雪花，飞舞在整个藐视空间，小影莫名的有些惆怅。

待在角落里的镜子妖，先前畏惧凤族先祖的存在，如今见那人陨落了，又见小影伤心，赶紧跑上来安慰道：“他这种年龄的人，活的太长，已经对世间没有什么牵挂了。”

“现在多想的是你。”没好气的瞪了眼镜子妖，哪知这老妖怪的脸居然将她此刻的怪模样照了出来，未免自己的形象在自己心底全毁，小影赶紧侧身，不去看镜子妖。

“也对，就你这性子，根本不可能把家族先祖放在心上。”镜子妖仔细想了想，突然忆起凤影以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在凤族眼中，除了凤耶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让她上心，时间过了这么久，镜子妖猜测，小影现在的老公或许也是她放在心上的人，这两个人之外，镜子妖还真猜不出，小影会为谁伤心。

拿出判官朱笔，在亡灵书上画出一把弓箭，拿凤凰火捏造出羽箭的模样，冲藐视空间的地面射了一箭。

受到这个攻击后，地面没有呈现正常状况下的大坑，平整的大地上只出现了一个圈圈围起来的凤字。

“我们走吧。”越过这个火焰圈圈，小影直接朝前方走去。

搞不懂她为什么知道那个方向能够离开藐视空间，看着地面上马上就要燃尽的火焰，镜子妖觉得，凤族这种祭奠先祖的模式，实在太让人心寒了点。

陨落之后，只有一团烧不了多久的火焰，等火焰熄灭的那一刻，这个陨落的神族，也将永远消失在族人的心中。

“小祖宗，你们凤族果然是群妖孽，难怪年老的妖精们都警告自己后辈，绝不能招惹凤族人。”快步追上小影，镜子妖似乎要将睡觉那些时间里没说的话，全部说完。

“你也这么认为？”

“本来不这么认为的，不过你们祭奠先祖的办法，也太……”

“太冷血了，对吧。”小影停住前进的脚步，转身面对镜子妖。

初离开雾海的那会，凤影也这么认为，但她会那样的原因，却只是凤华改写了她的记忆。

现在记忆恢复正常，凤影的记忆也就是小影的记忆，都认为雾海并非冷血无情，他们只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巅峰，需要承受的责任多了，于是就变得有些偏激。

至于凤族处理先祖的办法，小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别人或许不知，但她身为凤族系主，却知道，涅槃重生，凤灭再活。

这个时间里，先祖真的已经陨落，但经过沧海变迁之后，认识这位凤族先祖的人已经不存在，他或许就会再次出现。

那时，将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更没有人知道他的结局，在他重获生命的那一天，他将新生，和原来一样的就只剩下永远不曾改变的姓。

小影直接将镜子妖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被她死死的盯着，镜子妖不自然的扭动着身体，直到和小影的目光错开，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闲话就不说了，告诉我，怎么控制这个空间。”

“什么？”镜子妖瞪大那双怪异的眼睛。

遇上凤族先祖，已经让他惊魂未定，再要控制这个空间，那根本是自找死路，镜子妖决定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绝对不告诉小影答案。

熟知这个老妖怪怕死的性格，小影没好气的敲了他一下，冷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你想干什么？”镜子妖有些着急。

曾经和凤影作对过，镜子妖很清楚凤影认真时的话，就算再不可信，最后也一定会做到，如今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镜子妖能肯定小影有办法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