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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深林茂,泉清石峻。
白雪皑皑,风景清幽。
栖霞寺,山门前。
若隐大师一手轻抚着石维华的脸颊,老泪纵横,激动得哽咽说不出话来。
石维华看到若隐大师含泪欲滴,对自己的感情那么深,不由也是一阵激动,热泪盈眶。
“大师,这里人多,呆会再叙。哦,虽然你我是亲人,但是,我也不能破坏佛门规矩。我的部队携带了枪枝弹药,不宜进寺。另外,我还背了个女的伤者,得马上为她取出子弹,为她止血,她有血腥,她也不能进寺。我要为她疗伤,我暂时也不能进寺。”他举起手来,轻轻地拨开了若隐大师的手,申明自己的部队是军纪严明的,自己也须带头执行军纪。
“嗯!”若隐大师明白石维华所言的涵义,含泪地点了点头。
石维华想到目前恶劣的生存条件,又收起了激动与心酸,说道:“这样吧,请大师命众僧人帮忙,弄点吃的,再帮忙准备些干粮。我们歇息一天,必须离开贵寺。”
他哽咽着向若隐大师提出了请求。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主有老主公之心肠和热血,老朽甚慰。少主交办之事,老朽马上去办。哦,这两瓶药,你拿好。红瓶是药粉,乃是金创药,止血杀菌之用。白瓶的乃是造血丸,可助失血者造血。还有这柄钥匙,你拿好,最好与降龙木分开保管。”若隐大师用衣袖抹拭眼角浊泪,双手缩进宽大的僧袍里,然后又伸出手,拿出红白两只瓶子和一柄银钥,塞到石维华的手中,又低声嘱咐了一番。
说罢,他便转身而去,回到山门,即向众武僧交办相关事项,然后回归寺院。
“弟兄们,稍安勿躁!佛门圣地,我辈扛枪者勿轻易入,沾血腥者勿轻易入。呆会,各位高僧,会为我们准备木棚和帐蓬,还有食物和水。咱们就在山门下歇息一天,今夜离开。现在,请大伙就地找避风处躺下,相互依靠,相互取暖,歇息一会,万勿扰乱圣地。”石维华收起药瓶和银钥,藏于军衣兜里,转身走回自己的队伍前,高声宣布纪律。
“是!”特战队员异口同声应答。然后,他们各寻避风处,就地躺下,三三两两靠在一起,闭目养神。
“王八,泥鳅,你们俩站岗放哨去,如发现敌情,即时鸣枪。如能远距离发现敌情,则跑步来报,切勿惊动鬼子。”万事顺却不敢歇息,叫来两名队员,低声嘱咐,布置岗哨。
然后,他又请夏战先去歇息。
而他自己则走到石维华身旁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背靠巨石,闭目养神。
石维华看到了万事顺的小心谨慎所做的一切,便放心了。他走到一块巨石后,扶起秦枫,伸手抚摸她的额头,但觉一片冰凉,又伸出手指探探她的鼻息,感觉她的鼻息很是微弱,不由一阵苦恼。
他虎目环扫,看到队员们都闭目养神,便咬咬牙,坐在枯草上,伸臂搂过秦枫,将她搂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但是,山高风寒。
“冷……冷……”
秦枫晕迷中,喃喃自语,娇体不停地颤抖着。
“唉……”石维华叹息了一声,松开秦枫,脱下自己的军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又搂紧她。
此时,一群武僧走出山门,各握着竹筒、树杆、腊纸、油纸、被铺和帐蓬,还有各种食物和水,来到了铁血特战队的临时驻地,开始打桩,张罗着安装木棚。
但是,帐蓬只有两顶,只能给军官住了。
两名武僧支好帐蓬,并在帐蓬里铺好木板床和被铺后,便请石维华入内。
还有两名武僧,端来两盆清水,拿来了一些棉花,便退出了帐蓬。这是给石维华为秦枫做手术作准备的。
石维华抱起秦枫,走进帐蓬里,又将秦枫平放于木板床,便蹲下身子,双手抱拳,向秦枫低声道歉:“秦姑娘,对不起了。石某不是贪色之人,但是,要取出你体内的子弹头,石某唯有对你做些不敬之事了。”他说这话时,想到呆会要为秦枫宽衣解带,触抚她的肌肤和敏感部位,心里一阵不安。
然后,他颤颤地伸手,取下秦枫的军帽,解开她的衣领,除下她的武装带、手枪、弹夹,又去解她军衣上的纽扣。
军衣摊开,一阵寒风从帐蓬的缝隙里灌进来,秦枫身子发冷,喃喃自语。
她忽然睁开眼睛,看到石维华蹲身为她宽衣,既惊又羞,急急喝阻:“冷……冷……不要……”
她声息很低,却让石维华心惊胆颤。
因为石维华确实不是贪色之人,此时只是逼于无奈,要为秦枫宽衣,以便为她取出伤口内的子弹头。
秦枫一声低斥,让石维华神经质般地缩手。
刹那间,石维华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是存心非礼你,……我……我也是迫于无奈,只能为你除衣,查清你身上的伤口,帮你取出子弹头……否则,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秦枫苍白如雪的俏脸上,登时飞舞一阵晕圈。她娇羞而又委宛地说道:“不……不!我……我……怕冷……怕疼!”
她看到了石维华脸红了,听到了石维华结结巴巴的话语,她相信他不是贪色之徒。但是,她毕竟是黄花闺女,怕羞!她说罢,便又闭上眼睛。
秦枫的一番低语,却让石维华尴尬之极。
“咔嚓……”
石维华双手互搓,指节间发出声响。他站起身来,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怕秦枫误会他是好色之徒。现在,既然秦枫忽然醒来,那他就不便再下手了。但是,如果他不再帮秦枫取出她体内的子弹头,秦枫的伤口便会继续渗血,甚至化脓感染,又会有性命之忧。
这种情况,让石维华很难堪,很矛盾,很为难。他忽然心想:要是少爷我,是女医生就好了。娘的,这叫咋回事?少爷帮人还帮出麻烦来了。唉!
他竟然为此犯愁,额头渗汗。
又是一阵风吹来,秦枫娇体又颤抖了一下。
她呢喃而语:“冷……好冷……”
言罢,她泛红着俏脸,美目微睁,瞟了石维华一眼。她看到石维华额头渗汗,满脸仍是泛红,双手互搓的尴尬情形。
秦枫心道:“之前我说冷,他就抱我。现在,他扒掉了我的军衣,我说冷,他却连看都不敢看我。看来,石维华确非好色之徒。否则,他早就对我“霸王硬上弓”了,何须如此窘迫?我刚说了两个‘好冷’,他却仍不知所措,不敢抱我,也不敢为我取暖,证明此人确是真君子也。”
霎时间,秦枫心绪激动,心思如潮,暗暗惭愧。
她心里幽幽叹息,暗道:“唉,此前,我把石维华擅自更改部队番号和战斗序列之事想歪了吧?唉,他说得有道理,如果他不取出我体内的子弹头,我确有性命之忧。要想抗战到底,要想再见爸妈,我得先保全性命……唉,就让他看一下我的身体吧,反正他不会对我咋样……可是,可是……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丈夫呀?抗战打鬼子,下次打仗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能否活命呢?唉,算了,让他看吧!”
想到此,她的心没那么矛盾,也没那么忐忑不安了。于是,秦枫又咬咬牙,闭上眼睛,还佯装呢喃而语:“冷……好冷!……抱……抱我……”
她言罢,忍着伤痛,又自己轻晃身体。
她想给石维华一个台阶下。
但是,她的心却是“突突突”地一阵狂跳。
“这……这……秦姑娘,对不起了!对不起!”石维华见状,无奈地又蹲下身来,向她连声道歉。
接着,他运气摒指,朝她娇体上戳去,分别在她髂前上棘前下方、五枢前下五分处的“维道穴”,腋下三寸、玉峰恋旁开四寸陷中的“渊腋穴”,第一二肋骨之间、距胸骨正中线六寸处的“中府穴”,脐下四寸处的“中极穴”上各点了一下。
秦枫登时感觉身体发麻,腹部以上、脖子以下,半截身子不能动弹了。
于是,她又微睁开眼睛,低声娇叱:“你……你想干什么?别……别乱来……”
尽管她相信石维华是真君子,但是,触及异性肌肤时,她还是有些害怕。
害怕石维华会难抵美色,害怕他情难自禁,会忍不住侵犯她,让她从此被传统观念所禁锢,永远不能抬头做人。
石维华被她一喝斥,又是一阵难堪,脸红似烫。
但是,这次,他咬了咬下唇,便鼓起勇气,低声说道:“对不起!秦姑娘,为救你命,石某无奈出手。但是,事后,石某一定将如何救你之事烂在肚子里,永不向外人泄露。”
他说罢,便闭上眼睛,双掌一错,运气三转,又手掌一翻,按在秦枫的腹部上,来回地抚摸。
“噢……好暖……好暖……”秦枫但觉一股热流,从石维华的手掌心溢出,流向她的腹部。
她的肚子登时热乎起来,四肢百胲,甚是舒服。
这份舒服,让她忍不住哼吟出声。
暖流如电,迅速流遍她全身。
不一会,秦枫身上便冒起一阵热汽。
“呼……”她开始张口呼气。
但是,她双眸却仍是怔怔地望着石心儿,又情不自禁地问:“你……这是气功吗?”
石维华低头之时,与她目光相接,不由又是满脸通红,红至脖子,甚是连耳朵都红了。
他低声答道:“在武学上,这叫内功。正宗的佛门功夫。”
言罢,他收起手掌,不敢再看她了。
他闭上眼睛,伸手去解秦枫的衬衫。
“哦……”秦枫低声应答,知其乃是正人君子,完全无恶意,便开始放心了,随即闭上了眼睛。
但是,石维华闭上了眼睛,手掌便失去了准头。
他双手在她身上寻找纽扣,却变成了四处乱摸。
当他双掌触她双峰时。
他的双手颤抖了一下,身体也颤动了一下,整个人都激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秦枫娇体也是忽然颤动,倏然睁眼,结结巴巴地说道:“喂……你别……别……乱……摸……”
石维华不敢睁眼,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我看不见……你的……纽扣在哪?”
他后退了一步,叹息了一声:“唉……”
秦枫看他这个样子,便又放心了,咬咬牙,低声说道:“唉,那你……你就……睁着眼睛……做手术吧!”
说罢,她又闭上了眼睛。
她决定,无论石维华摸她哪里,她都不再睁开眼睛了。她想:既然石维华如此真诚为我做手术,我又何必疑神疑鬼,老是怀疑他的人品呢?
石维华咬咬牙,收回手掌,睁开眼睛,双掌一错,运气三转,镇定心神。
然后,他便去解秦枫衬衫的纽扣,解开她的衬衫,又撸起她的红肚兜。刹那间,秦枫娇体上的美丽风光呈现在于他的眼前。
石维华目光触及她那又尖又挺又白又嫩的双峰时,嘴唇蠕动了一下,差点赞叹出声:“好美!”
无论他多么硬朗,无论他品德多么高尚,当他目光触及到秦枫的美体时,仍然有些难以自控。
而平躺着的秦枫,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衣服敞开了,她是有感觉的。而且,她知道石维华肯定会看她宝贵的双峰的。所以,她满脸绯红,红成了一只红苹果。
秦枫的伤口在右胸,也就是在她右玉峰的右侧傍,四周都是血。
石维华长长地呼了口气,又是双掌一错,运气三转,强慑心神,蓦然伸手,扶她坐起。
“他干嘛扶我坐起来?不给我做手术了?我的身体,就这样白给他看了?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姑娘真是亏大了!”秦枫仍然不敢睁眼,心里一阵嘀咕,一阵叹息。
但是,事实上,石维华却开始做为她做手术的准备工作了。他右掌按在她背部右侧,又呼了一口气,便运气输送入她体内,同时也支撑着秦枫的身体,不让她倒下。
他的左手颤颤地伸向秦枫的左峰,轻轻抓住,扶握着她的玉峰侧向左侧。
然后,他闭上眼睛,右掌蓦然发力。
一股强劲的气流,由石维华的掌心,沿着秦枫的背部,透进了秦枫的体内,直击她的前胸。
“嗤……”
镶嵌在秦枫胸骨里的那粒子弹,在石维华强劲内力的逼迫下,溅飞而出。
“当”的一声,被鲜血染红的子弹头,跌落在地上。
秦枫听得“当”地一声响,蓦然睁眼,看到掉到地上的竟然是那粒子弹头,不由骇然地问:“你就这样给我做手术的?不用刀?不用钳子?这……这是什么医术?我……我怎么一点也不疼?毫无感觉?”
她的伤口处,也“嗤”的一声,激溅出一股血水。鲜血沿着她的胸勒,滑流而下,滴落她的大腿上,染红了她的军裤。
“啊……”秦枫低头一看,自己伤口竟然如此溅血,不由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你别怕!也别大惊小叫的。否则,外面站岗的队员,会识会我……我……对你怎么样的……唉!好了,三个小时之后,你的穴道一解,你的伤口自然会疼。我这种治疗方法叫作点穴麻醉法。刚才,我点了你的四五个穴位,麻痹了你的身体。所以,你现在不会疼。另外,我是通过内力,逼迫你伤口内的子弹从你的骨头里弹出来。好了,你躺会,流会毒血,我洗洗手,然后给你上药。”石维华赶紧劝慰她,又给她解释了一番,然后扶她平躺于床。
言罢,他便转身去洗手。
“哦……”秦枫应了一声,这才明白是什么回事了。她怔怔地望着石维华的虎背熊腰,心头燃起了对他的感激之情。
她忽然奇异地心想:难怪吴嫣对石维华那么痴情!
他真是个好人。
帅气!
心善!
统兵有方!
智勇双全!
不迷恋美色!
好男人!
她在心里称赞石维华的同时,却又忽然幽幽叹息:唉,可惜,我迟了一步。咦,迟了一步又咋样?只要石维华没娶,我便有机会,我无论样貌才智都不输给吴嫣。嗯,我也要努力!
石维华在其中的一盆水里洗干净手,又挥挥手,风干自己手上的水,便从衣兜里掏出两只药瓶。
他拿着红瓶,将白瓶放回衣兜里。
然后,他转过身来,拧开红瓶的盖,倒转药瓶,将瓶内的药粉洒在秦枫的伤口上。
秦枫的伤口,鲜血即止,并慢慢凝结。
“好药!”石维华静静地观望着秦枫的伤口,不由对手中这瓶金创药赞叹出声。
“你在看我?还是在看药?”秦枫俏脸通红,忍不住质问他。她感觉自己的宝贝双峰老是这样被石维华盯着,很尴尬,很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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