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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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镖头平日里老是皱着眉头，也不见怎么吭声，深像谁欠了他多少银两似的，也着实是不好亲近啊。”那大汉挠挠后脑勺，全无尴尬的意思。

“不过他对自己妻子倒是挺迁就的。”另一个汉子感叹着，也不忘挤兑一句，“你也该好好学学他。”

“范禄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老张哪里对自己妻子不好了？”张姓汉子反驳道。

“你那臭脾气哥几个还不知道？净使唤自家妹子做事。”

“咱干的可是刀尖上舔血的过活，没准哪天就翘辫子的事了，回家还得迁就自家媳妇？”

“馮说了，我老王单身了大半辈子，要是讨着个婆娘，肯定比林镖头对他媳妇还好！”坐在楚萱侧坐的那个汉子半路插话道，说话时唇角的刀疤还会微微抽动，看上去颇显狰狞。

“就说还是楚兄弟好福气，年纪轻轻就讨了这么个漂亮媳妇。”青虎乘机挪揄楚茫，楚茫只是不以为意地开口，“就说这是舍妹，不是媳妇。”

当大堂开始变得灰暗了众人才散席，五个镖师陆续回去了西厢的房间，楚茫带着楚萱起身想要回客房时，尚未离开的柳桓出声留住了他们。示意两人坐下之后，柳桓先开口了，“楚兄弟可曾听说这次青轩院院试跟以往不太一样？”

“这些日子多少听到了一些传闻。”

“看来楚兄弟是多少知道一些，却不是很全面。”柳桓开口过后端起了桌上的白瓷茶杯，轻哆一口，便将目光放在楚茫身上。

楚茫整理了一下这些天街头巷尾打听到的消息，开口道，“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来看，青轩院似乎会以实战的方式进行选拔？”

柳桓诧异地看了楚茫一眼，本来心下想着楚茫初来此地，应该不会知道得这么详细，自己也可以卖个小小人情，却不料对方的消息也很灵通。柳桓苦笑着打趣道，“楚兄弟倒是消息灵通。”

“只是碰巧听到罢了。”楚茫回话间，想起了刚来这临川城的几天里遇见的一个熟人，这消息便是那家伙透露给他的。

“楚兄弟虽然知道得不少，却也没我了解得那么全面。”柳桓心知对方无意将消息来源告诉自己，也不拆穿，“柳某刚出学院历练的时候，曾经结识过一个青轩书院的学生，那家伙后来留在了青轩书院当先生，前阵子向他打听了一下院试的事情，却是知道得比楚兄弟你要详细一些。”

楚茫心知对方是要帮助自己，虽只是相处了半天，心底对这柳桓已经颇为信任了。在柳桓将要开口之际，楚萱突然出声打断了他，歪头不着边地问了一句，“柳大哥今年多大了？”

柳桓一愣，下意识说出口来，“三十又六。”旋即才反应过来对方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外貌与先前那席话有点冲突才有此一问，不禁又好笑又好气，“老白也常常拿这个取笑我。”

楚茫嘴角抽了抽，心下诽谤楚萱，这哪是柳大哥，都可以成柳大叔了。这时才注意到镖局里的镖师们叫柳桓大哥，并非是因为柳桓是这镖局的主人，估计柳桓是众人里年纪最大的才会被这么称呼。

柳桓咳了下，无视两人复杂的表情继续说，“据我所知，此次院试只会招收十人。”

“十人？”

“以往青轩书院院试是以五年为一个周期招收学员的，名额大概在三百人左右。而如今，距离上一次招收学员只有两年，所以这次只是临时招收十个学员。”柳桓放下手中瓷杯，脸上也显现出了疑惑的表情，“并且，这则消息书院已经向外宣布了。”

楚茫皱眉想了想，开口道，“可能是要隐秘招收什么贵族子弟所以才有这次的十个名额吧，为了堵住说闲话之人的嘴，便只能让另外几人沾点公子哥们的光了。”

“这次的院试会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举行，书院似乎在场地的某些地方安置了十个类似信物的物件，而那十个名额则归属获得这十个信物之人。”柳桓补充道，“听说，这次这十个名额还是内院亲自招收的。”

所谓青轩书院，也有外院和内院之分。外院，便是每五年招收学员时所招收到的新学子。新人们在进入外院之后，经过大约三年左右的学习，便要出去历练。而历练时其中成绩拔尖者，便有机会进入那所谓的内院。

争夺这十个信物，却可以直接省略中间这三年的学习时间，直接进入内院学习。楚茫迎上楚萱询问的目光，心中已经拟定了行动方案，而她早已习惯听从他的安排。

“既然如此，这十个信物，必定有两个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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