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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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含：“等民警赶到的时候，那女人早就不见踪影了。不过当时有好几个人都看到她了，都说是个挺漂亮、挺有味道的女人，大概二十**岁的样子。顶多三十出头。”

马晓南：“那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郑含犹豫了一会儿：“说不清。杀了人的那一个说，那个女人对他有意思，两个人本来挺好的，是死者非要插一脚，说什么，他调戏人家，还先动的手，所以他才失手杀死了他。”

马晓南对这种说辞也不意外：“他当然这么说，反正那个女人跑了，另一个又死了。”又问，“那周围的人怎么说的？”

郑含叹一口气：“就是这里不好办。周围的人分成了两派，有人支持这个人的说法，也有人说正相反，是死者先跟女人搭上话的。”

马晓南：“哎呦，红颜祸水啊！”

郑含：“不过找不找到那个女人，对案子的性质都没有大影响。已经结案了，马上就进入司法程序。不过，如果能找到那个女人，确实证明是死者先挑衅的话，可以少判一些吧。”轻轻叹一口气，对这个案子，他多少是有些同情的，“两个人真的都很年轻。死的那个才二十二，错手杀人的更小，还没到二十呢。太冲动了。”

马晓南点点头，不免有点儿小八卦：“能不能给那个女人做个拼图、素描什么的？这样找起来也方便些。”

郑含又一次无奈地叹气：“这又是另外一个不好办的地方。当时周围的人也没有仔细看过，不是侧面看了一眼，就是有点儿距离，反正就觉得还挺漂亮。当事人自己又说当时有点儿喝多了，实在记不清。”

马晓南忙问：“那还有大排档的老板呢？是他的客人，点菜的时候总要跟他打交道的吧？”

郑含笑着摇头：“这个更离谱。老板一口咬定，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客人，他就没给她写过菜单。”

马晓南咦了一声，手里的筷子也跟着慢下来：“如果不是这小伙子点儿太背，那就是这女人太神出鬼没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点儿实实在在的，关于她的资料吗？”

郑含又想起来一个细节：“那倒也不是。我听老胡他们说，有两个过路的女孩儿正好看到那个女人离开。她们虽然也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是都清楚地看到，那个女人的左胳膊，靠近肩膀这里有一块疤。可能是烫伤。”

刚说完，就见马晓南刚夹起来的一块鱼，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脸色也变了。

“怎么了？”

马晓南很惊异地看着他：“你确定是左胳膊吗？”

“嗯，是啊。”

马晓南倒吸了一口气，却又很迟疑地低下头。

郑含看她忽然变成这样，也不觉警惕起来：“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我也不敢肯定。”马晓南低声地说，一会儿又抬起头，自己也有一些不相信，“要是我跟你说，我见过李萝的左胳膊上也有一块烫伤，你会怎么想？”

郑含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真正的李萝是个工作狂，一周七天，天天二十四小时待命。在郑含的印象中，就从来没见过她穿裙子、无袖装，所以他不知道这件事。其实马晓南也是偶然。有一回真真是难得，李萝、包蓉还有她，三个人都休假，便一起去泡了一回温泉。这才看到她的胳膊上有烫伤。李萝亲口告诉她，那是因为小时候有一次和小伙伴儿们玩烟火，结果一串烟火喷到了那里。

只是郑含还不知道，真正的李萝已经死了。现在占据李萝身体的，是郎煜宁的妻子。

马晓南暂时还没打算告诉他。虽说他也亲眼见识过鬼上身（老胡曾被蒋衡宇的姐姐梁静上身，还差点儿杀死他），但是现在，还不一定能确定那个女人就是李萝呢。马晓南一直记得那天，她和肖易明一路追到他们摆开祭坛的地方，亲眼看到那冲天的红光，感受到那股极强的冲击力——这么久都没她的消息，就算当时她只是受伤，之后已经重伤而死也不一定。

而且，现在的李萝也不应该是那种无聊得受人调戏，引发小青年争风吃醋的类型。

总而言之，光凭一块烫伤，还差得远了。

两个人吃完晚饭，一致决定再调查看看。郑含回去多问问大排档的案子。马晓南则去查一下当年关于七人失踪案的专题。

回到家，因为时间也不早了，马晓南便也不打算请郑含进屋坐，和他道一声再见，直接自己下了出租车。再走没几步，忽然又听身后传来下车的声音。

“晓南……”

马晓南转头，就见郑含站在车边，有话要说，又有些犹豫的样子：“还有事儿吗？”

郑含想想，又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看着你进去。过段时间，等这些事情都拎清了，我再请你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