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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面简朴整洁。用的都是那种老式的家具。紫檀色的。深沉而内敛。
楼下是客厅,厨房,卫生间,和客房。楼上潮笙没去看。在严泽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她不知为何总是放不开。
严泽去倒茶。
“喝一些,暖暖身子。下次记得出门带上口罩,看鼻子都冻红了。手也要保暖一些”
严泽端起茶杯,递到潮笙面前。潮笙喝了两口。严泽便罩住她的小手捂着。
“这么凉,还不听话。”
“下次听话总行了吧。”严泽的大手很暖。把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在里面。一会儿就暖和了。
“好了,快说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下一刻你还能不能说出口。”严泽坏坏的说。
“给你看样东西!”潮笙想好了。先拿那个鬼壶。
到一边的背包里,拿出了鬼壶。摊主给包了旧报纸。
严泽以为潮笙买了什么东西。待她打开之后愣住了。
“镇魂壶?怎么会在你这?”
“呃,这叫镇魂壶?不叫鬼壶?”潮笙惊问道。
严泽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开口道:
“的确是镇魂壶。”
“可是那个摊主告诉我说,这是叫什么鬼壶的。说是从西北那边的祁山得来了。我买了他不少的物件,于是这个就搭给我了。”
“等等,阿笙,你说那摊主说的是祁山?”严泽追问道。
“是啊,怎么了?”
潮笙奇怪严泽的追问。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没什么。只是祁山这个名字与一件事有些关联。”严泽解释道。
“哦,我想起来了。住在家属站的时候有一个叫匡长明的人。这话就从头说起吧。他很坏,总是和我爸作对。后来被我想个法子弄到更偏远的地方去了。他有一次却想报复我,就是我生病之前的事。那天半路被他碰到,他居然想欺负我,我就用了些手段把他收拾了,你也知道我有奇遇了,但是由于不熟练,控制不好,又被病毒感染就倒下啦。他回去发了一阵子的疯,后来就搬走了。可是我今天又看见他。他好像是什么人家的少爷,而且他和他母亲很早就被赶出来,原因是他的父亲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容不得他们,不得已被赶出家门。很多年过去,才被他父亲找回去。据说是因为那个女人不见了,才敢出来找的,我想说的是,那个女人据说是个妖怪,而她不见了的地方也是祁山。说是匡家有特殊的人知道结果,那个女人被收了。除去这点,令外,匡长明认祖归宗之后,不会善罢甘休,第一个要对付的恐怕就是我们家。”
“这么说应该是b市的匡家了。是个大家族。听说女主人很是妖艳,保养的很好。被匡祖业奉若神明。却原来是这个原因。潮笙不必担心。此事交给我。至于那个女人是不是在祁山被收,我不清楚。不过,会弄明白的。”
严泽安慰道。事有凑巧,总赶一边。他会尽快查清楚。
“这个壶,与昨晚上的女子拿的壶是不是很像?”
“那个壶叫做锁魄壶,与此壶是一对。据说,两壶分开各具奇效,两壶相遇-----”
严泽忽然明白那个老鬼煞是如何突破禁制的了。这么说来,这里面的事就复杂了。
“两壶相遇怎么样?”潮笙没搞明白。
“会解开禁制,如果被禁之人厉害,就能在瞬间逃脱。”
“那你是说有人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把两个壶弄在一起去救了什么人吗?”
“正是,话从几天前讲起,我师父传信让我帮助异能组织找出一个老鬼煞。也是从祁山那边出来的------开始我并未急着出手。但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几起事件,最后一起便是你们学校那个,因为担心你,便参与进去。那个女子是异能组织的一员,她是匡家的。很有可能,那个匡祖业的女人守在匡家,就是为了拿到那个锁魄壶,而她的手里有镇魂壶。她为何要救那位老鬼煞就不得而知了------潮笙我担心的是,这些事的发生与你猜测的那幕后操纵有关,不过,也不必过早的担心,发现了线索,才能慢慢的寻根------”
“我也是这么想的,除非在修真界,否则在这里争斗,总得要限制很多。他们会选择其他的方式,比如制造意外,比如生意上打压等等,如果是这样,我还有时间。我想他们不会想着同归于尽吧------”
两个人又详细的分析的一番。潮笙也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严泽。包括与杨华山合作的事情。严泽吃味。表示距离要远一点。潮笙无奈,这男人未免太小心眼了。又说道自己有奇遇,没说空间,只说了隐身珠和所练的功法。严泽给她指点了很多。包括他自己的修炼的一些情况。不知不觉,整个下午过去,潮笙惊觉再不回家就要被批斗了。这才离开严泽那里,一溜烟的跑回家。果不其然,家里一连几张黑脸在等着她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修真界的一域有两个人,也在那里议论相关的事。
“老怪,没想到这一回的场子拉到了俗界。”说话之人正是墨荆河,一身黑色锦袍,眉头微锁。
“是啊,那魔头养息了那么久。而且步步算计,为的就是那块石头,冉冉的性命目前无需担忧,毕竟看在白洛的面上,也不会真的要她的命,不然丫头只怕早已魂飞魄散了。但是他放出鬼煞为乱人间,我们不能坐视。”
墨荆河的神情变了变,半响说道:
“世事难料,他当年被我伤成那样,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来问你,你徒弟严泽是不是当年的紫熙?”
“正是。呃,墨道友,往事已矣。紫熙当年并没有错。为了冉冉他生生世世的守护,你还是-----”
“险些魂飞魄散的是我的女儿。魂魄分离两世三界的也是我的女儿。你让我怎么放得下!生生世世的守护,那是他欠下的!我墨某人不稀罕!如今他是你徒弟,你让他离我女儿远一点。别惹我,这一世,他没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光环,看他怎么和我斗!”墨荆河提起这些便后悔不迭。当年他哪只眼睛看出紫熙可托福女儿的终身了?真是有眼无珠!要不是为了女儿魂魄归一,他不得随便干预,那个严泽能守在女儿身边?简直是妄想!
“墨道友,一切顺其自然的好,缘去缘来,自有其定数。莫要执迷了。紫熙虽未恢复记忆,但几世的历练早已不复当年。冉冉于他不只是骨血交融了。记忆对他来说有与无,也是无关紧要了。
“只要他敢欺负我女儿,绝饶不了他!”
“你未必是他的对手啊,墨道友----”说话的老头摸着一缕长髯微微一笑。
“别以为我怕了他!”
墨荆河一甩袖子,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你的俗界之行,该提上日程了。”
“老怪也去走走如何?”
“恩,这个主意不错----我老啦,找个徒儿媳妇来送终,呃,冉冉就不错------”
“你还是留下来坐镇吧----”
“唉,我老人家命苦,儿媳妇丢了,徒儿媳妇遥遥无期。这是什么命啊!”
“别提那个人!”墨荆河眉毛倒竖,显然是不耐烦了。
“你呀,行了,不说就不说,这修真界里,没人知道咱们的父子关系,你名声那么臭,我怕跟着你丢脸呢!”
“-----”墨荆河幽幽一叹。也许他也该试着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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