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秩序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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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森林中，添了两座新坟，一座的石碑上写着“魔晶城城主，火系魔法掌控者萨尔男爵于此长眠”，另一座则写着“一位伟大的母亲，于此长眠”。

字写的非常拙劣，但是算得上是中规中矩，看得出作者的郑重。

李佑蹲在坟前，捂住额头，久久不语。

“你能告诉我，你是出于什么心态，给他们修了这么两座坟？”书灵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李佑的行为总是这么的难以捉摸，特别是这一次。“给一个要把你煮了的人和一只曾经差点要你的命的畜生立坟？”

书灵的问题，至今李佑只要能答的他都有问必答，但这一次，他沉默了。

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伸手在石碑上温柔的抚摸着，感受这石碑上面的冰凉。“他们，一个教会了我永远不要小看对手，一个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所以呢？”书灵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

“逝者已矣，无论发生过什么，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曝尸荒野。”李佑笑了笑，轻松的道。“而且，他们是我的师长，作为弟子这点事还是要做到的。”

书灵郁闷的问了一句：“那你咋不把你以前杀掉的所有猎物都埋了？”

李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书灵：“书灵，你觉得自己算人吗？”

“我……，我就是一个器灵罢了。”

“那你和舞者螳螂有什么区别？”李佑问出这个问题，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一样，大笑了起来。

事实上，李佑是想起了那个“是东西”和“不是东西”的典故。

书灵的并没有在意李佑的笑声，而是闷闷不乐起来。“是啊，确实没什么区别，都不是人类。”

李佑笑够了，擦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那我和你之间是不是完全不同？”

“你是人，我只是一个器灵而已，当然完全不同了。”书灵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对器灵身份的无奈。“人是天地正朔，先天道体，天道之下最为尊贵的一族，每一个都是无可替代的存在。而我们器灵，终究只是一件器物，用旧了换新的就是了。”

“不对，我，你还有舞者螳螂，有着巨大的共同点。”李佑按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强劲的心跳，严肃的说道：“我们，都有着心。”

书灵嚷道：“我没有心脏！”

“心就是情感，你这家伙还自称书灵，这都不懂。”李佑露出鄙视的表情，尽管这个表情书灵肯定看不到。

“我当然知道啦，真是的。”书灵慌忙岔开话题。“新房子还不错，我先去转一转。”

“这心代表的情感啊，有爱心，恻隐之心还有……。”李佑耸了耸肩膀，为自己的话还没说完而懊恼。“就这么走了，正是没礼貌，小螳螂，过来给你妈妈磕个头，以后我们说不定永远不会回来了。”

小螳螂疑惑的看着李佑，然后仿佛听懂了一般，跑了过来，然后……。

“又咬右手，右手是用来做事的好不好，你个熊孩子。”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李佑却经历了很多，这是在地球上麻木的生活无法相比的。不过，白玉森林的日子，必须要结束了。原本一个星期的计划此时掐指算来，超出了差不多两天，让李佑实实在在的在妹妹面前食言了一回。

李佑进森林的时候，还是一个对付芦花鸡都要大战三百回合的少年，出森林的时候却已经成就修士，算得上是破茧成蝶了。

夺天功，作为速成功法，确实不负其名。

细数李佑的在白玉森林的收获，最主要的格拉斯将军赠送的一双非常好用的铁爪，有了此爪李佑可谓如虎添翼。其他的，这要数魔晶城城主那得到红色长袍以及一大堆零碎了。这件红色长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作的，在火焰面前，根本不伤丝毫，这避免李佑再次面临裸体的窘迫。而魔晶城城主的手杖，虽然看起来很强大很豪华，但是李佑不是魔法师，只能偷偷找黑市卖掉。

那张地狱之门的卷轴，李佑印象最为深刻，毕竟为了它李佑可是实打实的吃了两口土。可是它已经被融入了李佑的体内，完全没法拿出来，只能视作从来没拿到过了。

还有一枚古怪的白色勋章，这个魔晶城城主不敢拿出来示人的勋章，也就只是一片刷了白漆的铁片而已。

“等等，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呢。”李佑突然想起当初书灵破解地狱之门的阵法，使地狱之门恢复卷轴状态的事情。他拿着勋章，用一缕细小的夺天功真气试探着，竟然真的感受到了类似于地狱之门魔法阵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