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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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王小茜嚎叫着，竟是趁着王雨晴愣神之际，直接握紧拳头攻击过来。

王雨晴没有时间再瞄准，她也是非常郁闷，竟然错过了射杀她的最好时机。脑子里都是曾经和王小茜度过的种种，不过人是最善变的，说变就变。虽然皇月有许多的阅人经验，不过在她全部的经验之中，她最搞不懂的就是人性。

避开了王小茜断之铁剑的几次攻击，那铁剑虽然断掉了，不过攻势丝毫不亚于任何一种武器。被击中的树干和地面，都是被直接挖起了大片大片的碎片，烟尘滚滚在周围飘散开。王小茜真的一点都不犹豫，她的眼神中都是杀意，非常规强烈的杀意，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现在的她不过是被自己身体中的食人鬼之血控制，完全沦为了杀人的恶魔。

王雨晴的脑袋里现在都是曾经皇月经历过的种种，皇月的记忆太多太广了，遇上这种事情也数不清了。甚至她都不清楚名为皇月的这个灵魂到底有多大了。可是，她依旧是皇月，依旧存在于这个世界。一个不老不死，永远没有未来展望的迷茫少女。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活过来了，之前已经被人背叛过了，还是自己一直保护信任的女孩。可是，现在的她，依旧不想去放弃，她想要去说服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孩。

杀个人很容易，但是让一个杀人者觉悟，却非常不容易。曾经和皇月对战过的暴徒，虽然很多被皇月杀死，不过最后皇月也放过很多人。哪怕只有一丁点希望，皇月都在使徒挽救任何一个迷途知返的迷茫着。这个世界没有天生的恶人，然后只要自己以理解的前提为支点，只要撬开了那人的内心，就可以原谅吧。天下没有不被原谅的事物，但是却也都是不被原谅的。说到来都是一个人性在作怪吧。

“我可以帮你抵消掉食人鬼的本性，王小茜，要不要我帮你？”王雨晴闪避开了王小茜的攻击，收起了原本的敌意。通过地食人鬼王小茜攻击的判断，她其实并不想去杀人，而是本性使然，使她不得不去伤害和堕落。控制身体的本能，向来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却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我是天生的鬼，人和鬼怪的混血。我的父亲是正常人类，不过母亲却是来自异界的鬼怪。做不到的，我从来就在控制了，鬼怪的本性，体内流淌的躁动之血。我真的，做不到！”王小茜竟然还有自己的意识，不过她用舌头舔了舔手中那把生锈却带着强烈腥味的断之铁剑，她现在正处于本性和理智的中心，也是意识完全错乱的前兆。

“你有理智，原来也是人。你，可以回到人类这一边的。毕竟曾经的人也是从野兽过来的。不要被本能控制。”王雨晴劝说者，她显然已经准备最后的劝解。她很清楚，如果错过最后和她和谈的机会，那么未来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她可以感受到，王小茜身体中的血液在沸腾，她在不断地堕落。随时可能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恶鬼。

王小茜所属于的鬼怪一族，在现世界一个神秘的种族。他们藏在普通的人群之中，要是血统不觉醒，她们就永远是人类。并且把血统通过遗传传给下一代。他们和人有一样的寿命，一样的外貌，甚至一样的思想。但是当他们展露出鬼怪本性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倒退。鬼怪一族常年来隐于人类之中，把自己区分为人类。不过当走极端，露出鬼怪本性的时候，她们就是恶魔，是暴徒了。

“尝过人肉滋味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了。雨晴姐……姐，让我吃掉你吧。吃掉你之后，我或许就可以回去我的族群，我不属于人类。你也看到了吧，我杀了太多的人，我已经无法在人类的社会继续下去了。你也是孤独的人，被这社会淘汰的人！除了我，你已经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吧。那么就成为我的口粮，让我获得回去自己原来族群的资格！”王小茜说着，哀求着，甚至眼泪都出来了。她已经清楚了王雨晴的实力，虽然是人类，不过她却有特别的力量，那眼睛，那气质，怎么看就和原来的王雨晴完全不同。所以，以她的想法，虽然无法硬来。那么玩转一点，她要以人性来攻克王雨晴内心中的皇月之魂，让她心甘情愿地被自己吃掉。

而王雨晴的脸色则是变了，她多少已经开始放弃王小茜了。看来她已经完全沦为鬼怪了。以杀人取乐，食人生存为道，野兽一般的存在，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理可言，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类外皮的恶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