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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站在一起,太不般配了。他是她大哥,更像她父亲。不明真相的人看他们走在一起,都说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好事者都要刨根问底,知道这对老夫少妻一定有故事。知情者都这样告诉他们:“她年轻漂亮,但她是农村户口,临时工;而他呢?年纪大,离过婚,有钱又是居民户口,还答应帮她转户口,她才肯嫁给他的。总之,她不是嫁人,而是嫁的户口。”
弄得李不很难堪。最可恨的是丁伟有时也这样当着她的面对别人解释,剥她的面子,伤她的自尊心。所以,结婚一年多,李平都没敢把丁伟带回娘家。她怕丢脸,更怕出洋相。
时间一长,丁伟的缺点就渐渐暴露出来。他大男子思想严重,脾气躁,经常喝酒赌博,家里的事不管不问。晚上总是很晚回来。一回来就纠缠她。有时深庚半夜还要弄醒她,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折腾她。
她稍有不从,或动作慢一点,他就要瞪眼睛。这是法律允许的**。每次李平都紧闭眼睛,静静地躺着,任他肆无忌惮地折磨。
一切的痛苦,都被她心中的那个期待和信念克服了。为了户口,她强迫自己低眉顺眼,忍气吞声,甚至还违心地讨好他。趁他高兴时,她才小心翼翼说:“快两年了,我的户口……”
丁伟却淡笑着说:“不农转非,日子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嘛?”
他不是不给她办,而是办不到。怕丢脸,也怕她对自己失望,就一天天地拖着。
李平却耐心地等着。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晚上不管他多晚回来,不管他满身酒味和身上的女人味,都忍住了不跟他吵。她想让他尽快把自己的户口办了。可他总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慢慢地,李平耐不住了。心里渐渐生出一种受了骗的感觉。她本来就是一个敢想敢干的女人。现在心里一急,脾气就坏了。开始跟他讲理,跟他争吵。有时气得高声尖叫,甚至还摔东西。
而这时的丁伟呢?性子反而好了。任她怎么撒泼使性子,都不气不怒,风平浪静,还微笑着,像看戏似的。看她无可奈何地使性子,他还幽默地跟她开玩笑。
有一天,她实在憋不住,像头被激怒的母狮,披头散发,大叫大喊:“你简直就是个无赖,骗子,流氓。你的保证书是怎么写的?”
丁伟说:“保证书有什么用?它没有法律效力的。”
李平知道她的这种大叫大嚷,其实只是她自卑的虚张声势,是一个弱女人的徒劳挣扎。
每当看到他显出那种居高临下的平静矜持和以强凌弱式的胸有成竹,她心里就有一种沉不住气的担忧和恐慌。觉得他的一言一行,都在维护着家庭的不平等局面,这是一种无声的欺压。
李平像丢了魂,越来越烦躁不安了。
今天晚上,又是她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吃饭。吃完饭,她没心思看电视,又不知道干什么,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慢慢地,泪水从她憔悴的脸上跌下来。她坐了一会,用手背擦干眼泪,去开电视。可电视上全是些毫不相干的人在那里说话争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吵什么,就关了睡了。
她刚迷迷糊糊入睡,就被一阵乒乒乓乓的桌椅碰撞声闹醒。
卧室门被推开了,一股难闻的酒味直扑进来。
她知道丁伟回来了,气愤地翻身向里,背对着他。丁伟一把撩开她的被子,伸手要剥她的衣服。她厌恶极了,没好气地将他手推开:“你天天这样,我受不了。”
丁伟立在床前,瞪着两只吓人的醉眼,狰狞地吼:“你,别忘了你是什么人。”
如尖刀戳心,李平哭了。丁伟不管她哭不哭,扑上去剥她的衣服:“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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