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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听了眉色骤沉,不禁回头看了看那些茫然的面孔,“川儿...川儿定然不会撇下这些家并不顾。”
“那不就是了!”不忘生大笑道,“公主娃儿不走,你自然不走,你不走,你这师妹女娃儿也不愿走。”说着连连摇头,“最坏的结局,怕是你二人都护不住,落得个饮恨天涯的结局。”
“我...”萧衍双目圆瞪,死死盯着面前怪客。
“别废话了。”不忘生摇了摇头,“赶紧挑一个吧,只要老夫出手,便是不愿走,我也把她提回去。”
“这...”男子闻言,周身一颤,一股羞辱之感涌上心头,却又发作不得。
“不用挑了。”李川儿抬起她那血红双眼,冷冷道,“你把哑儿救走,我自有人保护。”
“哦?”不忘生笑了笑,“你有谁?我小徒孙么?”话罢,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别说他,便是我一人,最多也就力敌千军罢了,何况他功夫还不如我,还得护着你。”说完这句,见着众人肃穆的眼神,也知道此间众人经历了多少生离死别,当下收去笑容,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小徒孙,我只问你,你选哪个丫头让我救?”
“丫头?”周围士兵尽皆狐疑不解,自己家少主何时成了女子?
“我...”萧衍此刻心头一沉,也明白对方言语不虚,自己就算武功盖世,也难在万军之中保住一人。
“小徒孙,赶紧决定啊。”不忘生索性选了块石头,坐了下去,淡淡道,“老夫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我还要把那执往丫头抓住,否者天下不宁。”
“好。”萧衍沉沉点头,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道,“还请师叔祖....”
“萧哥哥!”
萧衍刚要开口,忽然一女子下了马缓缓行来,素面娇颊,一对酒窝浅浅挂在脸上,好不醉人。
“哑儿?”萧衍一愣,不禁回头看去,却见着女子坚定的面容。
“萧哥哥...”哑儿行到男子身边,悲悯浅笑,伸出手来轻轻摸着男子面庞“这一路,千里的北漠,苦了你了...”
“丫头...”萧衍一愣,似从未见过女子这般表情。她的目光安静祥和,似阳光般悄然洒在自己脸上。
“我知道,自从跟着你以来,我一点忙也没有帮上...”哑儿素手轻轻拉着男子衣角,柔声道,“还尽给你添麻烦...”
“不...是我...”萧衍赶忙摆手,可话未出口,嘴唇却是一暖,只见女子玉手淡淡掩着自己唇齿。
“萧哥哥,你心里爱的是姐姐,从那日洛州大典上我就明白的。”哑儿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愫,可此刻双目还是有些泛红,“可我...可我究竟心里放不下你...若是...若是那日你到了我家取水,没有离去,该多好...”女子说着说着,几粒晶莹缓缓落了下来,可嘴角却醉人般扬了起来,“那样...那样是不是咱们就不用去洛州了...是不是就能简简单单在青云村待下去...”
“妹妹...”李川儿看着女子这般怅然的模样,心头一疼,“到底是深闺中的情愫,又有哪个女子能够甘心的割舍...”
“可是...”哑儿也觉得自己不争气,可还是咬着嘴唇抹去眼泪,“可是那样对姐姐...对姐姐和你都不公平...这样的如果...我...我不要...”
“哑儿...”萧衍自始至终愣在当场,他见着哑儿哭的伤心,早就想伸手帮她拭去泪水,可...可他此刻此间,却又提不出一分勇气去这么做,他只能一字一句的听女子说完心里的话语,才觉得对得起这个一直以来默默跟着自己的小妹妹。
“萧哥哥!”哑儿抹去眼泪,长吸一口气,略整神色甜美一笑,认真道“我若是要待在你身边,一定也是因为你喜欢我!”女子此刻抬起头来,大胆般打量着面前男子,“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姐姐,一定要回到大唐。”
“你...”萧衍缓缓伸出手来,想试图捕捉面前那模糊的人影,“哑儿...”
女子抿着小嘴,淡淡摇头,也不等男子触碰到自己,便转过身去,走向不忘生,“老先生,走吧。”
“嗯,说得好。”不忘生在一旁打趣点头,“哭哭啼啼出来也好,以后也少些烦心事。”
“师叔祖...”萧衍赶忙行了过来,“你...”
“诶!”不忘生摆了摆手,“我答应过的事,从未改变,这丫头托付给我,你就放心吧。”
“臭老头,你管教属下无方,已经欠我一次。”李川儿也脱口道,“若是再把我妹妹弄丢了,我可记恨你一辈子,天涯海角我都找你算账。”
“哟。”不忘生抬头看着女子,呵呵直笑,“啧啧,女娃子脾气还不小,有趣有趣。”言罢,拍了拍屁股起身,“走吧走吧,丫头。”
“嗯。”哑儿紧咬红唇,沉沉点头,却又不敢回头看他们。
“好了好了!”不忘生笑了笑,回头对着李川儿和萧衍打趣道“我虽然不能救一国,可是就一人还是易如反掌。你和你那公主媳妇放心吧。”
“...”萧衍也不答话,只是如磐石般伫立在原地,面色几番变化,心头忽然生出莫名怒火,“此番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界了么?如今脱离了突厥重围,却又因为前途未卜,又得把哑儿托付给别人...”
“萧衍。”陆展双此刻行了过来,“哑儿这么做也是万全之策,她一个柔弱女子不会武艺,如今我们突厥大唐进退不得,也只有如此才能保全她的性命...”他抬手拍了拍男子,后者却面色泛黑一言不发。
“老头,你可照看好了哑儿姑娘,否则你那什么朔水宫,小爷定闹得他鸡犬不宁。”楚羽生见着二人要离去,赶忙出声喝道。
不忘生大袖一摆,也不答话,携着哑儿往林子的另一头行去,“后会有期了!公主丫头!小徒孙!”
一步...五步...十步...二十步...哑儿柔弱的身躯仿佛没入了林间的风中,飘摇般缓缓远去...
“哑儿!”萧衍看着女子渐行渐远,心头一空,再也按捺不住,此刻脱口喊了出来,“哑儿!!!”二人这一路相伴,便是沙场擂台也是不离不弃,如今逃出生天,可为了保全彼此,却又各自一方。
“萧哥哥...”哑儿闻声忽然周身一颤,娇容泪泣如花,素手紧紧捂着小嘴,她似使出全身力气,回头望了男子一眼。
“妹妹...”李川儿看着女子痛苦的面容,手中断刃握的更紧了,只把虎口都逼出了血来,“都怪我一朝棋错...竟是满盘皆输...还害得他二人不得不离别...”
“这不对...”萧衍着魔一般摇起头来,“这不对!”眼前女子背影却是慢慢模糊,直到被那丛丛密林掩住了来路。
“萧衍...”李川儿一愣,“你怎么了?萧衍!”
“这不对!!!”萧衍单掌拔出修罗心,独刃指天,“老天,我和你斗了这么久!如今还是只能随波逐流,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去么?!”他那日黑山剿匪,寇岛屠贼,杀宵小,毙好友,便是希望以后依托自己心性行走江湖,了然天地,不再受俗世牵连,现如今武功大成普天之下也是少有敌手,可此刻此间他还是一人独木难支,竟连哑儿都护不住。男子从怀中缓缓掏出那九天泉下的幽兰小珠,沉视片刻,却是两指一反,死死扣在掌心,“有朝一日拿这石头来寻我,我定然答应她一剑事...”萧衍眉色一凝,煞气现出,“这事不能如此!断然不能...”
“萧衍,你想怎么办?”李川儿下了马来,缓缓行到男子身边问道。
“纵然现在棋差一着,突厥大唐都留不得我们。”萧衍冷冷道,“小爷杀也要给你们杀出一片天地。”
“萧衍...”李川儿闻言一惊,心头升起一阵凉意,似从未见过男子这般煞气凛然。
“报!!!”此间话已至此,前方哨探忒奔了过来,“少主!那将军府门下几个江湖帮派的营地就在前方!”
“走吧。”萧衍怒容一敛,横眉冷眼,翻身上马行了过去,前方出了林子便是广漠草原,越来越近大唐的边境。
“这小子...”楚羽生也从未见过萧衍如此决绝的面容,似回到二人为敌劫银的那日,竟被他的杀气震住。
“驾!”李川儿单掌一沉,把那断刃紧紧系在腰际,“传令,一会进驻那些个武林大派的营地,再作商讨...”
“喏!!”
..........
却说古城这头,狼烟漫天,苍鹰盘旋,风萧萧孤寒北漠,五千翎羽唐军的尸首静静躺着城上,西北东三门具破,李承乾不得不下令拆毁弩炮,砍倒木梁以作屏障,独守南门困兽之争。
“男儿自当效沙场,折剑碎甲裹尸还!”秦灼沉沉坐在南门上,大手捂着胸前几处枪伤,咳道,“只要...只要我们多守一刻...边关...边关便安全一刻...”说着说着,男子声音越来越沉,丹田发疼,内力早已转空,再也提不起半分内劲立起身形。
“哥。”长孙一梦双鬓纷飞,青丝染血,周身亦是颇多伤痕,“我们跟了个傻将军...傻得紧...”女子伸出落红的素手,悄悄整理着面容,生怕让面前那金甲将军看到女儿家的失态。
“哪里傻了...”秦灼看了看四周,此间除了十余名护卫士卒,哪还有一个援军,而城下铁甲沉沉,皆是突厥精锐不下万余,“将军为了边关安危,以五千守军以寡敌众,据险而守,硬是拖住十万突厥人三个时辰...我们死光了...他们也得赔个一两万...”
“将军...”周围十余名护卫虽然身上落得伤痕,可也坚毅般立在原地,“将军,突厥人,快攻上来了...”
“五千名士卒的遗骨...就留在了北漠黄沙中...”秦灼看着城头布满了唐军的遗体,不免垂头叹道,“到此为止了么...”
“来人!!!”只见那城头傲立的金甲将军朗声道,“拿刀来!”
“将军!”众人皆是一愣,只见李承乾摘去金盔,发髻随风而散,身上伤痕累累,却犹然不改一分面色。
“拿刀来!”
“喏!!!”两士卒赶忙扛着一柄七尺五寸的斩马重刀而来,“将军,刀来了!”
李承乾转过头来,把手中早已卷刃的朴刀掷在地上,褪去背上披风,以李字军旗代之,而后单臂一沉,握柄发力,扛起了那柄斩马重刀,“本将今日便是死在这古城,也要崩掉突厥几颗狼牙!”
“将军...”
“师兄!”
“你们等着我,我去去便回,必须让这些弟兄,有个交代....”李承乾英目一凛,白虎云头靴赫然踏地而起,身披李字军旗飘然落于城下突厥阵中,傲然道“你可是那突厥右王托纳?!”
阵中一人身骑黑马,铜甲铠胄加身,手中冷冷握着一把弯刀,宽面扎染,虎目端鼻,“本王就是托纳!你是何人?!究竟把我贺丽公主藏在了何处?!”
“贺丽公主?”李承乾肩头扛着战马刀,杀气凛凛,金甲虎威,一步一印,孤身行于阵中,“你们公主在哪本将不知,不过本将却知道你会去哪。”
“什么?”那托纳双眉一凝,“狂妄的唐人,你是什么意思?!”
“本将送你去见这城头上的突厥余孽!狗贼看刀!”言罢,李承乾暴喝一声,两足踏地,疾行如风,纵然肩头扛着数十斤的钢刀,却依然来势骇人。
“什么?!”托纳一愣,却不知道唐军中的还有如此能人,竟然可以扛着斩马刀孤身奔在万军之中。
只见这李承乾单臂一沉,托刀在地,见着四周突厥士卒围了上来,当下反手一紧,双手同握,气劲灌足双臂,顷刻挥刀斩出。
“这人是谁?!”托纳只一眼,便看得大惊,面前此人双手沉握斩马刀,单足踏地立稳,横扫而出。那刀口尚未及人,刀劲已然刮的自己坐骑嘶鸣低首,顷刻间,刀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片甲难存。寻常人使这七尺长战马重刀,皆是一步一挥,空隙甚久,破绽大开,可面前这金甲挥舞着近百斤的斩马长刀却是收放自如,单人孤身厮杀在万军丛中,单手握刀,反掌成势,素雪绮罗透甲而入,碧水剑意融于长刀,破敌难存。
“寻常人等于这万军中厮杀,皆是困兽之斗,不免狂心大发,可这唐人将军...”托纳的几位副将也是瞧得不解,“竟还稳住心性,招式收放有余,顷刻间已斩去上百士卒...”
“拦住他!!!”几名副将大喝道,“拦着此人!!!”
众突厥士兵见着如此神人,也是面面相觑,此刻得了军令才回过神来,纷纷举刀握枪,相拥而上。
“来的好!!!”李承乾七刀斩去百余铁甲,势头不减,当下身形一低,足下寸寸踏印入土,借力再起,“来吧!!!”言罢,斩马刀上下翻舞,催山断岳,所过之处战马断首,所掠之风,破甲碎胄。
城头上,众人看的心惊胆战,只见李承乾孤人奔入突厥万军之中,势如破竹,一人一刀犹如天神下凡,纵然千军万马竟不能近身。男子轻功怒踏,沉刀几挥,却是冲着那右王托纳杀将而去。一路之上,斩马断魂,杀敌无数,刀口饮血染甲,竟然仅凭一人之力,深入军中已快百余步。
“唐将别狂!!!老夫来了!”
李承乾杀到半路,只见一万夫长策马奔来,长枪在手,破口骂道。
“哼!来的好!”李承乾见着对方提枪刺来,避也不避,左手沉腰急出,虎口沉握枪头,“给本将下来!!!”话罢,暴喝一声,也不能那万夫长受力松手,却是连人带马拽倒在地。眨眼,还未等四周突厥士卒反应过来,只见那李承乾抢出一步,后足沉定,左手握着长枪破空送出,直取托纳坐骑。
“好厉害!”托纳看的大惊,赶忙挥刀抵抗,刹那铁枪飞至,后者弯刀上挥,两刃相交,托纳虎口剧痛难忍,当下战刃脱手,坐骑吃力几晃险些跌落下马。
“托纳!你这头我要拿来祭旗!以还我五千弟兄在天英灵!”李承乾双足一侧,堪堪躲过两轮铁枪,继而沉刀于腰,素雪掌顷刻拍出,击倒五人,接着反掌再扣,抓着三只铁枪拉近身来,“过来!!!”男子大喝一声,拽过三名士卒,接着足下一点,腰间发力提刀跃起。
“不好!”一副将看出来者意图,连忙指挥亲兵,“快!快保护右王!此人向直取我军主帅!”
“托纳!!!”李承乾想着城头五千英烈,五千将士,再难回道熟悉的故土,心头热血涌起,两手握刀虎口早已乍裂。
“这!!!”托纳瞧得一惊,只见李承乾身着重铠,手提马刀,两步踏在三名士卒的身上一跃而起,竟朝着七丈外自己挥刀斩来。
“你到底是何人!!!”
“看刀!!!”
李承乾两步怒点,纵身而起,双手高高举起战马重刀,只等这一跃掠过重重包围,直取托纳面上。
“右王!!!”几名副将见状大惊,赶忙纷纷拔刀围了上来,可碍于李承乾跃的太高,也只能干干立在原地看着。
“贼将!吃我一箭!”眨眼间,一名万夫长弯弓出箭,破空而发,电光火石,随风而行,奔着李承乾而去。
“嗯...!”李承乾本已到托纳一丈之内,正想集中全身气劲一刀劈下,可顷刻右臂剧痛传来,丹田一顿,轻功受阻,竟有下落之势。
“将军!!!”
“师兄!!!”
“不好!!!”
“还没完!!!”李承乾额间生汗,大臂吃疼,眼前险些一黑,晕厥过去,“都到了这里,哪能让你活着回去!!!”话罢,引去那口护心真气,全身气劲集中在了左臂。只见他滞在空中,单手举刀,双目血红,而后腰身一转,借力怒挥,内劲破浪而发,“斩!!!”
这一变化只一眨眼功夫,那射箭的万夫长本以为来将中箭负伤,定然已成颓势,怎奈后者散去护身真气,竟取了个拼命的结果。刹那,破空之声穿山分海,马刀来势骇人,疾行如风,还未等那托纳稳住坐骑拔出侧身另一把佩刀,已然为时太晚,落红染甲,断首黄沙。一“斩”字喊罢,托纳肩头一颤,身首分离,突兀般跌落马下,惊的三军哑口无言。
李承乾挥刀斩将,身中肩上,加上自身散去护体真气,却是晕眩之感涌上头来,当下再难借力,直直坠落入了黄沙之中。
“师兄!!!”长孙一梦瞧得心肝具裂,她左右环顾,忽然想起什么,“哥!给师兄送枪!”言罢,单足一挑,踢起一只银枪,身后秦灼撇开伤口不顾,双足一沉,暴喝一声,马步三奔,一拳沉沉送出,而后口涌鲜血,当下跌倒在地,再难立起。
“我等左右等着也是死,谁愿与我同去救回将军?!”长孙一梦娇声大喝道。
“我等愿往!!!”十余名士卒无一退缩,朗声领了军令随着女子杀下城去。
“师兄!!!”
“将军!!!”
李承乾此刻只觉面上传来阵阵燥热,却是那黄沙经过烈日酷暑引出的温度。他身着铠甲,沉沉躺在黄沙之上,忽然只觉四周缓缓未来人影,耳旁低语不断。
“他死了么?”
“恐怕吃了一箭,重伤难起了。”
“快杀了他!这贼将太厉害,连右王都被杀了...”
“让他们唐人都死在这里,好替右王报仇!!!”
“杀了他!!!”
“杀...杀了我?”李承乾沉沉咳了几声,忽然耳边传来几阵呐喊,似长孙一梦,又似秦灼。
“师兄!!!接枪!!!”
“枪?!”李承乾陡然回过神来,吐纳两口稳住丹田,片刻双掌拍地,跃然而起,身后破空之音传来,男子也不回头,左臂急出,背身接过长枪,长叹一口气,稳住心神。
众突厥士兵看的大惊,只觉眨眼之间,这金甲猛将却又站起身来,负手持枪,傲然立在万军之中。
“咳咳...”李承乾缓缓拭去嘴角鲜血,孤身寒枪而立,此刻烈风横扫,吹得那殷红披风扬起,李字旗迎风怒展,好个大唐永存!
男子英目一扫,眉色凛凛,朗声笑道,“本将还能战!尔等来吧!!!”
言罢,只见身后两侧分别奔来二人,均是面色决绝,毫无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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