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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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女人会像你一样，一来就关门？所以，这就是我非你不可的原因。”莫斯还是如同最后一次见面那时一模一样，英俊，性感，深不可测。

他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不，确切的说，只有颜色上像是红酒而已，充斥在这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别人闻不到，但逃不过她的鼻息，那晃动着液体似乎在提醒她今天来的目的，为了田悠，为了让田悠不要和莫斯一样，所以，他才来到了这里。

“莫斯，你终于出现了。”

“其实我一直在这里。”

“是吗？”

“当然，你的朋友之前也被我关在这里，只不过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我一说你找不到我，你就深信不疑。”

“是啊，我深信不疑。”

“你一定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我有很大的可能还在这里，可另一方面，你又觉得我没必要骗你，所以你不想白费心机，省的将你显得愚蠢，可事实上，你终究还是没有认清一个事实。”

“没错，我忘记了，你和别的对手是不一样的，你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当我以为你没必要这样的时候，事实上，你就是这样了。”

“呵，看来我暴露了我的性格，以后会不会输的很没面子？”

“莫斯，我不会相信你的，因为你不是人类，你的性子一直在变，这一刻你是这样的，下一刻你或许又变了一个样子，这会儿你是按照常理出牌的，等下次，你或许就改变了，又或者还是这样，我懒得猜，也懒得弄懂你是什么心思。”

“看来我在你眼里，还真是一文不值，连我的心思你都不想弄懂，亏的我这般喜欢你。”

“莫斯，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赢的感觉？”

莫斯没有回应，端着酒杯，如同中世界的北欧贵族一般渡步到沙发边上坐下，咚的一声脆响，将盛满了他专属食物的高脚杯放在他的面前，低沉的笑了两声。

寇香敛眉，并未着急言语，而是淡定的坐在他的侧方，斜眼扫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让莫斯眼眸倏地一亮：“女人，我喜欢你这份淡然，更喜欢你这份不屑，我一直坚信，你才是最适合我的女人。”

“所以呢？你觉得我适合，我就必须听你的，然后乖乖的跟你回去，随便你想将我变成血族就血族，你想让我死去就死去吗？莫斯，你所说的那不是爱情，而是纯粹的占有，而我要的，是你给不起的。”

“你想要爱情？”

“不，你说对了，又说错了，就如同你，你以为得到我就是心满意足，而在我这儿，只有和易修在一起，才是我的心满意足，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差不多，只是我们要的人不同而已。”

“易修？”莫斯哼了声：“杀神的确是好，但是女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朋友很需要你，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为了爱情会放弃友情的女人，还是个为了友情可以放弃爱情的人。”

闻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嗜血，一字一句的问：“若是我两样都不肯放弃呢？莫斯，你又该如何？”

莫斯伸手触摸着杯沿，而后执起杯子，享受的抿了一口，那一口食物下肚，就像是抽了鸦片的烟鬼一样，他舒服的整个人都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一定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朋友会变成这样吧。”莫斯兀自笑了笑：“这是我们血族族长代代相传的秘术，也就是说，整个血族，只有我会使用，也只有我能救得了她。”

寇香身子一动，但终究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若你认为，抓住了这个点，你就等于捏住了我的七寸，那就错了，大错特错。”

“哦？听你这话，你是不打算救你的朋友了？”

“当然要救，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饮血为基，落定为辅。”莫斯也不回应寇香的话，自顾自的说：“你的朋友被我关了三天，其实前两天她的表现都很好，一直都没有吃任何东西，身子虽然虚弱了点，但并无大碍，但在第三天，也就是你和她通话之后，她突然像是想通了，开始吃饭喝水，不过她不知道是，她的饭菜里，掺杂了我的血液，也就是说，那一天里，她吃了我的血，身为血族首领的血。”

“莫斯，你这个变态。”原来如此，寇香终于明白为什么田悠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喝了一个吸血鬼的血，而且是身为血族最高统治者的血，田悠若是没事，那才叫真的怪了。

“其实，若只是喝了我的血而已，那她最多就是吐个几天，或者是生一场大病也就罢了，不过在她临走的时候，我拍了她一下，这一下，让我的血和她的血彻底融合，除非献血者自愿将其血抽离出来，要不然，你的朋友这辈子都只能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你！”

“忘了一点，你的朋友并不属于吸血鬼，同时也不属于人类，她就是一个怪物。”

“莫斯，这只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扯到无辜的人身上！”

听到这话，莫斯突然变得狂躁，下一瞬，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力吸了过去，脖子被眼前的男人掌控在手掌之间。

“没错，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的朋友无辜，对，她是无辜，可是……索菲亚就不无辜吗？”

寇香的面色因充血而通红，莫斯表情微变，哼了一声，将她甩了出去，她一个没坐稳，扑在沙发上，脑袋一阵发晕。

“索菲亚？”寇香呢喃着这个名字，记得之前，索菲亚这三个字在莫斯心里可有可无，可现在却因为一句无辜，会让莫斯如此盛怒的牵扯到索菲亚，难不成，这件事情最开始，就不是因为莫斯想要她，而是因为索菲亚？

回想起来，莫斯似乎的确说过，他原本就不是为了和她结婚，所以才在那个三天之期内，一直都没有动静，而他真正的目的，也一直都在她的猜测之中，准不准还两说，今天听了这话，她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索菲亚怎么了？”寇香回过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莫斯并不上当。

“哼，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我族圣女现今如何，女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摆在你面前的路不多，怎么选，看你自己了。”

寇香咬唇，莫斯显然已经恢复清明，据对不可能轻易透露什么，为今之计，只能兵行险招了！

“圣女？”寇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声道：“莫斯，亏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嘴里句句都是要我成为你的女人，可你血族圣女的位置，却还是留给了索菲亚，怎么？想让我做你的秘密情人？哼，你觉得这可能吗？”

“女人，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当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只要我答应跟你，血族圣女的位子就是我的，虽然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位置，不过索菲亚那个女人，凭什么稳坐这个位置，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没了势力的废人罢了。”

“闭嘴！”莫斯突然大怒，气势一开，面前的茶几轰然落地，连带着那一杯红色的食物，也洒在了地毯上，浓重的血腥味霎时飘散开来，让莫斯的状态更为癫狂。

寇香早就跳开了身，才没有被波及到，看到被弹开老远的沙发和碎了一地的茶几，寇香意识到，莫斯似乎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他了，即使他面容上什么都没变，他的心也早就已经变了。

她突然想笑，笑自己终于安全了，可又觉得担心，如果当真是为了索菲亚，那么索菲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倘若这事情出的不可挽回，那么这件事情，莫斯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莫斯，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得到我，而是为了要我不好过对吧，你认为是我害了索菲亚，先不说索菲亚现在是生是死，但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寇香哼笑了声：“当初，我一直都不想和你们有过多的接触，是你非要缠着我，伤害了索菲亚一次又一次，现在，你却将所有的罪过都算在我头上，那么你呢？你就没错吗？我告诉你，我对索菲亚的伤害只是表面上的，她终有一天会好，而你对索菲亚的伤害，才是一辈子的。”

“闭嘴，你给我闭嘴。”莫斯疯狂的叫嚣着，疾步来到她面前，将寇香的肩膀死死的扣住：“再多说一句，我要你的命！”

“我的命？我还有命吗？”凤眸一凌，她突然反手扣住莫斯的手腕，一个扭转，让莫斯吃痛挣脱，退离她三米远，拍了拍肩膀上的皱褶，她轻描淡写的开口：“我的命，早就在两年前就没了，如今剩下的，也不过是一个灵魂罢了，这个灵魂想要安静，想要简简单单，可偏偏有人要来扰乱这一切，她杀了一个又一个，除了一军又一军，可这敌人，怎么就杀不尽，斩不完！”

莫斯有那么一刹那是诧异的，在他的记忆中，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是，可为什么刚刚那一刹那，会让他有种无力的感觉，好像自己在她面前是那么的弱小，弱小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她捏死，这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不，不像是！

莫斯拧眉看向寇香，女人还是那个女人，却总让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了，对了，是气势，怎么可能！

一个人的气势，竟能激发出如此深不可测的潜能吗？这个女人，果然是不同的。

“莫斯，你不该回来的，在你第一次输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你输了一次，想要再赢一次，会有多难！”

“那你告诉我，会有多难？”

“我没猜错的话，那次你和索菲亚都受了重伤，尤其是索菲亚，倘若不幸，或许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倘若幸运，如今的她肯定没有恢复当初，要不然，你不会对我这般仇视，看得出来，经过这一次，你认清楚自己的感情，你知道自己想要珍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么莫斯，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你认为这样做就是在为索菲亚解气吗？”

“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来教我怎么做了？”

“不会！索菲亚非但不会觉得解气，反而会更加伤心，她若是泉下有知，肯定死不瞑目！”

“该死！”莫斯抬手将她面前的沙发甩过来，寇香一掌接住，沙发在她手掌之上旋转了数次，最终越变越小，而后就在莫斯的眼前，变得如同小孩玩具那么大。

寇香随手扔在一边：“你真的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我吗？看来你对我的调查还并不全面。”

“女人，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别在我面前提起索菲亚，更不准你说她死了，身为血族圣女，索菲亚岂是这么容易就死了的人！”

听了这话，寇香更为生气：“既然没死，你特么找我报仇干什么？是不是神经错乱啊！”

闹了半天，他居然跟她说索菲亚还活着，那他这是想唱哪出？血族的思维，为什么和人类有这么大的差距？

莫斯哼了一声：“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女人，我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没错，我并不想真的和你怎么样，但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尤其是不想让你和你心中的那个人幸福的在一起，所以，你们越是不幸福，我就越开心，你们越是痛苦，我就越满意，我要是满意了，心情一好，也许就会将你的朋友治好。”

“呵，那你认为，我要多痛苦，才能让你满意！”

“最好是天人永隔，当然，我也可以退一步，只要你答应我永远不和他在一起，我也会考虑看看。”

“你就不怕我上一秒还答应了你，下一秒就在你治好我朋友的时候反悔？”

“你总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只要你口头上的保证吧。”

“那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跟我走。”

“跟你走？”

“没错，我要你跟我回血族，只要你跟我回去，然后一直在我身边，我就答应救你的朋友，当然，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会碰你，也绝对不会让你以我女人的身份跟我走，因为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兴趣。”

“你未免也太过高看你自己了，凭什么你就以为，只要你说出条件，我就一定会答应你？凭什么你就以为，我会让你得偿所愿，而让易修和我痛苦一辈子？”

“因为你还不知道，若是你的朋友在一个月内得不到我的帮助，就会彻底失去神智，变成一只只会喝血的怪物，别会错意，可不是现在这样喝了血就会没事，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的。”

“莫斯！”寇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的，他是故意的，这个男人故意到现在才说这话，就是要她在最自信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击，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个男人，早就算计好了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退路！

“恨我吗？是不是想杀了我？”莫斯扯了扯嘴角，笑了：“女人，我和你一样，恨不得你去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寇香凌厉的眸子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可到底，还是顾忌着田悠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

莫斯平静的看着她，笑着开口：“你会答应的。”说完，直接转身上楼：“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一个星期后，你若是还没有给我满意的答案，我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再想找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你的朋友，恐怕也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过不了几天，她就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迟早会伤害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你，包括她的家人，以及爱人，完全像个畜生一样，没有人性，没有思维！”

“不要说了！”

莫斯脚步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他果真是不说了，进了房间，关上门，将这里完全交给寇香，仿佛她也是这里的一部分似得。

寇香浑浑噩噩的从莫斯所在的小区离开，回到潜龙公馆的时候，发现易修不在家里，佣人告诉她，易修留下了话，说是田悠回来了，他把人安排在东郊别墅，若是她听到消息，就立即赶过去。

寇香想也没想，就急急忙忙去了东郊别墅，看到的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和她现在的心情，完全是两个世界。

田悠看到寇香，第一个迎了上来：“你总算来了，没事吧。”

“没事。”寇香摇了摇头，随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你也不用瞒着我了，我知道这毛病是好不了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既然好不了了，我就试着接受了吧，邱朗说得对，一下子就变成了吸血鬼，多威风啊。”

邱朗献宝似得来到田悠身边，将她扣在怀里：“没错，沐寇香，这病我们不治了，我和田悠想过来，与其让那个叫莫斯什么的人掌控着所有人，还不如让他偷鸡不着蚀把米，不就是喜欢吸血嘛，没事，我以后给田悠准备好足够的血液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就让她咬我两口，权当*了。”

寇匪就这小两口这么开朗，也是觉得好笑：“博士，要不然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他们说得对，总得让莫斯心里难受一回不是嘛，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田悠居然有这觉悟。”

“那是，我田悠是什么人啊，不就是吸血嘛，最近我都觉得这血特好喝了，根本就没有排斥现象，对我来说，不过是改了一下食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寇香，你也别和那莫斯瞎折腾了，他们都跟我说了，要我说，你就直接带着寇匪，杀他个片甲不留就完事了。”

听了这话，寇匪都是欲欲跃试：“博士，有什么安排，您尽管吩咐！”

寇香心中只有苦涩，倘若事情有这么简单，而田悠和邱朗又已经接受了，那她不去管也没什么，可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田悠就这样变成一个只知道喝人血的怪物，看看她，看看她这天真开朗的样子，这样的女子，不该葬送在她的手中，看看她和邱朗那甜甜蜜蜜的样子，这样的有情人，不该终结在她的手中。

易修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别人看不出来这女人有心事，他还会看不出来吗？莫斯到底是他说了什么，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和木头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题外话－－－－－－

你们以为接下来就该是寇香无奈跟着莫斯那货走了，然后几年后带了个娃回来，然后一休哥生气的不要她了，她就各种倒追？

拜托，这么狗血的剧情，不是本色的风格好吗！

接下来的剧情，我保证！

比这狗血多了！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