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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打断了她,神色冷厉,不容置喙。
“我的商业街决不允许有这种逼良为娼的事儿发生,来破坏我的信誉,就算是阏氏的命令也不行,你马上去,叫那个男人停下他无耻的行径,然后把那个女子叫下来,我要见见她。”
采薇要见这个受害女子的目的很简单,她要亲自问问这女子是否愿意留在这儿,倘若她愿意,她就去跟拓跋奎说一声,让他跟他的阏氏说说,不要再为难这个女子,以免破坏了商业街的名誉;倘若这女子不愿意再此为妓,她便给她些银两,让她找个地方安身,也算是积下一件功德,做下一件善事。
鸨儿见采薇怒了,不敢违拗她,赶着上楼去了,给那正干的起劲儿的大汉重新找了两个姑娘算作是补偿,又命丫头们搀着被糟蹋的姑娘下楼去见采薇。
那姑娘披头散发,面容憔悴,被两个丫头搀扶着,双股颤颤的从楼上勉强走了下来,几乎不能用言辞来形容她的狼狈了,见到采薇时,她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采薇也惊呆了,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到采瓶!
当初,穆采瓶流落到了哈拉海镇,被拓跋奎买来服侍贺兰娜。后来,她奉拓跋奎之命,迷昏贺兰娜,协助那几个蒙奴的婆子强行割阉了她,几个执行割礼的婆子在割完后就拍拍屁股跑了,只留下采瓶一人面对贺兰娜的暴风骤雨。
贺兰娜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手下的侍女们稍有一点儿不称她的心思都会被她打得半死,采瓶竟然不知死活的协助岭北的婆子们割了她,这然她几乎气疯了,身子刚一好转,就命手下的侍卫们按着采瓶,她亲自操刀,也将她也生生的割了。
只是,她割的时候要比正常的割礼残忍许多,正常的割礼是快刀斩乱麻,迅速的完成的,而贺兰娜割采瓶的时候,是一小块人一小块儿肉往下割的,一天割一小块儿,割完后在伤口除淋上烈酒,怕她昏过去,还天天给她灌了提神汤。
一个小小的器官组织,被她割了进一个月,采瓶疼得死去活来,嗓子都喊哑了,脸也扭曲了,几次寻死,都给人拦下
贺兰娜威胁她,要是她敢自尽,就把她的尸首扒光了埋进厕所里,再给她贴几道符咒,让她永世呆在厕所里,不得翻身!
采瓶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只好继续接受贺兰娜的非人折磨,一个月后,她的那个部位终于被割干净了,里面的组织也被挖空,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缝的时候,贺兰娜特意在她的伤口处撒了烈酒,美其名曰防止感染,然后用面条粗细的麻绳给她缝合了,还在最后只留了针孔大小的一个小洞,用来排小便和经血。
在岭北,割礼后的少女谁留的洞越小,那个女孩儿就越珍贵,但是,那个小小的洞口不仅要承载着小便和经血的排泄作用,还要承担起跟丈夫过夫妻生活的作用,越小的洞虽然能让男人感到舒服和快活,但对女人来说,却是一种生生撕裂的折磨。
采瓶的排泄洞口只有针尖儿大小,干那种事儿简直就是不可忍受的,然而,贺兰娜阏氏在听闻大晋人在岭北建立了商业街,街上开了多家妓院后,便立刻命人将采瓶送到了妓院去,并派人监视着她,命她每天必须接满二十个客人,否则,就把丢到街上去,让她裸着身子任由男人玩弄儿。
于是,采瓶悲惨的妓女生涯开始了,每天无数次的与男子交合,她那被缝合的小洞就会被撕开,鲜血淋淋,痛彻骨髓。
交合的过程对男人来说的确是妙不可言,因为她那里紧致极了,但对采瓶来说,却是一次次的撕裂、愈合、在撕裂、在愈合,让她痛不欲生,每次接客时,都会疼得她死去活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今天更惨,她接的是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壮汉,那汉子一身的力气,铁塔一般,为了能到这儿来享受一番,他攒了好久的钱,因此,凭采瓶怎么叫喊求饶,他都不肯怜惜半分,眼见得她撕裂的伤口汩汩的流出血,他还视而不见,只管兀自取乐,要不是鸨儿及时出现,怕是她这会儿已经疼得昏过去了!
只是,即便没有昏过去,这会见到采薇,她也离昏过去差不多了。
是气昏过去的!
眼前的采薇,跟从前的她简直派若两人,从前那张黄黄瘦瘦的小脸儿如今白皙光滑,跟剥了壳儿的鸡蛋似的,上面还带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别提有多好看了,还有从前那双怯怯无神的大眼睛,如今水汪汪的,像一泓秋水似的,似乎可以一眼看到底,鼻子比从前更挺、更巧,嘴唇也比从前更红、耿润,整个人搜比从前更美丽,更高贵了。
她穿着一件华丽的浮光锦织花褙子,下着一条团蝶白花云雾凤舞裙,乌黑铮亮的秀发挽成了鸾凤凌云髻,上面插戴了一支镶珠珊瑚蝙蝠花簪,并一支粉色珠子串成的珠花,看起来雍容华贵、端庄大气!
这贱人,居然过得这么滋润,比她好何止千倍万倍,她只是活着,仅仅是活着,而她,却活得这么好!
凭什么?她凭什么?
“快,快来拜见穆姑娘!”
鸨儿粗声大气打断了采瓶的怨怼,伸手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跪下去!
采瓶本来就身子虚弱、站立不稳,被鸨儿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向前跑了好几步,差点儿摔倒。
采薇看着狼狈不堪的采瓶,淡淡的说:“算了,她刚刚也没少遭罪,你们且都下去吧,我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是!”
鸨儿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带着丫头们下去了。
“呵呵——”
迎着采瓶愤恨的眼神,采薇闲闲的笑起来:“开来,你过得不大好啊!”
采瓶看着端坐在圈椅上的采薇,也笑了,越笑越厉害,最后哈哈大笑,笑得夸张放纵,眼泪都流出来了。
采薇亦不动声色的笑着,眸中毫无温度,懒懒的倚在椅子上看她发疯。
终于笑够了,采瓶擦了擦脸上笑出来的泪珠,恨声道:“穆采薇,你是来看我有多狼狈的吧,从前都是我们一家子在上,你们一家子卑躬屈膝的在下的,如今反过来了,你高高在上,而我却成了千人骑、万人跨的娼妓,哈哈哈,你一定很得意吧?”
采薇理了理自己的裙裾,淡淡的说:“有点儿!”
穆采瓶唳声道:“穆采薇,你这个阴狠毒辣的贱人,陷害自己的祖父祖母,大伯堂兄,把我们一家子害得这么惨,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一定会惩罚你,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穆采薇,我穆采瓶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一直都记得是谁把我害到了这种地步,就是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找阎王爷去告状的……”
采薇悠闲的靠在椅子上,听完了她尖叫咒骂,才不紧不慢的说:“想到阎王爷那去告状随你,不过,我个人认为,阎王爷要是能管得过来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早在你们一家子凌虐我们一家的时候就该把你们收去了。”
“至于陷害嘛,你不妨想想是谁先害得谁?到底是谁该下十八层地狱,这些年来你们一家子陷害我们的还少啊?就连当日张屠子在镇上堵截我娘,要毁我们母女名声的事儿,还是你向老头子和你爹提议的呢,如今尝到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儿了吧,呵呵,还有,装摔倒用开水泼我脸,给我毁容的事儿,也是你干的吧,怎么?你以为做下的亏心事儿阎王爷就会忽略不计吗?认真计较起来,大抵是你的罪过比我深重的多吧!”
穆采瓶激动的说:“是呀,我是曾经算计过你们,可你不还是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儿吗,可我呢,我已经被毁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都没了…。”
叫到最后,她已经歇斯底里了,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苍白憔悴的脸因为深深的恨意而青红发紫。
采薇轻嗤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那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说起来,我只算计了你们一次,而你们却不知算计我们多少次了?结果呢,我们一家如今过得安逸富足,你们一家子却都成了过街老鼠,看来,果然是老天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说完,悠然的站起身来,笑道:“我原本是出于好意,想看看是谁叫的这么惨,顺便搭救她一下,不过,照现在看来,我大可不必为你得罪贺兰娜阏氏了!”
穆采瓶闻言,现怔了一下,随后阴笑起来,冲着采薇走出门的背影叫道:“穆采薇,你故意这么说,是想让我后悔,跪在你的脚下向你摇尾乞怜吧,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告诉你,我穆采瓶是绝不会向你低头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把我遭过的罪加倍尝一遍……”
尖利刻薄的叫骂声,跟穆白氏如出一辙,采薇沉着脸,真想一走了之,然而,虽然她也像采瓶恨她一样的恨着采瓶,但却必须得帮她,因为她有自己的原则,采瓶这样呆在商业街的妓院里,每日里哀嚎哭叫,对她的商业街声誉影响很不好,所以,她必须得跟拓跋奎大汗说一声,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
去王帐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大库,把库里囤积的玻璃全部都收进了空间。
这批玻璃共有叁万贰仟陆佰块,这这两个多囤积下来的,杜永奇和浑家以及廖姨娘已经全部都清点好,记好了数目,就等她来收了。
这几天,空间里的东西被她倒腾出了很多,很多地方都空了出来,所以,这三万多块的玻璃很轻松的被安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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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哒哒……
关于蒙奴殉葬的那些描写,其实是发生在日本的某个时期,幺儿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了,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所以就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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