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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跑,他就抓她回来,狠狠地干,整整持续了一年半。
直到管欣彤去外地念了高中,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家,才终于摆脱王金熹。
“那玩意儿真丑。”管欣彤轻描淡写地说:“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就往我嘴里塞。”
施颜和许蜜心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管欣彤抬手一弹眼角的泪,笑道:“已经过去十来年了,放心我没事儿,不过你们不好奇我高中哪来的学费?”
施颜和许蜜都不敢开口了,唯恐又碰到管欣彤的伤口。
管欣彤说:“刷盘子刷碗赚的。”
“刷盘子刷碗?”许蜜问,“能赚来学费吗,还有生活费呢。”
“还要靠小偷小摸啊。”管欣彤支着下巴,看着酒瓶,一脸的平静,“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有什么不敢,难道还要回去被他继续强|奸吗?”
“不过还是被抓进去劳教了一年。”管欣彤笑了笑,“该还的总是要还的,做了错事,就要承受代价。”
施颜和许蜜鼻子发酸,管欣彤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想一想就知道那种经历该有多苦,她们努力不露出同情来,可还是被管欣彤看了出来,管欣彤歪着头问,“你们俩都不是农村的对吧?”
施颜和许蜜摇头。
管欣彤说:“那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有的农村啊,比城市里还乱,卖孩子的,乱搞的……我还看见过我妈被村长干呢,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知道我被王金熹强|奸的,只是她装瞎,因为王金熹有钱……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没钱了,多好,老天是公平的。”
恨,施颜和许蜜感觉到了管欣彤身上眼里的恨意。
“好了。”管欣彤忽地耸了耸肩,摊手道:“这就是我过去的一切了,你们俩不用为我操心,回头我买个防狼器,那畜生再来我也能对付。”
施颜和许蜜看管欣彤状态真的很冷静,能如此平静地讲出这一段故事来,应该是已经放下许多,动了动嘴唇,说不出安慰的话来,觉着说什么都太轻,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举酒碰杯,“以后会好的!”
管欣彤点头,“以后会好的。”
时间晚了些,过了七点,陆续来了人,不再像之前那么安静,不太适合讲*了,施颜想了想,开始问管欣彤对童装是否有兴趣。
出乎意料的,管欣彤对童装没什么兴趣。
但是,她对柏氏商场女装更没兴趣。
以前在欧时力是为了赚钱,后来在柏氏商场是为了稳定,再后来商场那环境她着实不喜欢了,烦了。
“可我对你感兴趣啊。”管欣彤又说。
许蜜刚才在车上已经跟管欣彤说过施颜离婚分到财产的事了,这会儿管欣彤就跟施颜直言道:“不过我没多少钱,入不了股,你雇我当你主管吧,还是在你身边舒服。”
施颜乐了,“给你二倍工资加分红,行?”
管欣彤点头,“行。”
“哎欣彤,”许蜜提议道,“现在王金熹知道你工作单位了,虽然你不怕他,但也对你有影响,不如就辞了吧,好开始着手跟颜颜干起来。”
施颜也道:“是啊,辞了吧,明天开始我要选办公室地点,办营业执照,再就开始筛选品牌了,可能还会总飞其他城市,我一个人不行。”
管欣彤稍一咂摸,立即拍板钉钉,“辞!”
三个女人战斗力直线上升,开始畅想未来,自己当了老板,赚了大钱,未来怎么花怎么玩,把男人全部都甩身后去,越畅想越嗨,地上桌子上全是酒瓶,后期喝得有点儿嗨过头了,轮流去卫生间吐,吐完再继续喝。
仨人酒量差不多,没过多久,全趴桌子上了。
老板看三个女人喝得里倒歪斜的,虽然清吧很安全,还是过去叫许蜜,让她们好好睡。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上许蜜,就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整个人被甩开,老板眼睛一瞪,就要喊人,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嘴猛地闭上了。
两个男人站在他面前,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带微笑,气场非常之大,明显不好对付。
面无表情的陈戬对面带微笑的板嘉东说:“我安置许小姐和管小姐。”
板嘉东微一点头,过去将施颜拦腰抱起,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离开。
陈戬待板嘉东离开后,不容置疑地对老板道:“板爷的人,叫两个姑娘来把她们俩扶上车,我送她们回许家园。”
不像坏人,老板思量了几秒就妥协了。
还未进入夏天,入夜后有些凉,施颜被板嘉东抱在怀里,出门见了风,脸又贴上了他的皮衣上,凉得她睁了睁眼。
虽然喝多了,但还是能看得清面前的人是谁,施颜放了心,又闭上了眼。
她想,板嘉东既然来了,许蜜和管欣彤她也不用担心了。
板嘉东没有察觉到施颜睁开眼过,将她放好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调好座椅,稳稳地开着车,直奔施颜的公寓。
施颜的公寓,板嘉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熟门熟路地开门进来,瞥了眼窗台上开得正盛的花,笑了笑,复将施颜轻放到床上,给她脱鞋,脱袜子,脱外套,盖上被。
施颜有些清醒了,感觉到板嘉东把手放在了她额头上,她瞬间紧张起来,呼吸都秉住,身体僵硬。
板嘉东却只是碰碰她额头而已,像是在试探她额头烫不烫,便收回了手,施颜的身体软了些,放下心来。
然而这会儿施颜放松下来,接着就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天旋地转,恶心,想吐,猛地坐起身。
哇——
吐了板嘉东一身。
“你……”板嘉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外套,头疼地扶住施颜肩膀,揉了揉眉心,“不是叫你少喝点儿了吗,以为你应该听话的,没给你带醒酒的来,我给你做点儿?”
施颜下意识说:“对不起。”
一张嘴又满是酒味儿,她眯起眼看他,呵呵干笑,“太对不起了。”
板嘉东叹道:“绝对不能让你有下一次了。”
板嘉东把西装外套脱了,将施颜按回到床上,给她倒水漱口拍后背,稍会儿,施颜又捂着嘴坐了起来。
哇——
吐了板嘉东又一身。
板嘉东:“……”
板嘉东哭笑不得地又将衬衫脱了,裸着上身,继续重复给施颜漱口拍后背的动作,片刻后,施颜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
哇——
吐了板嘉东一裤子。
板嘉东:“……”
施颜:“……”
几乎胃里吐空了,施颜彻底清醒了,按着头疼的脑袋,觉着自己可能是惹了大事儿。
板嘉东似笑非笑地说:“故意的?”
施颜忙摇头。
板嘉东指着一裤|裆的酒,问:“我脱还是不脱?”
施颜睁着眼,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板嘉东低叹了一声,抽着纸巾擦裤子,“内|裤都湿了,我真服了你了。”擦了两下,突然又不擦了,把纸扔到一边儿,半笑不笑地看着施颜,“你说这种情况,你该不该负责吧。”
施颜隐约看见板嘉东那块抬头了,他们二人板嘉东三十,施颜又是离婚女人,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
施颜脑袋嗡嗡地疼,觉着抱歉,又一时觉着她再抱歉都无济于事,“有,有洗衣桶。”
“你的意思是把我扔洗衣桶里,让我冷静冷静?”
施颜舔了舔嘴唇儿,“是说你衣服。”
板嘉东目光从施颜身上一扫而过,眼睛变得深了些,却无再多表情。
很尴尬,十分尴尬,施颜指着洗手间的门,“衣服要洗洗吗?”
估计板嘉东的衣服都不能用洗衣机甩,他摇头,“算了,你还想吐吗?”
施颜哪还能点头,忙不迭摇头说:“不想吐了。”
“那就睡吧,我叫陈戬来送衣服,我再走。”顿了顿,板嘉东问,“知道我是谁吧?”
施颜点头,“学长。”
板嘉东笑了,他喜欢这个称呼。
“行,你睡吧,我给你煮点醒酒汤,醒了起来后记得喝,不然头疼几天都缓不过来劲儿。”
施颜点头,忽而动了动嘴唇儿。
板嘉东看出那是“为什么”三个字,板嘉东乐了,知道施颜在问什么,拍了拍她的脑袋,说:
“因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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