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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微暖,顾子言给周文远打了电话,依旧无法接通。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她将手机顺手扔进了咖啡馆里的鱼缸里。
她还是顾博年的女儿,衣食无忧。世界那么大,她想,总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所。
那个漂亮的鱼缸里,七彩锦鲤正欢快地吐着泡泡。
而她爱的人,连道别都不能。
六月的时候,韩雁飞高考完就来了a市。
“他瘦了很多,额头上的伤痕变得很淡,几乎不见。个子倒是长了不少。”
“涵涵,我想吃你做的土豆烧排骨了。”
“我都快没有耐心等你了。你知道我,我很吃香,很有魅力的。你再不醒来,万一我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顾子铭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小心而温柔,一边清洗一边和她说话。
上的女子一如既往的安静,自言自语的顾子铭也不失落。
几个月的时间不见,他瘦得厉害。韩雁飞见到他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选择了原谅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姐姐。
苏柳总是自责,常常在夜里哭着醒来,撕心裂肺又悲伤绝望。韩天意不敢让她来看苏陌,又不放心她一人在家,生生急白了一头黑发。
韩雁飞带了她喜欢的雏菊,鲜艳美丽。
“姐,你要快点儿醒。”他低声说,“不然我考的录取通知书给谁看?”
顾子铭依旧沉默的在键盘上敲字,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韩雁飞忍不住想哭,又生生憋了回去。
“王姨熬了莲藕排骨汤,姐夫你吃点儿。”
顾子铭听见他叫的“姐夫”有些晃神,点点头:“好。”
高寒和陆西元来的时候,韩雁飞已被顾子铭打发回了清水别苑。
顾博年大多数的事务都交给了顾子铭,自己出国游历去了。云瑶回了c市,他们之间的婚姻,大概也只是名存实亡。
他并没有干涉,也没有立场。
三个人聊着聊着,不可避免说道了乔乔身上来。
“她的腿都肿的不像话,连睡觉都不能平躺,只能侧身睡。天天骂我让她受罪……”高寒抱怨地说着幸福的话。
顾子铭不禁想起那天,他不顾楚勋的反对,在苏陌流产后去了手术室,看到了流出来的血淋淋的一团肉。
原来爱情,不光是你侬我侬的柔情蜜意,偶尔也会有这样的鲜血淋漓。
“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我们都忍着没有去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所以现在婴儿房都布置了两个。”
陆西元咳嗽了一下:“盛天找了个女朋友,下次约他出来吃饭。”
成功的转移了话题,气氛热烈起来。
等送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涵涵,你听到了吗?乔乔姐的孩子都快出世了,你还给他们的孩子起名字来着。”
“你怎么就这么能睡?”
“苏陌,你快点儿醒好不好?”
他握着她枯瘦难看的手在自己的脸色摩挲,骨节分明,好像十分尖锐般,让他疼得流下泪来。
“求求你,快点儿醒好不好?”
“好不好……”
六月十八,宜开市、破土,嫁娶。
顾子铭掏出珍藏已久的古旧银戒,小心翼翼地戴在苏陌左手的无名指上。曾经为她量身定制改了又改的戒指,此刻戴在她的手指上却显得那么空荡。
屋里渐次响起掌声,他们都没有缺席。
乔乔靠在高寒身上,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眼里有晶莹泪光:“你说,她会不会就这样睡下去?”
她问得小心翼翼又惊惧不已,顾子铭那些年换女人如走马灯,她冷艳看了那么多年,终于见他栽在了苏陌这棵茂盛坚韧的野草上。
而曾经鲜活的女子此刻了无生气。
她想起自己和高寒这些年来变着花样的折腾,心有戚戚,从未觉得原来在一起是这样的难能可贵。她忍不住握紧了高寒的手。
“不会的。”
叶盛天带着新交的女友站在陆西元旁边,韩雁飞用力地拍着手掌,一声高过一声,却无声流泪。
原来最绝望不是没有希望,而是被希望蹂躏却不敢放弃。
订婚礼就这样简单的完成。那枚经过岁月沉淀的银戒,是顾家爷爷留下的遗物。
真好,可以交给你。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顾子铭和他们在包房里喝着酒,放任自己的情绪被酒精左右。
陆西元开车送他回家,他固执地要回医院去。
可是回到病房却开不了门,护工也不知所踪。
陆西元觉得蹊跷,顾子铭酒醒了大半。
“咚咚咚”的声音又急又重,在黑夜里似鼓声,厚重而绵长。
“苏陌!”他面红耳赤的喊,“是不是你?”
门内迟迟没有回应。
顾子铭顾不得其他,抬脚就去踹门。不曾想这里的门厚重而结实,撞了四五下也没有反应。
门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声:“顾子铭,你为什么这么绝情?”
陆西元心里一跳,直觉不好。
杨晓静。
杨文安倒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因为有得力的岳家,做事向来不知收敛,也不爱清扫尾巴。顾子铭有心收集杨家的把柄,自然是手到擒来。眼见杨家大势已去,他们也就不再关注。
没想到,杨晓静会偏执至此,孤掷一注。
“你给我滚出来!”顾子铭也听出来她的声音,变得惊惧不已。
他和她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如何不知这个女人的狠绝和焚心的霸道焦灼。而苏陌躺再那里,连呼救的力气都无。
隔着一道门,陆西元听见那个女人大笑不已。
“顾子铭,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早放过你了,是你不肯放过她,是你逼我动手的!”顾子铭恶狠狠地回应,“杨晓静,你要是敢动她,我弄死你!”
顾子铭气急败坏地叫嚣,陆西元躲在一旁给楚勋打电话,而后跑去值班室拿备用钥匙。
杨晓静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我爸爸都进了监狱,家里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继母也早就不知去向,我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说我敢不敢?”
顾子铭越发用力的踹着门。
杨晓静的笑声凄厉又尖锐,像是黑夜里索命的孤魂,让顾子铭理智全失。
门后忽然露出杨晓静的脸来,他曾那样爱着恨着的女人,此刻却笑得狰狞扭曲,丝毫不见曾经的踪影。
顾子铭转身抄起墙角的灭火器就去砸门上的那薄薄的玻璃,杨晓静转身就跑。玻璃碎了,顾子铭顾不得那些尖锐的棱角,伸手去拧屋内反锁的开关。
被玻璃划过的地方刹那间就鲜血淋漓。
好在门内把手并不太矮,他身高足够拧开,而后决绝地将手抽出,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杨晓静看着他由远及近,右手手臂被血染红的白色衬衣支离破碎,他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凶狠表情。
无端就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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