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谁没心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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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掠影术最重要的就是灵气的控制，灵气输送多了，身体承受不了，那种超支的痛苦，比死了都难受。输送少了，又不足以驱动身体。”霍天易想到自己的那几次强行超量输送灵气以加快速度所受到的痛苦。

看到宋无这么听话，霍天易便指点了几句。

“大哥，你又是怎么得到八荒圣诀的？”

“说来你可能不信，这是在我小的时候，一个神秘的老头交给我的。”

宋无擦了把汗：“这么狗血？”

“真的就这么狗血。”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这样的事。”宋无无限感慨，自己得到那不纯粹的八荒圣诀那可是玩命的。“那你说过去，回哪儿去？”

“当然回家去。”

“你在在哪儿啊？”宋无问道。

“家？”霍天易的目光突然变得沧桑，飘渺，痛苦，还有一丝柔情。那个曼妙的女子现在在哪儿？过得…可好？

看到霍天易眼中的目光，宋无的心里一阵激荡，原来他也有这样的痛苦。不由得轻轻问道：“大哥可是想到了心中人。霍天易沙哑着道：“是啊，是她。”宋无道：“那一定是个兰质慧心，善解人意的女子。”霍天易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哦？何以见得？”

“因为大哥的感受，我懂。”宋无玩世不恭的脸上浮出痛苦之色。

“拿两坛酒来。”霍天易打声招呼。酒来，霍天易将一坛酒丢给宋无，道：“今日此生第一次醉。”宋无对着嘴倒了一口酒。

“大哥，我说我是活了两世的人，你信么？”霍天易拿着酒坛的手突然一顿，酒坛里的酒泼洒了出来，然后猛灌了一口，“我说我是外界面过来的，你信么？”

两个对视了良久，然后一同放声大笑。这一刻，他们都感受到了灵魂上的共鸣。

“前世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书生，机缘巧合得到了当时大儒孔先生的青睐，收我为徒。那日我外出访师，碰巧遇上了同去拜访师尊的雪儿。”

“我当时不过十六七，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经师尊引见，我便与妙雪相识了。我俩相见恨晚，只愿就此相定终生。妙雪是个博学的女子，我俩平时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无一不谈。一同听师尊授课，一同赏花赏月赏雪。两世唯有那两个月最开心。”想到那个时候，宋无露出一丝满足幸福的笑意。

霍天易默默的听着。

“那天大雪，妙雪最喜欢雪，她出生的时候就是天降大雪。妙雪问我，宋大哥，你喜欢雪吗，我说，之前都不喜欢，不过却喜欢这一场雪。妙雪很是不解，问我何意，我记得我说，这场雪下得是时候，下得妙。”

“妙雪笑得很开心，她知道我说的意思，这次的雪让我碰到了她。她说那是她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可是，我却从她眼中看到了痛楚和无奈。看到那丝痛苦，仿佛有人用刀一刀刀的划着我的心。你懂吗？你懂那种感觉吗？”宋无的脸上一片狰狞。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喘着粗气。

“我便问她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妙雪什么都不肯说，我就跑到师尊那儿请求师尊告诉我，师尊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话，方家只此一女，妙雪注定要被家族做为联姻的工具。”

“听到联姻，工具，这两个字，我心痛如绞。我的妙雪居然要成为联姻的工具？背着师尊和妙雪，连夜赶到了方家。”

“以师尊弟子之名找到了方家之主也就是妙雪的父亲，禀明了来意。方家主问我，你凭什么娶妙雪？一介书生，你以什么身份跟老夫说话？孔先生的弟子？那只不过是孔先生的身份。”

宋无又灌了口酒，“我说我可以考状元，赢去功名。方家主冷笑说，你拼命考取功名，最后还不是给别人做奴才？老夫肯把女儿嫁给一个做奴才的人？”

“我万般起誓，可他还是把我赶了出来。一次又一次的爬进去，被方家的家仆一次又一次的乱棍打了出来，方家主说，要不是看在孔先生的面子上，早就乱棍打死你了，那时候我便发誓，我要力量，我要强大起来。在最后一次被打出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群二世祖，他们二话不说就嘱咐家仆将我一顿乱打，从他们的说话中我知道了其中一个就是与妙雪有婚约的人。”

“就这样，上世的我就此死于乱棍之下。”宋无惨惨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召唤之意将我引到一个充满云雾的地方，后来我就发现我竟然重生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妙雪，但是却发现，没有人听说过方妙雪这个人，就连方家都没有人听说过。

说完，宋无就大口大口的喝酒，无声的眼泪从脸庞上划过，顺着酒流到了宋无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