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八章：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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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殿离去之后，陆仁带着双子，花了好几个小时用自己的双脚把耶路撒冷丈量了一遍。这也多亏了这个时代的中东人口并不算密集，所以耶路撒冷虽然号称“圣城”，但是真实的面积其实也就比21世纪中国的一个县城大不多少，几个人一路走一路详细侦察一些精神力扫描看不分明的地方，很快就把地狱一方的势力给摸了个清清楚楚。

“撒旦这老东西是猪啊，下崽都是一窝窝的……”

不过，在看到地狱足足派了五个魔子潜入耶路撒冷之后，双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我最多挡下两头恶魔，再多就要跑路了，陆先生，你呢？”

“两头我赢，三头我死。”

陆仁轻轻叩着身下的石板，脸上一片淡然，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只是诸如晚上吃什么一样的家常便饭。可惜在听了他话里的意思之后，双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了，她虽然知道陆仁是攻强守弱的典型，但却没想到已经失衡到这个地步。

“看起来，我们不能和他们正面冲突了。”

双子阴着两张俏脸，“不过我们不是还在靠近城外的地方，发现了一队天使的踪迹么，能不能……”

“不能。”

陆仁果断地摇摇头，“那队天使你就不要想了，他们的存在只是保证万一耶稣真的陨落了，天堂一方能够第一时间把下手的魔子除掉，这样一来，天堂一方虽然输了博弈却不会丢太多面子，但是如果他们现在就插手，那就是破坏游戏规则了，到时候，只怕连拉他们下水的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

水云谣不甘心地还想说什么，却被陆仁直接一摆手打断了，“不用可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们现在压根不用跟他正面冲突。”

双子一怔，“为什么？”

“当堂刺杀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就算还有刺杀实力也不会强到让我们不能承受的地步，不然主神就不是在优待我们，而是在故意整我们了。”

陆仁话锋一转，直接绕开了天堂和地狱的矛盾，一针见血地戳在了主神身上，“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吗？主神不会发布必死的任务。”

“不错，”这时候，蓝小芊的声音也突然从门外传来，“主神只是让我们保证耶稣替罪仪式顺利完成就行了，而不是让我们彻底消灭所有来袭的恶魔，所以我们大可不必担心同时对上所有的恶魔。”

陆仁眉毛一挑，看着门外道，“都做完了？”

“做完了。”蓝小芊高挑的剪影踏着月光一步迈进了屋里，清亮的嗓音里满满的都是戏谑，“等到耶稣被拷打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天父眷顾的，而且这次的四个新人里着实有不少好苗子啊，有个还是部队里的狙击手，我给他留了一杆上个世界剩下的巴雷特，让他待在刑场附近了，嘱咐他只要看到刽子手去拿可能致死的刑具，就一枪打掉。”

说着，蓝小芊还神秘地笑笑，从背后拉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金发女孩，“茵蒂克丝，这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新人。”

“哦？”

陆仁玩味地上下扫了两眼这个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又瞟了双子一眼，果然，他从后者撅起的嘴里看出了一丝明显的不服气，也难怪，一魂双体，加上天生的念动力，现在蓝小芊居然说这个小女孩才是最厉害的新人，双子怎么可能服气？

蓝小芊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双子的不满，立刻笑了起来，“茵蒂克丝和你可不一样，她虽然战斗力比普通人还不如，但是却有一项特殊的能力，论起珍贵程度和实用性就算和你的念动力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

“是什么？”

见蓝小芊如此推崇这个新加入的小女孩，陆仁也忍不住再次打量起她来，不过除了一张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面孔，却没有再发现什么别的不凡来。

“看不出来吧。”蓝小芊的笑容里有些小得意，不过还是尽量谦虚低调地说道，“这个***她能够过目不忘，这个我也是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

“过目不忘啊……”

陆仁沉吟了一下，“超凡的记忆力并不是什么很夸张的能力吧。”

“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超凡记忆力哦。”

蓝小芊微笑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茵蒂克丝，告诉陆先生，我带你出去之后，我们做了些什么。”

“是。”茵蒂克丝的小脸上有着不输陆仁冰冷，只听她仿佛一个机器人一样淡淡地报道，“10点27分，离开石屋，途径42.3米，到达第一个路口，耗时一分零五秒，左转……”

一个个精确到了极点的数据从小女孩的口里流泻而出，仿佛在她的眼里，整个世界都已经被完全的数据化，不再存在任何模糊的死角，听了一会儿，陆仁也用那种同样淡淡的语气说道，“可以了，停吧。”

敲了敲桌子，他先是盯着茵蒂克丝看了一下，又把视线转到了蓝小芊脸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小丫头与其说是人，其实更像是一台人形的电脑吧，精确，而且不会遗忘。”

“果然瞒不过你。”

蓝小芊笑笑，与此同时，在听到陆仁“人形电脑”评价的时候，小女孩精致的脸上也闪过了一抹不起眼的怒色，以及……隐藏很深的惶恐！

“你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