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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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月光下的小宝，小小的身子周围始终泛着淡淡的银光，呼吸沉长有力，展开的双臂逐渐放下，明亮有神的双眼缓缓睁开。目光逼视着一旁静立许久的素问，他小小身子慢慢站起来，“女人。你知道？”语调极为冷峻，可声音却有些奶声奶气。

“噗！”素问捂嘴一笑，在他的瞪视下好容易才强忍住笑意，看着他明显比子时之前长了少许的身子，摸着下巴喜道：“果然！你现在两岁了吧？”几步上前，弯下身子仔细观看他，“修炼者，功力达到初阶九层，开始散功，身形回到稚龄，功力散尽后开始逐渐凝聚，身形也逐渐长回，一天是为一年。散功之时，必吸收天地灵气，以子时月光为引，完全恢复后可冲破初阶，达到中阶。这是山海秘传里，记载的世间最神秘的功法，寸阴，的修炼法门，我只看见过记载，不想竟遇到了修炼者！”而且，他散功竟回到了一岁，难道他一岁就已经开始修炼‘寸阴’？！

他不言，只目光紧紧锁住她，意思很明显，在等看她究竟知道多少。

“据记载，寸阴，需极阴寒体质方能修炼。千万年来，只有战鬼一族曾在三百年前出过一个修炼，寸阴，的人。都只到初阶七层，终身不曾突破初阶，你……”她话语略微停住，目光在他小小的身子上来回，极其缓慢的说出心中的猜想，“你，是战鬼一族的人？”

他依旧不言，目光因着她的话，更深沉了几分。

见他不言，素问继续缓缓道出心中的猜想，“战鬼一族极其隐秘，百年难得见到成员出现在世间，当今世上，”她又停了一停，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两步，终于还是继续说道：“只有一人，传言他有战鬼一族的血统。那就是，掌握天下兵马，杀戮无数，皇上亲封夏圣亲王，人称鬼王，的夏擎苍。”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的音落下，对面射来一道寒光，说明她，猜对了！

“女人。”小小的身子负手而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话音还未全落，他迈开短短的右腿，一步步向她逼去。

“小宝。”素问开口，“你现在才两岁，即便是有些微功法在身，能自己走出这九峰山吗？”

他停步，挑眉，“威胁？”

“不算。”素问摇晃食指，“只是交易。”

他眯眼，不语。

“我陪你到功法恢复完成升阶，你保证不杀我灭口。”

“你以为，我会接受？”

“人在屋檐下，总得要低头。夏圣亲王一生经历良多，这个道理，该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

沉默。

片刻后，他抬眼，“你图什么？”

耸耸肩，她轻道：“千万年才得一见，寸阴，的修炼者散功、聚功，突破初阶，升上中阶，被我遇到，怎么可以错过。”一定要仔细观察期间身体的变化，详细记载下来。

“你把我当做研究物？”

“怪你太特别，千万年才得一遇。”不能怪她。

又是一阵沉默。

“我只保证你，不死。”

挑眉，素问眯眼笑道：“当然！”她可没敢想过，这样对待‘鬼王’之后，不遭到一点报复。“那么，我们协议达成？”

闭眼。他迈开短腿，一步步向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