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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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莫愁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了，她极为不优雅的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身边的已经凉透的锦被，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做皇帝真的好辛苦的说。

“娘娘，您醒了吗？”

听到白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莫愁淡淡的说了句“进来吧，本宫醒了。”

“给娘娘请安了。”白雪站在莫愁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她身后是一排端着洗漱用具的宫女。

看着依旧温婉动人的白雪，莫愁深吸了口气，“免礼吧，白雪，我们还像五年前一样好吗？”

看着白雪听到五年前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的一丝震动，莫愁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从今以后白雪你就是这这正阳宫的掌事女官，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好吗？”

“娘娘，我……”

莫愁看着白雪纠结的样子，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本宫决定的事从没更改的。”

“是。”

“其他人都下去吧，就白雪你留下，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说。”

“是。”

看着那些人离开后，莫愁起身，自顾自的洗漱了一番后，看着还是有些呆愣的白雪，莫愁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你来服侍我梳洗吧，这么些年了还是觉得你最合我的心意。”

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那打磨的透亮的铜镜，莫愁看着身后的女子脸上满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想说什么说吧。”

娘娘，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莫愁转头，看着白雪脸上满是歉疚，莫愁不解的望着白雪，只见她手中的犀角梳子雕刻的极为精致，可那握着犀角梳子的纤纤玉指的指甲却有几分苍白。

“娘娘，当初白雪就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么娘娘不怪我吗？”

“怪你的话还会让你来做正阳宫的大宫女吗？”莫愁轻轻地拍了拍白雪的手背，，“帮我梳妆吧，我想念的好手艺了。”

“可……可……娘娘如果没有我，或许当初陛下就不会发现您……您……也就不会出现那件事了……”

“你认为没有你，我就真的能躲到什么时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躲多久？”莫愁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白雪脸上满是自责她不由得有些心疼，的确她刚刚听到白雪是欧阳儒辉派来的暗卫的时候她的确是难过了，可过了这么久她也早就想想明白了，就算没有她白雪也难保不会有别人。自己当初根本就躲不掉那次跟欧阳儒辉的正面交锋，或许这就是命吧？可要是没有当初的事，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在五年之后再回来？

“可是娘娘，不认为那事是我造成的吗？娘娘离开难道不就是因为觉得太屈辱了吗？”

看着白雪急了的样子，听着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莫愁神色一顿，眼中一片风起云涌，“他连这事都对你说？”

“娘娘，奴婢该死。”白雪立刻俯身请罪，口中低声道，“娘娘，之从您走后，陛下就时常一人来正阳宫一坐就是一晚上，陛下时常问白雪娘娘的喜好，有一次陛下他喝了好多酒，奴婢咋啦在门外听见的他说他后悔当初那么冲动，他说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不会再像当初那么糊涂，一定不会对您用强，他……”

一字一字，从旁人眼中听到自己离开的日子中欧阳儒辉是如何的思念自己，此刻莫愁只感觉这每一个字就是一颗黄连，好苦好苦、苦的心都快不堪重负了，自己还有两个健康可爱的孩子，他们的眉宇间总是依稀的有着欧阳儒辉的影子，可他欧阳儒辉有什么，这偌大的宫殿？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复述，自己写给他的治国建议？还有那自己跟他相处的谈不上愉快的片段，这一切成了他五年来除了政务外生活的全部？这一切多么的寂寞，莫愁不敢去想，她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要碎了……

“好了，你别说了，白雪，我离开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和欧阳儒辉没有关系，我离开只是因为我本来厌恶了这宫廷的生活，所以说不论有没有当年的那件事我都会离开的！”

“娘娘，为什么？”看着白雪脸上满是震惊和不相信，莫愁伸手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因为当初我不爱他，我不可能为我不爱的人留下。”

“那么娘娘此刻……”

看着白雪脸上小心翼翼的惊喜，莫愁一字一顿道，“此刻我心甘情愿的回来是因为我爱他！我要跟他携手一生”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