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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铭的手一路下滑,轻车熟路的找到命门,隔着那层细细的网折磨她。
直到隋心喉咙深处发出难耐的呜咽,那手掌倏地将那层遮挡扯开,丝织品被扯破而发出闷响,崩开,露出一片雪白和深色的底裤。
隋心一声惊呼,盘在他腰上的腿瞬间夹紧,他的手指已经穿过底裤探入。
她低声喊道:“这双袜子二百多……”
“我赔。”
两个字,透着沙哑和安抚。
“不行,窗帘。”她推着他的肩膀,放下一条腿,虚弱的踮着脚尖。
他抽出一只手,将她的腿拉回,随即伸长胳膊,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个遥控器,向后一指,原本安静立在两端的窗帘就缓慢的合拢。
直到大片光线渐渐消失,成了一道缝,消失。
黑暗中,他亮的出奇的眼,紧紧盯着她,好像这时候才想起叙旧:“想我么?”
嘴里是礼貌而温情的问候,手上的动作却带着侵犯和强迫的意味,她刚刚离开墙壁的背脊又一次被他推了过去,迅速将底裤拉到一边,冲了进去。
“啊……”
她发出的轻吟,被他袭上来的唇堵住,成了闷哼。
有些疼,有些胀,她不能适应,去咬他的唇,表示抗议。
他早已开始冲撞,双手四处摸索,享受那滑腻肌肤的紧致触感,一路滑向胸前,揉捏那顶端。
“疼么?”
她摇头,几乎要被汹涌袭来的感觉勒死,不由得勾紧脚趾,夹的更紧。
她的神思早已飞到天外,那迷蒙的眼能醉死人,*蚀骨的轻吟让他发狂,动作越来越狠,将她撞的摇摇欲坠。
——
休息室的窗帘半掩着,透进一丝微弱的光,是这个城市亮起的灯。
夜幕已经降临了,初春还残留着冬日的寒意。不到三月,室内的暖气还没停,这间屋子里的暖气开到三十度,有些燥热,但对于大面积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人来说,恰到好处。
隋心将头埋在枕头里,手臂□□在外,搂着枕头,乌黑的发蓬松的洒下来,遮掩着肩膀和一小片背。
肤色略深的手指,缓缓掩着手臂的线条划过,微一用力,划过的地方陷了下去,手指移开,又弹起。
弹性,饱满又细滑的触感,令那手指流连忘返。
直到隋心抬了抬手,将它挥开。
那手指的主人欺身上来,密密实实的压着,肌肤相贴,气息交融。
钟铭的声音是餍足的低哑:“我一直在幻想这一天,是什么样。”
隋心掀开眼皮,望向黑暗中他的轮廓:“什么?”
只听他轻笑着说:“你在我的公司上班,我能每天看见你,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大概就是既有丰富的想象力,又有果断的行动力的男人吧?
这不是第一次隋心惊讶钟铭的下限,虽然一再被刷新。
她不禁思忖回忆,为什么以前少不更事时,会以为他冷冷淡淡让人看不透,会因为他的疏离而若即若离呢?如果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他骨子里是这样一个人,还会不会追他追的那么紧?
思及此,隋心开口道:“是不是你们男人一旦开了荤,都这么饥不择食?”
她的语气带着困惑,和疲倦。
钟铭闻言,微微一怔,啼笑皆非:“又是哪本书写的?”
“还用看书么,这是经验之谈。”
钟铭挑眉,顿了一秒才说:“男人不是动物,就算是发情,也要看对象。”
这话瞬间取悦了她,满意的点头。
半响,又想起什么,突然说:“糟了,我是不是进来太久了……你的秘书一定知道咱们在干什么……”
“嗯。”钟铭咕哝着贴近,唇轻啄她的脖子:“如果他说出去,我就给他警告信。”
隋心笑出声,不知是痒的还是被逗笑:“哪有人因为这个给警告信的?”
钟铭不语,某处又开始活跃。
隋心叫着躲闪,但意识很快就开始涣散,想问他到底叫她上来干什么,也忘了问。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
有了钟远山的出面,钟铭非钟远山亲生儿子的谣言,不攻自破。
钟远山亲自到钟氏大陆的分公司坐镇,重新整顿,公司内部大换血,一批钟政安插的人马停职的停职,下台的下台。
钟氏里人人自危,战战兢兢,钟家更是气氛低迷,钟政和钟远山在书房里大吵一架,夺门而出,几天没有回来。
钟远山本来就血压高,这一气更是气得不轻,身体不适,被秦敏丽留在家里养病。虽然钟远山气性很大,但健康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缓不上来,身体虽然虚弱,但脑子却很清醒,卧病在床期间,心思一转,就将钟铭叫回家里。
秦敏丽刚从钟远山的卧房里走出来,迎上钟铭。
秦敏丽神色纠结,唉声叹气的说:“你爸被你大哥气着了,怕是这段时间都下不了床,医生已经加重了药,待会儿无论他跟你要求什么,你都别拒绝,顺着点他。”
钟铭微微抬眼,见秦敏丽抬手摸了摸耳上的坠子,应了一声,转而推门进去。
大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瘦削的老人,两鬓斑白,向额发蔓延,眼下是经过岁月累积的眼袋,沟壑出两道沟,藏着深沉和沧桑。
听到门口的动静,钟远山望过去,就见门扉开启,走进来一道挺拔的身影。
不知是记忆出现错乱,还是他真的老了,钟远山眼皮子一抬,这个记忆中沉默寡言的儿子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立在床前,抬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沉静悠远的气质,有些陌生,又有些亲切。
——
这几年,钟远山还是头一次这样仔细打量钟铭,眉宇间的坚毅似乎一直没变,神情间的淡漠也一如既往,他记忆中这个儿子不爱笑,也没当着他的面生过气,好像没什么在意的事,更没有执着的东西。
一个生意人若没有点执着,是会被生吞活剥的.
钟远山不相信钟铭没有,只是掩藏的好,没有被发现而已。
钟远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执着是会暴露弱点的,但钟铭隐藏了,对外人来说没了攻击的方向,对他这个父亲来说,似乎也没了把控他的筹码。
很可笑,一个父亲要将儿子留在身边,居然需要筹码。
但自从几年前将秦敏丽和钟铭接到身边,钟远山就看出来了,这个儿子早晚要离开这个家,他也有能力离开,他身上的野性就像是在森林里独自长大的狮子,过不惯家养的生活,也不屑安睡在金子打造的牢笼里,不像钟政,早已被驯服成家禽,太过安逸,最多也只会窝里反。
可笑的是,钟氏恰恰正是需要一个有野性的掌舵人接手,可偏偏愿意接手的没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能力的却志不在此。
三年前,钟铭为了个小姑娘和家里闹过一场,当时钟远山没有出面。一来,钟远山只当那是一个血腥方钢的男人应有的叛逆,过了这阵就会成熟稳重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诱发这一切的小姑娘是谁并不重要,总会有这么个人;二来,钟远山认为那是一个被父亲忽略多年的儿子,为了让父亲更多关注他而故意做的文章。
所以这三年,钟远山对钟铭很重视,钟铭是个好苗子,也比钟政有能力,有野心,却没有被自己的野心盲目控制,即使是商业上的斗争也顾着吃相,没有做出太出格太下作的行为。
可这三年,钟远山似乎也忽略了什么。比如三年前钟铭为了那个小姑娘闹过一场;比如两年前因为钟铭和一个女孩的事,让姚氏逮着借口和钟氏翻脸;比如这一年来屡屡传出来的风声,称钟铭一直有个心上人,现在身边更有个女孩,甚至钟铭还当着媒体的面承认,多年来只喜欢过这么一个女孩。
如今想起来,钟远山才意识到自己的迟钝,如果这三件事中的女主角是同一个人,那么钟铭对这个女孩的执着,实在让人吃惊。
看来这个儿子不是没有执着的人和事,钟铭甚至没有掩饰过,一直是这个人,是这件事,只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一直刻意忽略了,因为他对女人没有这份执着,钟政也没有。
直到这几个月,钟铭和那个女孩的事渐渐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才开始派人去查,将过去几年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钟远山也是这才发现,即使是他们分开那两年,那个女孩也没有离开过钟铭身边,她被安排在美嘉,她有才华却被钟铭动用美嘉的关系压了下来,直到最近才崭露头角。
可以说,钟铭花在哪个女孩身上的时间,甚至比这个家还多。
钟远山的担心也由此而来。
如果钟铭和钟政一样,觊觎家里的这点产业,那么钟远山就等于掌握了控制他的筹码,可是钟铭一心向外,能牵制住他的筹码,还是个素未蒙面的小女孩……
男人对女人的一时喜欢,钟远山明白,可像钟铭这样执着,已经超出了钟远山的理解范围。
——
钟铭从床头柜上的果盘里,拣出一个饱满圆润的苹果,拿起水果刀,修长的手指将那个苹果包住,另一手上的刀稳健而灵活的贴着果肉,分离出薄薄的果皮。
那个苹果削了一半,钟远山开了口:“回来钟氏吧,现在钟氏需要你。”
钟铭手上动作一顿,狭长的眼抬了抬,又垂下:“其实大哥是有能力坐这个江山的,他只是太缺乏安全感。只要您能给他一个承诺,他会明白的。”
钟政之所以不惜牺牲钟氏的利益,对付钟铭,只因为钟政以为这座江山未必是他的。一旦成了他的,他会比任何人都珍惜,会不遗余力的去守护。
钟远山说:“你大哥是个不错的接班人,但你比他强。我不仅是你们的父亲,也是一个决策者,我有责任和义务要为公司物色一个最适合的人选。”
钟铭没有说话,将削完的苹果刨开,切块,放进盘子里,递给钟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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