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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月与夏瑛离开了青云山庄后,便去吃饭,饭后,两个人又一起去公司。反正两个人的男人都在同一间公司上班。

到了公司后,各自找各自的男人去。

夏瑛在江易的办公室找到了他,江易见到老婆大人来探班,乐得就像中了特等奖似的。

苏晓月却没有找到樊少明。

“少明出去了吗?”找不到樊少明,苏晓月只能问着林秘书,她家男人去哪里了。她想告诉樊少明,她发现了周淑英的下落。

夏瑛去找江易,一来是与江易卿卿我我的,二来就是夫妻俩又安排着大计,准备着找到证据证明周淑英的身份后,再让苏晓月把周淑英送入监狱里。

为了找周淑英,夏瑛也花了很多时间在里头,为此还和江易谈过交易,江易的人也找了很长时间,直到阎帝向苏晓月透露从整容入手,江易的人才开始去寻找周淑英整容的证据。

周淑英以往的容貌,则是通过苏晓月的手画出来的。

“是的。”林秘书答着,看着苏晓月的眼神却有点闪烁。

苏晓月捕捉到她的眼神闪烁,猜到樊少明出去做着某件事情,她不动声色地问着:“去哪里了?”

“夫人,我不知道,夫人可以给总裁打电话的。”林秘书把找人的主导权交回给苏晓月。

苏晓月看她两眼,便当着她的面掏出手机来。

樊少明很快就接了她的电话,她并没有告诉樊少明她此刻就在公司里,而是先问着少明:“少明,忙吗?”

“忙呀,我正在开会呢。老婆,怎么了,想我啦?”

樊少明压低声音地说着:“我很想你。”

“你在开会吗?那我不打扰你了。”苏晓月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我开完会我再打给你,傍晚我去接你和明宇一起回家吃饭。”

“好。”苏晓月应着,随即向他说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见林秘书想悄悄地溜走,她皮笑肉不笑地叫住林秘书:“林秘书,你是少明的秘书吧,少明正在开会呢,你这个秘书不用参加吗?就是这会议室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也没有传出来说话声,少明在哪里开会呀,难道会议室搬了楼层?”

林秘书讪笑着:“总裁夫人,那个,会议室并没有搬呀。”

“没有搬?那少明在哪里开会?开什么会?要说你不用参加,那江副总也不用参加吗?江副总此刻就在他办公室里吧?”如果江易不在,夏瑛肯定会上楼来找她的,夏瑛没有上来找她,代表江易在办公室里。

樊少明开什么会?和谁开会?

什么会议连江易这个副总裁都不能参与的?

“那个……总裁夫人,我不知道呀,要不,你去找江副总问问吧,他肯定知道的。”林秘书的回答越发让苏晓月觉得有鬼。

见林秘书就是不说,苏晓月转身就走。

林秘书见她要走了,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今天是周四呀……

逢周二和周四的下午,总裁都要去君氏集团做牛做马的。

总裁吩咐过,不准让夫人知道。

苏晓月没有去找江易,而是独自离开,走出了办公大厦后,她的保镖迎过来,她默默默地上车。上了车才打电话告诉夏瑛,她有事先走了。打完电话给夏瑛后,她吩咐保镖:“去白氏集团。”

她以为樊少明帮她回公司处理事情。

谁知道去白氏集团也没有找到樊少明。

他在开会,不在三阳集团,不在白氏集团,难不成跑到旗下的子公司去?苏晓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要是子公司有什么问题,江易去处理都可以了,极少需要他这个总裁跑一趟的。

如果不是子公司有问题,那他会在哪里?为什么林秘书要极力地隐瞒?

难道他在君氏集团?

“去君氏集团。”

苏晓月再次吩咐着保镖。

保镖扭头望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前往君氏集团。

车子驶进了君氏集团后,苏晓月眼尖地看到了她家男人的车驾,就停在办公大厦的门前。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看看。”

苏晓月吩咐着保镖留在车上,她自己下了车,走进那栋高达几十层的办公大厦,她也算是这里的员工,只不过是特殊的员工。

“晓月。”

“晓月。”

两名前台见到苏晓月的时候,笑着叫起来。

苏晓月也笑着,笑着走向她们。

“晓月,你怎么来了?是找樊总的吗?”那两名前台打趣地问着苏晓月,“你和樊总的婚礼在即,我们先恭喜你!”

苏晓月浅笑着道谢,便不动声色地问着:“少明在吧?”

前台点头应着,“在呀,樊总逢周二和周四都会来公司上班的。”

“他来这里上班?”苏晓月愣住了。

两名前台面面相觑,苏晓月的反应告诉了她们,她是不知道樊少明逢周二和周四的下午都来君氏集团上班的呀。

那她们不小心说漏了嘴,会不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那个,晓月,樊总也是君家的少爷,他有空的时候就来公司里帮忙,其实……”前台越说越小声,她们还真是嘴巴太多,闯了祸呀,万一苏晓月心里介意呢?

苏晓月笑了笑,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问着:“这种情况持续了多长时间?”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是逢周二和周四都来吗?”

苏晓月再问。

前台嗯着。

苏晓月哦着,没有再问下去。

她想起了君默曾经告诉过她,为了帮她,樊少明接受了老太太的要求,改回君姓。她怀疑老太太肯定还提了其他的要求,例如让他帮着君默打理君氏集团。

“君总在吗?”

苏晓月不打算上楼去问樊少明,而是选择了问君默。

两名前台又相互看了一眼,捉摸不透苏晓月的心思,想到樊少明是君家的少爷,帮着打理君家的生意很正常,就算苏晓月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的。这样想过后,两名前台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其中一个人答着:“现在总裁经常和清清姐去约会。只要樊总来了,总裁就会带着清清姐出去。”

苏晓月哦了一声,她望了望电梯的方向,然后笑道:“你们上班吧,我先走了。”说着,她转身走了。

从君氏集团出来后,苏晓月立即就给君默打电话,她想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君默很快便接听她的电话。

“大哥,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地回答我。”

听着苏晓月严肃的问话,君默也跟着严肃起来,一颗心还有点像打鼓的,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他答着:“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老实地回答你的。”

“奶奶当初要求少明改回君姓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其他要求,例如让他帮忙打理君家的生意?”樊少明都那么忙了,还要帮忙打理君家的生意,君家的生意,他本来最不想碰触的,可是为了她,他与君氏集团重新建立了合作关系,现在还为了她,逢周二和周四下午都要到君氏集团做牛做马。

他,默默地为她付出太多,做了太多。

就算她回报了爱给他,她都还是很感动,也心疼他的付出。

他当他是铁人吗?什么都能杠下来。

老太太到底是真心疼他还是假心疼他,明知道一个三阳集团都让他累得像头驴的,还要往他的肩上再加上君氏集团,想压死他吗?不,她继承了白家的一切后,他还会教她如何接管一切,他更忙了。

都是为了她!

君默眨眨眼,苏晓月现在发现了吗?

“大哥,你告诉我,是不是那样?”苏晓月不给君默想瞒过去的机会,追问着,“我要听真话,是不是那样?”

君默抿了抿唇,她既然发现了,那他就不瞒了吧,他那个弟弟为了苏晓月,的确付出了很多,偏偏又总是默默地付出,不想让苏晓月有心里压力。现在他深爱着乐清清,他才能体会及理解弟弟的做法。“是的,就是你猜测的那样。少明做再多都是为了你,他明知道奶奶想他帮着打理君家的生意,可是为了你,他还是屈服了。”

果真如此。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是他怎么有时候回到家里,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的,原来……”苏晓月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说不下去。

“晓月,好好地爱少明,他是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你和明宇都是他的命,不,他把你们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苏晓月慢慢地挂了电话,靠在车椅背上。

他呀,就是个傻瓜,傻得让她心痛。

“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苏晓月轻轻地说道,回到那个属于她和他的家,那是他们感情发生的地方,是他们感情沉淀的地方,是温暖的,是他们共同的家。

大街上,车流匆匆忙忙,行人匆匆忙忙,如同这个大都市快节奏的生活。

慢悠悠的只有天空中的太阳,它像老牛推车似的,慢腾腾地移动着,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就移到了西边,它到家后,黑色将会吞噬大地。

一天又这样结束了。

晓月带着明宇在小区里玩了一会儿,回家后又监督着明宇复习当天学过的知识,便让明宇自己洗澡,上床休息。

“妈妈,我想听故事。”

明宇躺在床上时,望着在他床沿边上坐下来的苏晓月,请求着苏晓月给她讲故事。

苏晓月浅笑着弯下腰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慈爱地问着:“你想听什么故事?”

“妈妈说什么故事,我就听什么故事。”

苏晓月笑了笑,便给他讲着《聪明的阿凡提》。

明宇就是喜欢听着苏晓月温温柔柔的声音,很舒服,听着听着他就会沉入梦乡。

等到明宇睡着了,苏晓月又帮他扯了扯被子,便轻轻地站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樊少明还没有回来,婆婆樊离总有办法打发她自己的时间,还不需要儿子媳妇陪着,于是苏晓月回到她自己的房里,等着樊少明回来。

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以往樊少明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苏晓月都会打电话或者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今晚她没有,她就静静地在房里的沙发上坐着,就连灯都关了。

在黑暗中,她回想着自己与樊少明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如今的相守,一颗心软化成一滩春水。

樊少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他进院子时便看到了二楼某间房里灭了灯,以为爱妻睡着了。于是他从下车到进屋再到上楼,都是轻轻的,不想惊动任何人。

不过张姐还是被惊动了,从她的房里走出来,见到他回来了,还问他要不要叫宵夜,可以帮他做。

“不用了,我不饿,张姐,你去睡吧。”

张姐揉揉眼睛,哦着,然后扭身回房继续睡她的。

樊少明等张姐走后,继续上楼去。

上楼后,他先去儿子的房里,在明宇的房里呆了十几分钟,才回到自己的房里。想到苏晓月已经睡了,所以他推门的时候,都是很轻很轻的,就怕吵醒了苏晓月。

他才进房,忽然被人自身后搂住了。

他愣了愣,腰间柔软的手告诉他,那是他的爱妻。

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有睡?

没有睡怎么不开灯呀?

“晓月,怎么不开灯呀。”樊少明一边转身搂住娇妻,一边温声问着,伸手就想去开灯,被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苏晓月轻轻地说道:“就让我这样好好地抱抱你。”

“怎么了?”苏晓月的话说得很正常,可是举动不正常。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没事,就是想好好地抱抱你。”

“要抱我也可以开灯的呀。”樊少明还是伸手开了灯,然后转过身去,苏晓月即时就踮高脚搂上他的脖子,紧接着她柔软的唇瓣便贴到他的唇上了。

樊少明愣了愣,随即愉快地享受老婆大人送上来的宵夜点心。

吻着吻着,樊少明就想继续发展,他老婆大人却阻止了他的手。

“晓月。”

火被点燃了,樊少明有点不依地搂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哑地叫着。

“饿吗?要不要吃点宵夜?”

“你要是变成我的点心,我就吃宵夜。”

“累吧。”

樊少明眨眨眼,觉得怀里的人儿有点不对劲呀。可要是不对劲,她刚刚那么热情地吻他……

“晓月,发生了什么事?”樊少明松开了搂着她的大手,再把她身子扳正,扳着她的双臂,黑眸灼灼地盯着她,低沉地问着。

苏晓月抬眸与他对视着,片刻,她问:“下午的时候你在哪里开会?”

“公司呀。”

“哪间公司?”

“当然是我们家的公司呀,怎么了?”

“是三阳集团还是君氏集团?”

樊少明一愣,然后眼神开始有点闪烁,扳住她双臂的手又把她搂入怀里,搂着她时在她耳边低哑地说道:“老婆,很晚了,咱们休息吧。”

“逢周二和周四的下午你就要到君氏集团做事,对吧?这是奶奶逼你的对吧?都是为了我,对吧?”苏晓月在他怀里仰起了头,“我下午去了三阳集团,你不在,打电话给你,你说你在开会。会议室里没有你的人影,白氏集团也没有,去了君氏集团才看到你的车在。少明,你傻呀,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三阳集团都够你累的了,你还要答应奶奶,你知道我在心疼你吗,你……”

樊少明不让她再说下去,直接就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苏晓月有点生气,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他的拥吻,最后只得放软了身子,再一次与他抵死缠吻。

良久,他移开了唇,深情地在她耳边倾诉着:“我能杠得住,真的,晓月,我没事,我好好的。只要你能报母仇,能夺回你的家产,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心疼,怕你愧疚,怕你压力大。我希望你与我在一起能够开开心心的,我不想看着你为我而愧疚。我是你丈夫,为你付出那么一丁点是很应该的,你别心疼,别难过,我真的杠得住,就算你们家公司要我帮忙,我都能杠得住。”

“你呀……”苏晓月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却舍不得再骂他。

她轻捶他几下,说道:“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那么累。”说着,她把他拉回到沙发前,按他坐下,命令着:“你在这里坐着,累了一天,该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帮你放洗澡水,洗个澡,能放松放松神经,然后再休息。”

说着,苏晓月转身便走了。

很快地,樊少明就听到了哗哗的放水声。

他起身走向浴室,倚靠在浴室门口看着苏晓月在帮他放洗澡水,他的眼神柔得都可以滴出水来,有她相伴,就算累得如牛马,他也心甘情愿。

放好了洗澡水,苏晓月便走了出来,见他靠在浴室门口,她冲他柔柔地一笑,笑得樊少明那叫做一个春心荡漾,真恨不得马上就与她颠鸾倒凤一番。“我去帮你拿衣服。”

说着,她越过了他,往衣帽间走去。

樊少明背离开了浴室的门,转过身去专注地看着她的身影在走动着,衣帽间就在不远处,他能看到她细心地帮他挑选睡衣的样子。

很快,她帮他拿好了一套睡衣走过来,把睡衣递给他,温和地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很累了,快去洗个澡吧,水是温热的,洗过后会舒服很多。”

樊少明一边看着她一边接过了衣服,嘴角弯弯的有着笑容,他爱极了她为他张罗的样子。

他希望所有事情都解决后,她就像一个平平凡凡的妻子一样,与他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

“等我。”

樊少明意有所指地说了两个字。

苏晓月脸微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深夜未眠,本来就是为了等他。

在樊少明洗澡的时候,苏晓月便在床上半躺着,她背靠着床头,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只是她一直没有看进去内容,书本打开在那一页,便总是在那一页。

十几分钟后,樊少明头上滴着水走了出来。苏晓月见状把书本一放,人跟着下床就走向了他,一边斥着他:“洗头也不知道把头发上的水擦干。”一边赶紧进去帮他拿了条干爽的毛巾出来,想帮他擦干净头上的水珠,他比她高,她够不着他的头。

樊少明嘻嘻地笑着,伸手拿过了毛巾自己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嘴里说着:“我怕你困了先睡不等我。”

“傻瓜。”

被骂傻瓜的男人笑得更幸福。

在外面板着脸做人,回到家里他才能轻轻松松的。在她面前,他不需要筑起心防。

苏晓月去拿来了吹风机。

“我头发很短,很快就干的,不用吹也行。”

“不吹干,你就这样睡了,头发不干就休息,头会痛的。”苏晓月才不管他的头发是长还是短,把他拉到床前按他坐下,再把吹风机插上了电源,就帮他吹着头发。

樊少明享受着爱妻的体贴,嘴里又要说一句:“这种事儿应该是我体贴你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体贴你,那我体贴别人去。”

音落,樊少明便把她扯入了怀里,搂个正着,霸道的话灌入她的耳里:“你敢体贴别人试试看?我保证把那个人的皮都扒了!”

“霸道。”

乌黑的眸子还是霸道地锁着她的面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手,非要她向他保证,以后都不说那样的话。

“逗你的,放手啦,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了,早点休息,都十二点了。”

愣是在她的唇上戳了一下,樊少明才松开手。

待到苏晓月帮他把头发吹干了,放好了吹风机,转身才走了两步,脚下就腾空了,迫不及待的樊少明把她抱起来就往大床上压去。

“少明……唔。”

苏晓月才叫了一声,就被他用吻堵住了嘴。

这么猴急,又不是第一次。

苏晓月很想说她等他至深夜,不是为了与他滚床单的。

可在他热情的攻势下,她只能攀附着他共享*之外。

一番欢爱后,樊少明心满意足的拥着怀里的人儿,柔声说道:“晓月,你有话要和我说?”

闭着眼睛想睡了的人,听着他的话,真是又好气又无奈,他早就看出她等他回来的真正目的,却要先*一番才来说正事。

“我找到周淑英了。”

“哦,什么,你找到她了?”樊少明先是随口应一声,后惊喜地低叫起来。

苏晓月嗯着,“是我的怀疑,还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

“我相信你的怀疑,你的直觉向来很准的。她在哪里?”

“青云山庄。”

樊少明眸子微眯,“周淑英在青云山庄?”最重要的帮凶以及可以指证白振宏夫妻俩的证人,居然就藏在青云山庄?

“是的,她充分利用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整改了容颜后,跑到青云山庄去做一名普通的工人,你也知道的三大山庄脚下都有果林以及大片的农田。她就在青云山庄种菜,每天都会给山顶上的主人家送菜。她既换了容颜,山庄又是后来建的,除了周静芸夫妻俩,其他人都不认识她,所以她便在那里呆了十几年,一直都没有被发现。我们找她的时候,都是盯着她的家乡,哪怕全国各地开始找着,就是没有找过青云山庄。”

樊少明冷哼着:“真没想到她胆子也挺够的。”

苏晓月冷笑两声,“她够胆与白振宏合作,自然够胆在白振宏的眼皮底下生活。白振宏继承了我苏家的一切财产后,又建立了青云山庄,开始讲究排场,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他哪里会留意到自己家有什么工人?又不是佣人,是干农活的工人。再者周淑英整了容的,很难发现她。夏瑛让江易帮我找她的时候,都还没有查到她整了容,直到闻人先生提醒我,估计就是那时候五帝堂才有了线索。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证据证明英婶便是周淑英。”

樊少明蹙着眉说道:“就算有证据证明你看到的那个英婶就是周淑英,于你有何用?白振宏已死,周静芸入狱,周淑英怎么可能再去指证那两个人?就算她当初有证有据的,现在为了自保,肯定也毁了个干干净净。”

苏晓月沉默。

半响,她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老调重弹了。让她重新犯下罪行,就像周静芸那般,哪怕我没有证据,依旧可以把她绳之以法。总之,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放过,没看到他们被抓,我都不甘心!”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白家现在支离破碎的,周淑英既然一直藏身于青云山庄,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白家变得支离破碎,他们心里也会有慌有乱,说不定他们正策划着如何逃亡或者如何干掉我。夏瑛已经帮我安排了人去盯着她,她逃不掉的,就是不知道她会想什么阴谋来对付我。少明,要不我就以身为诱饵,来个引蛇出洞如何?”

她才说完,樊少明警告的刀眼便劈了过来。

“你敢那样做试试?”

苏晓月:……

那她怎么做?

“还有,你当人家是傻子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身边有什么人,他们还不知道?你以为你设下陷阱,他们就会傻傻地往下跳吗?”

苏晓月一想也是,白振宏这么狡猾,都在她一步一步的进攻之下,陷入了她的计谋里,最终窝里反从而丧了命。打败白振宏的,不过是周静芸的背叛。而她恰好就是利用了周静芸的背叛来拆散那对夫妻俩。

周淑英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发生,不会傻到贸然就对她出手的。

再想到还潜伏在保镖团里的那几个人,他们是白枫的人,他们潜伏了多长时间?与周淑英夫妻俩一样都是潜伏……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白枫快要出来了。”

苏晓月忽然转移了话题。

樊少明眸子一沉,那个最大的变态情敌出来,他的精神也会高度紧张,谁知道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想让他出来。”

苏晓月轻轻地说道,早已经接下了眼镜的她,那双眼睛虽然看东西看不清,可是闪烁着的却是冷静。“少明,咱们继续查一下白氏集团的帐,也要摸清一下与白氏集团合作的那些公司的底细。白枫担任副总裁多年,深得他信任,又能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培养势力是需要财力支持的,他是不会给白枫那么多钱去培养势力的。那白枫哪来的钱?利用职务之便,建假公司转走白氏集团的资金,伙同他人做假帐吞钱等等方式,可以为他网钱。那几年,他可是完完全全的信任着白枫,把白枫当成接班人的,几乎把白氏集团都交给白枫打理。白枫完全有那样的机会侵占公司财产。”

苏晓月口中的他指的是白振宏。

樊少明点头。

苏晓月继承了白家一切之后,虽然极少会现身于白氏集团,却吩咐把公司的帐本都送给她过目。表面上,那些帐目看不出问题来,可苏晓月就是觉得有问题。

她打算再次去查。

“白振宏多少都有点察觉的吧。”

“现在我不管他当时有没有察觉,总之我一定要去找到证据,只要查到白枫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的财产,我就可以告他,以他暗中培养出来的势力来看,他侵占的财产数目巨大,属于严重的经济犯罪,我告他,他至少都要在里面呆上好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他出不来,我便有宽松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找到他的手下,把他的毛一点一点地拔光。”

“好,明天我就陪你去查。”

樊少明爱怜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现在什么都别想了,睡吧。”

苏晓月回应着他的温柔,也亲了他的脸一下,温顺地点头。

夜,便在温暖的情愫中悄然走过。

隔天,夫妻俩双双出现在白氏集团。

新任老总来了,全公司上下都揪紧了神经,也不知道新任老总到来,所为何事?

总裁办公室的位置不变,依旧在办公大厦的最顶层。

苏晓月甚至连秘书都没有换,当然,公司里还是要大换血的,不过不是现在。

等她婚礼过后,安稳下来了,她正式执掌公司,她会为公司改名,改回苏氏集团,白氏集团本来就是苏家公司的前身,然后那些对她有二心的,工作不认真的,她都会换掉。

进了总裁办公室后,苏晓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吩咐下去,把公司里所有帐本都送到她的办公室,她要重新查帐。

然后,公司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人仰马翻。

真正来说最会查帐的人是樊少明,他眼神毒,又一直在商场打滚,经验比苏晓月要丰富得多。

荔园山庄。

陈怡不知道与谁通电话,听完电话后,她立即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才走到屋门口就被她的母亲拦住了。

“小怡,你要去哪里?”

“妈,苏晓月去了白氏集团,又是查帐的,这一次还与樊少明一起,我怕……”陈怡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她的母亲打断了,陈母还把她往屋里拉回,不让她再出去。

陈母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小怡,你还管那么多干嘛,他们一家子已经没救了,你帮周静芸请了律师,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虽说你与白枫之前算是订了婚,并没有真正地对外公布呀,到时候咱们极力否认,你依旧是未婚姑娘,妈可以帮你找一门更好的婆家。”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白枫的未婚妻,我也爱他,我真的爱上他了,更何况我和他还……还生米煮成熟饭了。”

“什么?”

陈母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瞪着自己的小女儿。在她眼里,小女儿是温柔的,是善良的,也是最纯净的,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社会的复杂。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小女儿不过是与白枫见了几次面,去青云山庄去了几趟,居然就与白枫发生了关系。

陈怡当初*了,她并不敢告诉家人,因为白枫承诺过要对她负责的。后来白家也真的与陈家商量着两个人的婚事,算是提了亲,如果白家没有出事,白枫出来,订婚宴举行,两个人便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然后按部就班结成合法的夫妻。

“小怡,你怎么……就算生米煮成了熟饭又如何?在这个年代里,这种事情正常得很。反正你和白枫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白家现在一无所有,白振宏所有财产都留给了苏晓月,连白祁这个亲生儿子都没有继承到一分。白枫还有什么?再说了他与苏晓月的恩恩怨怨,就算你足不出户,你也应该听说过的,咱们斗不过苏晓月的。之前由着你来,现在不能再由着你了。”

陈怡帮周静芸请律师这些事情,其实陈母他们是不乐意的。是陈怡哭着闹着要帮她的未来婆婆,陈家人疼爱这个小女儿,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外界的人都以为陈家打算与樊家和君家为敌呢。

“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理白枫的事情,也不准你再去见他,你就老实地待在家里。”

陈怡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跑了。

陈母气结,她还在和女儿说着话呢,女儿就跑了。

为了一个白枫,她最温柔的女儿都敢在她面前跑人。

陈母追出去,让佣人把陈怡拦住,陈怡跑得是快,可佣人动作也快,人也多,转眼间她便被几个女佣人捉住了。她拼命挣扎着,向母亲哀求着,陈母就是硬着心肠不让她出去,并且吩咐佣人把她关回房里去,不让她踏出山庄半步。

做完这一切后,陈母便想着如何向外界澄清陈怡并不是白枫未婚妻的事,还不能让人家指责陈家嫌贫爱富,眼见白家落败就毁婚。

唉,真是头痛的事。

再头痛也要去做了。

总不能与绿水山庄为敌吧?

樊少明可是绿水山庄的三少,苏晓月又是他的心尖人儿,而且青云山庄现在属于苏晓月所有,曾经的三庄鼎立,变成了现在的两庄联姻,剑指陈家了。

陈母是傻了才会让女儿再为白枫奔走。

苏晓月查帐那是人家的自由,人家现在是白氏集团的新任老总,查查帐不是很正常吗?只要白枫自己行得正坐得正的,还怕人家查帐?就算有问题也是白枫的事,最好白枫永远出不来,那样陈家有更好的借口抹掉曾经的婚约,让陈怡另嫁他人。

在苏晓月查帐的期间,青云山庄里的某些人还是沉不住气了。

有些工人不想再在青云山庄做事了,要结工资走人,其中便有周淑英夫妻俩。

打电话通知苏晓月的还是冷一。

除了有一些工人心生离意之外,还有一些保镖也是极为消极,想着离开。

苏晓月为了不惊动周淑英他们,反正有人盯着那些人,不管他们去哪里现在都脱离不了她的掌控,所以苏晓月并没有跑一趟青云山庄,只是告诉了冷一,保镖团中,谁想离开的都可以离开,那些工人也是,想走的都可以走,工资照常结算。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间便又过去了两天,现在距离婚礼还有两天的时间。

白枫便在这个时候出来。

走出看守所的时候,除了白祁之外,没有任何人来接他。

“大哥。”

一早就在看守所门口等着的白祁,见到白枫出来后,立即迎了过去。为了接大哥,他是特意地请了假,没有回校上课。

他满脸激动与笑容,可惜以往疼爱他的大哥却沉下了眼,冷着脸,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越过他便走。

“大哥。”

白祁怔愣了一下,大哥心里面怪他呀。

白枫顿住脚步,但没有转身,只是冷冷地讽刺着:“你心里面还有我们吗?你除了你的二姐,你还要我们吗?你那样做,你对得起妈吗?妈是生你养你于你有生养大恩的人呀,你竟然帮她不帮妈。”

“可是妈也害死了我爸!”

白祁跑到白枫的面前,痛苦地低叫着,“难道我爸就该冤死吗?妈是我妈,爸也是我爸,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做?妈是错了,她就是错了,难道就因为她是我妈,我就要帮她包庇她的罪行吗?那样不是帮着妈,而是害了妈。”

白枫定定地瞪着这个小弟,一母所生,良善不一。是他们过去对这个小弟保护得太好了,也维持了他最正常的仁义。

谁想到最后却是这个小弟的仁义害得他们家支离破碎。

是讽刺?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你走吧。”

白枫说完越过白祁继续往前走。

他是怨怪弟弟大义灭亲,有时候也挺恨的,可真正面对着弟弟的时候,他却无法对弟弟做什么。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弟弟,是他疼了十几年的弟弟,他再气再恨都对弟弟下不了手。

出来了,他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的。

他与苏晓月之间的恩恩怨怨,肯定要做一个了断。

为了弟弟着想,他不想再与弟弟在一起,不想让他和苏晓月的恩怨再牵扯到这个善良的孩子。

虽然家没有了,他还是希望弟弟能够正常成长,苏晓月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少年堕落的,她会杠起姐姐的责任。

想到这一层,白枫有点想笑,苦笑,笑自己因为对苏晓月有情,所以十几年来一直教着弟弟,要敬爱二姐。

可以说白祁对苏晓月的手足情,一半来自于白枫的教导,一半来自于白祁和苏晓月的血缘关系。

“大哥,你要去哪里,大哥……”

白祁不死心地追着白枫走,白枫不再理他,走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撇下了本来激动不已的白祁,怔怔地站在路边看着那辆计程车融入了车流之中,离他越来越远,似是走出了他的生命。

鼻头还是酸酸的。

大哥怨他,怪他,甚至恨他。

母亲呢,大姐呢?

肯定也是怨他,怪他,恨他的。

还没有开庭,母亲的判决书没有下来,他不知道母亲会被判多少年,或者是以命偿命。

现在,他见不到她们。

就算能见了,她们又愿意见他吗?

白祁转身慢慢地往前走着,一颗心沉沉的,脚步也沉重得很。

他认为他做的是对的,可他得不到亲人们的谅解。

天空在不知不觉间由晴转阴,再由阴转为雨天。

深秋的一场雨便这样下了起来。

为什么人在难过的时候,老天爷总会下雨呢?

大雨过后却不代表就有彩虹出现。

白祁心里难过,没有再回学校,而是自己走路,一直走着,走回到青云山庄,窝在自己的房里,那块小天地才能给他些许的安定之感。

他一锁便是一整天。

黑夜再次来临。

深夜。

某栋小别墅里,黑暗的楼顶上,有个人一身的黑衣站在栏杆前,背靠着栏杆,在抽烟,烟雾弥漫在他的周围。

“铃铃铃……”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走出那个地方后,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每一次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他一手夹着烟支,一手拿出手机来,看着不停地闪烁着的那个号码,他的手指却不想动,并没有去接听。因为号码还是那一个,陈怡的。

她知道他今天要出来的。

她应该有去接他吧。

但他自己走了。

他不想面对她,

陈怡一直打着他的手机,手机也一直在响着,直到陈怡苦涩地挂断了线,他的手机才安静下来。

脚下一迈,白枫离开了靠着的栏杆,走到了不远处的小桌子前坐下来。这栋小别墅是他在青云山庄外面置买的房产,应该说是地皮,房子是他自建的。

这里并不是热闹的市区,而是远离市区,位于A市最偏僻的某个小镇的乡下,位置很偏僻,在他的小别墅周围,只有几栋平房,零零散散的,住的都是他不认识的人。

不错,他把小别墅建在了深山里。

他的邻居们平时也不常住在这里,只是在这里种着大量的果树,白天要进来打理果林。在镇上或者市区里,他们都有房子的。

对于白枫在这里建了一栋小别墅,那些邻居们也没有半点意外,觉得现在的人有钱了,就喜欢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房子,假日的时候来这里住上一住,放松放松心情,很正常的事儿。

四周围安安静静的,一点喧闹都没有,还倍感凉爽。

他建造这栋别墅,选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能把苏晓月办了,然后把她软禁在这里做他的妻子,给他生儿育女。

别墅里面应有尽有的,为了梦想的那一天,他甚至还准备了婚衫。

只要把苏晓月带到这里来,他就可以为她换上婚衫,他着新郎服,她是新娘,他们拜天拜地结为夫妻。想得真的很美好,也是从他爱上苏晓月开始就梦想着的事情。

可是,他为她筑好的爱巢怕是用不上了,因为她早就嫁了人,后天,他们就要举行盛大的婚礼了,她会穿着纯洁的婚衫,走进结婚礼堂,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与那个男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而那个男人却不是他。

白枫的心里是嫉妒着的,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劫走,破坏她的婚礼。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就像在割他的肉一样。

但一想到苏晓月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他又对苏晓月恨得咬牙切齿的。

反正,他对她就是爱恨交织,爱的时候恨不得把她藏在他的世界里小心呵护,恨的时候就想要她的命。

远处有灯光,是车子的灯光。

白枫没有站起来去看,也猜到来的是他的手下。

陈怡,他不想见,他的手下,他还是要联系的。

不久后,数辆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再过了几分钟,便有十几名黑衣人带着两个接近老年的人出现在楼顶上。

“主子。”为首的男子低沉地叫着。

白枫把燃尽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几脚,淡冷地问着:“有事?”

“苏晓月查公司里的帐,樊少明协助她查着,有了点眉目,一旦她掌握了你侵占白氏集团财产的证据,她肯定会告你的,她这一告,主子犯下的便是经济重罪,怕是很麻烦。”

闻言,白枫倏地站了起来,哪怕在黑暗中都能看到他的俊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苏晓月,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主子,打算怎么做?”

那男子低冷地问着。

白枫咬牙切齿的,过去的一幕幕,如今的一幕幕从他的脑海里飘过,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狠。

冷冷地,他挤出一句话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

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又怎么可能再放过她?

不经意看到两位陌生的人时,他当即冷着脸质问着:“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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