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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内景戏是应宛死在陆雪峰怀里。
应家被敌人血洗后,应宛无家可归,陆雪峰便带着他一同参军,经历千难万险,他们取得了战争的阶段性胜利。
而这时候,应宛的身体彻底撑不住了,他本就是娇养的矜贵少爷,在翻雪山、吃野草的艰苦环境里,应宛越来越虚弱,几乎是顶着想看到胜利的最后一口气,他才撑到了现在。
在昏迷数日后,应宛央求陆雪峰带自己回小镇上,回到那个他们初见的院子。
此时军队恰好驻扎在应家镇附近,他和伙伴们便一起带着应宛回去,应宛最后是在那个小院子、在陆雪峰怀里死去的。
在开拍前,张轮把两人都叫了过去,不厌其烦地讲了三遍这段戏,足以看出他对这场戏的重视。
“应宛的死,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但也是他们抗拒的,战争的胜利无法避免死亡,他们是在为未来而战,你是军队里最小的人,你就是他们眼里的未来……你早就想死了,但是你怕你死了以后这些男人会撑不下去,实现不了胜利。”
张轮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所以你死的时候,你是不甘心的,但是不是出于对死亡的不甘心,而是对未亡人的担心。”
白崇停了做笔记的笔,纠结道:“张导,我觉得……应宛他,是不想死的。”
张轮挑了下眉,没有直接反驳他,问道:“应家没了,他的家没了,应宛难道不是早就想死了吗?”
“不,”白崇哗啦啦把剧本翻到其中一页,“张导你看这里,应宛回到应家时看到的是熊熊大火,如果他真的想死,他可以选择跑进去把自己烧死。”
喝着水的顾啸呛了下,没想到白崇能说出来这种凶残的死法。
张轮对这剧本比白崇熟,眼皮也不抬,说道:“你看下面倒数第二行,应宛的回忆那里。应宛从小就身体不好,他是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努力地吃药活下来,应家对他来说是避风港,也是牢笼,军队也一样,从应家到军队,他一直都是想死的,应宛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
一辈子为别人而活。
白崇陡然沉默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剧本的边角。
张轮说着说着自己也感动了,“应宛真是一个感天动地的花瓶。”
顾啸:“……”
他看了眼不知道低着头在想什么的白崇,淡淡道:“张导,我和小崇先进去化妆了。”
张轮挥挥手,“去吧去吧。”
白崇被那声“小崇”惊醒,别别扭扭地跟着顾啸进了里屋,小声地问:“啸哥,你之前不是都连名带姓地叫我吗?”
脱下上场戏的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顾啸的声音淡淡的。
“童童不也叫你小崇?怎么,她能叫,我不能?”
白崇下意识地偏过头,“能、能,当然能。”
顾啸很快便换好了衣服,看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弹,笑了声,“还不快换衣服?一会儿化妆师该进来了。”
白崇这才恍惚地回过神,叠声应着好,几下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那件最初的月白色长衫。
长衫不太好穿,他自己穿得手忙脚乱的。
顾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繁杂的扣结中穿插,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比自己大了一圈的手意外的灵活,很快便把那几颗不听话的扣子扣上了。
白崇咬了咬唇,低低道:“谢谢啸哥。”
顾啸摸了把他的头发,“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的便当。”
两人此时贴的极近,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正在这时候,马章推门进来了,当看清屋里是他们二人时,他那张老脸一红,以常人不能所及的速度迅速后退,木制的房门被哐地一声合上。
隔着房门,他们都能清晰地听到马章摔倒时的哀嚎声。
白崇:“……”
顾啸:“……”
剧组一阵兵荒马乱。
马章被紧急送往医院,年龄大了禁不住摔,这一摔摔出毛病来了,必须得住院养伤。
张轮亲自把副导演送进医院,回来后阴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该骂被送进医院的副导演,还是该骂顾啸和白崇两人。
“你们俩闲着没事在屋里干什么?”张轮把剧本扔到一边,“当鬼好玩?你们看看马章被吓成什么样了?”
这话他自己说完都心虚,他真的不知道马章的胆子这么小。
马章死活都说自己是被吓的,被两个大活人吓得没站稳脚。
顾啸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我和小崇在里面换衣服,马导突然开门,没等我们说话他就自己摔了。”
站在他旁边的白崇点头附和。
也跟着忙活了一场的于梁:“……”
他终于知道马章受伤的原因了,就是因为这对狗男男在剧组私会偷/情!
于梁以谴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以眼不见为净的心态走了。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又被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的两人:“……”
张轮发了一通火,火气也散了,在椅子上坐下来,“行了行了,不说这事了,赶紧把这场拍完。”
顾啸和白崇对视一眼,进屋化妆,这次两人吸取了教训,全程开着里屋的门。
这次屋里除了他们还有两个化妆师,加起来就是四个大活人,再把谁吓得摔倒,张轮的汽油桶能直接炸了。
很明显,张轮的火气看着是消了,但实际上并没有。
这场戏他们来回了NG了二十多次。
尽管白崇和顾啸已经很小心了,其他的演员却遭到了张轮无差别的猛烈火力攻击。
不是这个人没哭出泪,就是那个人脸上抹得灰太多,要么就是那个人站的地方不对。
期间白崇躺在顾啸怀里差点睡过去。张轮骂完了所有的人,总算消了气,喊了两声白崇让他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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