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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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可是‘幼崽’啊，小林。”小林茫然道：“如果是说jk的话，的确按着人类社会来算是未成年没毛病……”

“不是不是，”托尔用力摇摇头，理所当然的解释着。

“那孩子并不是纯粹的人类啊……虽然很容易觉得是人类，但是仔细辨认一下会发现她身上有着‘龙’的气息；只是和我们区别很大，大概是世界不同所以品种也不同吧，可是那孩子的的确确是‘龙的幼崽’，这是绝对不会判断错误的。”

女仆小姐跟着露出相当忧心的表情：“这边的世界还真是危险呢，让那样脆弱的幼崽到处乱跑还带着不祥的诅咒简直太不负责了，要知道就算是康娜也是三千岁后才允许离开巢穴独自行动的呢。”

康娜在一边连连点头：“诅咒很浓，小莱被‘标记’了。”

小林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等等，你说康娜多大了？”

托尔：“嗯？按着人类的年纪来计算，一万四千多岁了吧……有什么问题吗？”

小林：“……没什么问题，我送她上小学去了。”

***

小莱对与自己离开后一人两龙的三口之家的交谈一无所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康娜亲亲过后脸上的伤口似乎便没有了之前时刻存在的鲜明痛感，也许不用去找学姐帮忙也说不定？

第一次的死因过于印象深刻，连带着小莱对学姐也有些无意识避让的逃避心理，原本还算欢快的脚步在踏入校舍的时候也跟着变缓了许多，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想着既然不疼了，那回去涂点药应该也就没问题了吧？

少女思绪乱飞，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小莱。”

——在初次死于十字路口然后立刻读档回溯的那一刻，是夏油杰掏出帕子擦掉她额头冷汗。格外注重形象的学长连手帕也带着精心调制的清冽香气，这在社交过程中本该是毫无疑问的加分项，但是在小莱的印象之中，那种干净的香味却被烙印上了死亡的冰冷味道。

你曾死去，你还活着。

她的瞳孔无意识缩起，几乎是迅速循着声音转过头去，立刻对上了夏油杰平淡的面容。

黑发的学长面无表情的时候尽显疏离冷色，他维持着那个表情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才露出一个十足温柔的微笑。

“小莱是来让学长检查伤口了吗？”

——夏油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轻手轻脚走到她旁边，等到距离进到能看清她眼神的那一刻才开口叫她。

但他不曾错认少女在瞧见自己的那一刻骤然收缩成细细一点的眼瞳，像是只受了惊吓后却只敢僵在原地的猫。

一点也不像吶。

……明明和昨天晚上与一年级胡闹的时候，是那么一副毫无距离感的态度。

夏油杰伸出手，无视少女骤然绷紧的后颈线条，轻柔地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又十足亲昵用拇指蹭了蹭她脸颊上猩红的痕迹。

“乖孩子。”

——不过没关系的。

学妹还小，还什么都不懂呢，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