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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语的腿看起来颇为殷红狰狞,实则没伤到骨头,休养了半个月便可下床走路了。大军随即向北辽开拔,满打满算约有半个月的脚程。
季语看起来娇贵得很,一副一碰就碎的脆弱模样,颇有几分怯弱娇软的美。事实上,她比一些健壮汉子还能吃苦,小腿上的伤刚好转了几分,她便忍着痛骑了战马随军北上。她在京城里娇养惯了,去哪儿都是坐着铺了厚厚垫子的软轿,哪里骑过这么长时间的战马。才过了几日,娇嫩的大腿根便磨破了一大片红疹子,火辣辣的疼。
谢晅看着季语走路的怪异姿势,皱眉道:“大人的腿伤还是如此严重吗?”
季语没好气瞥他一眼,扶着墙根缓缓坐下,懒懒道:“你去找军医要瓶消肿止痛的药膏来。”
谢晅没有似往日一般沉默,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开口:“还是很痛吗?”
也许是傍晚的光线太过昏暗,也许是眼前的少年太过俊俏,季语恍恍惚惚,竟然从少年那双淡漠清冷的眸子里察觉出几许掩藏的温柔与担心。
季语难得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腿上的伤还好,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只是路途过于遥远,腿根磨红了一大片。”
季语慢悠悠整理衣摆,一双好看的眸子有些委屈地眯起来,像只趴在屋顶上晒太阳的大猫。
谢晅见了从喉间发出了一声轻笑,并不明显。季语没听清,她只看到了他冷着脸去给她找药膏的背影。
见谢晅已走远,季语颇有些无聊,一只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将士们忙碌的身影。
殷红如血的残阳下,一个牵着瘦马的小探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小探子平日里极为乖巧可人,极得韩衍的赏识,季语也偶尔与他说过几句话,小少年乖巧的模样直直甜进人心里,让人印象深刻。她心里对这小探子颇有好感,对他说话时难得露出几分真切的温柔。
这个小探子此刻牵的马是一匹大马,虽爆发力不足但耐力极好,适合长距离送信。
季语深深皱了皱眉。
探子骑的大多是小巧而健硕的快马,这种快马虽然耐力较为不足,但爆发力极强,极适合军营短距离的探路。这个小探子却偏生挑了这样一匹大马,是何居心呢?
季语意味深长地盯着那人的背影,如同一头狰狞嗜血的兽,躲藏在无人察觉的地方,蠢蠢欲动。
不多时,谢晅已拿了药膏回来。季语接过那药膏,手指下意识捻了捻药瓶光滑的表面,语气平淡无波:“跟上去,杀了那个人。”
“谁?”
“我素日欣赏的那个小探子。”
季语唇角的小梨涡很深,笑容甜得似乎一舔就化。她说这话时依旧在笑着,声音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这才是真正的季语。不管她表面上对那个小探子有多亲切,这种温柔也只存在于表面。真正藏在骨子里的,是拒人千里的淡漠疏离。
小探子已骑马离去,谢晅随手牵过一匹快马,直直朝着小探子消失的地方追去。
季语颤颤巍巍站起来,慢悠悠走回自己的营帐,哆嗦着手指给自己抹药。
待谢晅赶上那个小探子,一来一回差不多花费了半个时辰。他带着一身血腥味儿回来时,季语已抹好了药膏,一脸惬意地看着他气息微乱的模样。
此时的谢晅湿漉漉的像只秃毛小鸡仔,束发的玉冠不知掉落到何处了,散下的长发不知为何被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身后。他薄而色淡的嘴唇轻抿,眉心微蹙,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难得见到谢晅发窘,季语咯咯笑了许久,方正色道:“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谢晅声音微哑:“那人不敌我,便纵身跳进库依河中。我为杀他,只得随他跳河。”
“死了么?”
“死了。”
“尸体呢?”
“被河水冲走了。”
季语看一眼他滴着水的下摆和滴着血的长剑,少见的用婉转的语调开口:“回去换身衣服罢。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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