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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宁清绥不说话了,荣明卿这心里头更是着急了:“小师叔,你是不是中毒了?严重吗?”
本来不严重的,□□明卿这一说话,那鼻息就喷洒在他额前,宁清绥真想现在就把他给踹出山洞去。
但又不由得贴近他几分,要是等他恢复了,他一定要一把火烧了天元老儿的情花丛!
“你有没有觉得很热?”宁清绥开口,他只想确定一下,荣明卿有没有中这情花毒。
情花烈性,若是中了这毒,不解就只有等着识海变得浑浊不堪,最终将身上的灵力都消耗殆尽。若是他自己,宁清绥还能强行把这毒给逼出去,但若是荣明卿也中了这情毒,那就真的没辙了。
荣明卿本来不这么觉得,但宁清绥这一说,他也觉得:“有。”
看着宁清绥的双眸,还有他红透的面庞,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也很热,难道他也中毒了?!
“小师叔,我是不是也中毒了?那我们没有解药,会不会死在这里?”
笨!宁清绥心中默默地骂了句,但刚打算出口呵斥,却变成了一声细碎的嘤咛。
他现在,真是想杀了天元神君的心都有了,尤其是荣明卿还撑着双臂,就在他的跟前,他身上的气息笼罩着自己,似乎就是最好的解药。
“出去。”
宁清绥淡淡地道,但他说话的语气都已经变得有些粗:“你再不走,我便要拿你解毒了。”
“若是小师叔能拿我解毒,也好。”荣明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不知道小师叔是要放他的血还是割他的肉,他已经闭眼了。
半响,荣明卿也没感觉到刀割什么的,倒是宁清绥那纤纤玉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猛地将他拉了下去。
“这可是你说的。”
荣明卿怎么也没想到,宁清绥中的竟然是情花之毒,就是经常听话本子里说的那种烟花柳巷的毒,风尘之地常有的手段。而他也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做了宁清绥的解药,而宁清绥也骂了他一晚上。
要不是宁清绥他疼得日上三竿也起不来,他甚至怀疑他能把自己一脚踹出山洞。
荣明卿醒来之后,倒是精神极好,浑身舒适,甚至想着要不要去外头找些吃的。
“小师叔,你再多休息休息,我去给你找些吃的,你补补身子吧。”
“滚!”说完,一块小东西猛地朝着他砸了过来,他伸手便接住,竟然还是石木镜,小师叔都已经气得拿石木镜砸他了吗?
但一想到昨日之事,荣明卿心里头一点气都没有,反而是有些欣喜,他到底为何如此开心,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看着荣明卿一溜烟跑了出去,那小金蟒还化作了小金绳戴到他手上,宁清绥差点没气得把这山洞当场炸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也会中这种低级的毒,是他昨日大意了,闻到这花香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但也没有细想。
当初便是天元小儿拿着这情花的种子,十分讨打地跟太白讨论,这情花之毒,世间女子有几个能扛?
他本是想着,到时候便和太白一道把这东西炼制成丹药,卖到烟花柳巷去,定能赚些凡间的银钱,入乡随俗。
别说女子,他一个仙君也不能扛,宁清绥伸手摸了摸他的腰,心里又骂了荣明卿无数句。
毛头小子,不知所谓,下手没轻没重,毫无技巧可言。
倒是荣明卿,走在外头就打了个喷嚏,小心翼翼地把石木镜给收到了怀中,随即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把玄阴从背上取了下来。
“秦淮,你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秦淮却像是睡着了似的,说什么也不肯出来,默默地在剑身里头装死。
“好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在装作不知道?现在又跟我装死?”荣明卿伸手拍了拍剑身,似乎是要把秦淮从里头生拉硬拽出来一般。
好半天,眼看着荣明卿要把玄阴放在脚底下踩了,那黑雾才蹭地冒了出来,盘旋在他头顶:“小祖宗,我昨日就说了,有些事呢,你问我也没用,你得去问那个紫真仙君才是。”
“嗯……”荣明卿忽而冷笑一声:“你昨日夜里,都听到什么了?”
秦淮万万没想到,荣明卿是蹲在这里跟他算这个来了,当即就咳嗽了两声:“我可什么都没听到。”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听到?你再想想?”昨日小师叔叫得那么大声,若不是在这静谧的山谷里头,他都要怀疑能不能把旁人引来了,荣明卿心里头竟还有一点吃味。
“这个……剑灵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是会封闭六识的。”秦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荣明卿也有些错愕地看了那黑雾一眼:“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淮反问。
好像也是,秦淮从没有骗过他,也好:“先走吧,去寻点东西回去,给小师叔补补。”
补,补个屁,神仙又不需要吃这些凡间的东西,秦淮摇了摇头,看来凡间的子默仙君,还当真就是一个愣头青。难不成这时候不该是关切一下怀瑾仙君的身体状况才对?
荣明卿高高兴兴地拿出了灵武,他上次收起来的时候就是弓的形态,他再打磨两支竹子,可以用来打猎了。
而山洞那头,却骤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宁清绥背对着那头,还以为是荣明卿回来了,嘴里又骂了句:“找死?”
紫真仙君一头雾水,不禁嗤笑道:“怀瑾,你这是怎么了?”
听着这个声音,宁清绥一个激灵,猛地从床褥上坐了起来,顺手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看着眼前两人:“你们怎么来了?”
眼前站着的,可不就是紫真仙君和梦君吗?
梦君轻咳了一声:“你们聊,我在洞口外随意转转。”
看着那青色衣袍的身影走了出去,紫真仙君这才赶紧地坐在了一侧,脸色有些阴沉:“梦君昨日布夜之时,偶见……你与子默仙君的□□,见是无极洞,便去质问了天元神君,让他把布下禁制的法器给找来了。”
说着,紫真仙君把手里头的法器递给了宁清绥,这法器像一朵缩小版的水芙蓉一般,果真是天元老儿,什么法器都是跟花有关。
宁清绥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来,把法器接了过去:“谢了,紫真你来得真是及时,再不出去,我怕是要折在这洞中了!”
紫真仙君的视线默默地扫过宁清绥的身上,移过了视线,轻咳一声,一挥袖间,宁清绥的身上已经穿好了一套衣裳,类同于他在九天之上的常服,好几层柔软的纱质,领口上那小月亮,看上去应该是紫真仙君给幻化上去的。
“谢了。”有了这衣裳,宁清绥才感觉舒适多了,也没之前那么尴尬。
“你啊,还是早些回九天之上吧,月宫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子默仙君那头的差事也无人做,都是泽幽上神从十二重天下来在帮着打理。”紫真仙君默默地叹了口气:“真不打算重回泽幽上神门下?你也是都知道的,你师尊那人,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哪儿能舍得真把你这徒弟逐出师门去?”
宁清绥抿了抿唇,苦笑着摇了摇头:“无事,都已经这么过了几百年了,再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处,就这样吧。”
是他做的决定,紫真仙君也不好干涉,他低着头在自己的袖中翻找了一遍,把一个小的玉坠子掏了出来,叹了口气,伸手戴在宁清绥的脖颈上:“这个是我特意用灵力加持为你炼的,命盘碎片的反噬若是太严重,它能护住你的心脉。平日里戴着,还能有好运气!”
宁清绥当然是信的,他伸手摸了摸那小小的一粒玉坠,财神爷给的,那肯定是好东西。
“还有这个,你也拿着,是你前些月份的俸禄和香火,你有一阵儿没回九天之上取了,我就寻着一个时间给你带下来算了。”说着,紫真仙君把一包锦囊给了宁清绥,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着的都是鼓鼓囊囊的金羽毛。
“我怎么忽然有种,你紫真仙君要送我出嫁的错觉。”宁清绥喃喃地道。
可不就是出嫁吗?这几日不见,都被荣子默那个混球给吃干抹净了,紫真仙君听到梦君说的时候,都快要火冒三丈了。
他深吸了口气:“记住,若是他再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且不要再护着他了,他在凡间就剩下九年多了,都是他的命数,何故去受这个罪?若是他再因为那个鹤秋,做一些过分的举动,我魏千玉,第一个不饶过他。”
刚说完,就听梦君在外头喊了句:“千玉,该回去了。”
时辰到了,他们还要回去处置手头上的事,紫真仙君握了握宁清绥的手:“记住。”
“放心吧,我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能在他手里吃了亏不成?”宁清绥拍了拍他手背:“你且先回去吧。”
你吃他的亏还吃少了?紫真仙君心里道,但话到嘴边也舍不得多说他两句。
荣明卿打了一只兔子,在远处的溪流之中还捕到一条鱼,他用草绳将鱼和兔子都提了起来,还采了一些小果子,高高兴兴地往回去。
刚到山洞外头,就瞧见一青一紫两个身影猛地消散不见了,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是不是看错了?
“小师叔。”荣明卿低低地唤了一声,把东西暂且都放在了干净的荷叶上,在一旁捡枯枝准备生火:“你起来了吗?我做些吃的,你要出来烤烤火吗?”
四月虽已经不会下雪了,但还有些倒春寒,烤烤火还是很享受的。
洞中的宁清绥沉了沉眼眸,把那像朵水芙蓉的法器给收好了,迈着步子出了洞口,他身上携带着这法器,都感觉禁制对他失效了,可他竟然一点也不想出去,他默默地坐在了一侧,看着荣明卿忙忙碌碌地架了个小火堆。
荣明卿对钻木取火一事,比宁清绥可顺手多了,一会儿就见着那小火堆开始窜火,他笑了笑,把周遭的东西都移开了点,免得把花草都点燃了。
“小师叔,你坐火堆这儿来吧。”荣明卿冲着他招了招手,笑得开朗。
宁清绥也跟着弯了弯唇角,似乎想起来,他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冲着他招手:师兄,我在凡间的集市上给你买了好吃的,你快些过来。
荣明卿似乎是发觉了宁清绥在走神,他把处理好的兔子和鱼都架上,放在火堆上慢慢地烤着,走到了宁清绥的跟前,伸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人给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宁清绥愣了愣,脸色微红:“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看小师叔不动,以为小师叔还疼。”荣明卿贴心地将人轻放在火堆的一侧,还特意地把外衣垫在了他身下。
宁清绥根本不想回他这话,横竖看着都像是在占便宜,只是他如今这个待遇,倒是真的有几分受宠若惊,若是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荣明卿也有些担心,拿着手里的一根枝桠捣鼓着火堆,小师叔最是怕疼,昨天晚上他都哭了……但是他也不太懂,可能是真的弄疼他了吧。
越是这么想着,他心里就越是愧疚,都不敢去看宁清绥。
好半响,那兔子和鱼都渐渐地散发出香味来,连不怎么馋凡间食物的宁清绥,都不禁有些肚子饿了。
荣明卿笑着偷看了他一眼:“小师叔,你肚子咕咕叫了,你饿了。”
“嗯。”宁清绥淡淡地道,双手托着下巴,细细地盯着荣明卿的动作,忽而问道:“子默,若是有人,特意封存了你很久以前的记忆,你会不会怪他?”
封存记忆?荣明卿手里的动作都放慢了,傻笑了两声:“怎么会有这种邪门的法术,应该不会吧,一段记忆而已,能有多大的事。”
这种事,荣明卿一向都看得很开,有的事情也许不记得比记得更好,就如同那些仇恨,和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也是他把这些都抛在了脑后,才能和小师叔如此融洽的相处不是吗?
但他似乎听见,小师叔松了口气的声音,荣明卿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吧,难不成,小师叔你封存了我的什么记忆?”
“没有。”几乎是同时,宁清绥矢口否认。
荣明卿也没有过多怀疑,赶紧地盯着眼前的东西,把洗净的小果子也递了过去:“小师叔,我在山间采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不过我尝了几个,可甜了!”
宁清绥接了过去,默默地咬了口,虽然没什么味道,但他还是笑了笑:“很甜。”
“是吧,我就说这个果子很甜,幸亏我摘得多,小师叔你多吃一点。”
这里没有什么碗筷,荣明卿特意地多摘了几片荷叶,在溪边洗干净了,拿来装东西。
兔子一烤好,他便飞快地把它给撕好了,放在干净荷叶上,有些烫,一边撕还一边哈气:“小师叔,兔子好了,这个兔子的肉质好,你快尝尝。”
他也不好意思说是昨天宁清绥的兔子烤得有些老了,小师叔肯做吃的给他,都是一片好意。
“好。”
两人就在洞口你一点我一点的,把兔子和鱼都解决了个干干净净。
宁清绥好久没吃这么多东西,感觉肚子都有些撑,只想仰躺在这儿不动了,再动一下都是一种折磨。
等荣明卿把这些东西都给处理好了,抱着宁清绥去洗了手,这才回到山洞里。
宁清绥处理着书册上的东西,荣明卿也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只要不提金弦锁魂阵的事,一切好说!
宁清绥处理公务很快,没多少时间,那书册就被他翻得见了底,他一挥袖,把东西全部收了起来,随即把那容纳法器的小圈戴在了自己的小指上。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宁清绥起身道。
荣明卿本还坐在床褥上,手里把玩着一朵干花,是昨日采来的那些花,小师叔告诉他就是这些花上带有情毒的。
一时间听到他这话,有些愣了愣:“这山谷底下不是有禁制吗?”
“紫真来了一趟,送来了解除禁制的法器。”宁清绥也没有瞒着他,反正大家都是老相识,等他拿到命盘恢复仙身之时,也是要碰面的。
不过荣明卿听到紫真这名讳,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秦淮说的话,赶紧地问道:“那他人呢?他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宁清绥眼底里有些狐疑:“你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事。”荣明卿摆了摆手,打了个哈哈,这事不能告诉小师叔,他要偷偷地查。
见他没有多问,荣明卿这才放下心来,眼前人穿着的衣裳十分的仙气,竟不是清月派的衣裳,也不知道他何时换的,这纱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凡品。
他手中掏出一朵花来,不知道在念什么术法,那花竟悬浮在了半空之中,转了两圈,发出了一层淡薄的光晕来,瞬间一阵狂风袭过,把洞外的火堆都吹熄灭了,枯枝四处乱飞。
好一阵儿,风停了下来,外头的树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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