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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何会如此?”宁清绥小心翼翼地把法器给妥善地收好,这才拍了拍荣明卿的胳膊:“把床褥收拾一下,叠好。”
荣明卿也没有多问别的,赶紧地按照宁清绥的吩咐去做,等两人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了,这才步出山洞。
外头当真是已经半点生机都没有了,宁清绥开口,似乎是在回答他方才那个问题:“这儿本就是天元神君用幻化的禁制所布,目的就是为了养他的花,这禁制一除,当然万物枯萎。”
说到这花,宁清绥就有几分咬牙切齿。
荣明卿伸手,试了试自己的灵力,果真已经回来了,玄阴身上的剑气环绕,看来他们可以出去了。
还不等他得意,身侧的白色身影已经直直地一跃而起,飞身在前。
“还不走?留在谷底看风景?”
荣明卿笑着把玄阴拔了出来,跃身而上:“小师叔,等等我!”
宁清绥看似不想理他,但实则已经放慢了速度,就等着荣明卿也御剑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安全落在吊桥的悬崖边上。
如今这禁制解除了,吊桥也碎得差不多了,就在荣明卿的视线之中,那铁锁坠了下去,哐当一声打在山崖上,击落了几块碎石。
“早知道就不答应那什么杜长澈,干嘛非要陪着他来找什么契约灵兽。”荣明卿悠悠地抱怨了句,随着一道出了无极洞。
刚走到林子的出口,还没到佣兵处呢,就瞧见掌门急急匆匆地赶来,身后跟了一众清月派的弟子。
见到宁清绥的片刻,便把荣明卿给挤到了一旁去。
“怀瑾,如何?有没有受伤?”掌门满脸的担忧,围着他转了一大圈,似乎是见到他完好无损的,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对。
荣明卿默默地往一侧缩了两步,希望贺子月说话能挑重点,就不要把他御剑飞行逞能的事情先透露出去了,但他万万没想到,贺子月就是个实诚孩子,早就说了。
“站住!”掌门一喝,荣明卿便呆呆地定在了原地,脚跟生了根似的挪都挪不动。
大爷的……
掌门气得胡子都要歪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衙门的事为师还没找你清算,如今又做这样的事,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要命了?”
听着掌门关怀的话,荣明卿竟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师父这是……在关心他?
刚想开口,又听掌门说:“你摔下去就算了,何故要拉着你小师叔一道受罪?”
瞧着宁清绥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冒险救了荣明卿,掌门又不是傻子。越是这么想,他心中越像是堵了一口气,这种没有回应的付出,也不知道怀瑾是如何坚持。
宁清绥抬手轻咳嗽了声,解了这尴尬的境地:“就莫要再说他了,这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带他们进无极洞才是。”
一旁不远处的杜长澈也连连地点头:“就是,我本来只是想要一只双头猛虎,这可不关我的事!”
刚说完,荣明卿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先回客栈,都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掌门的脸色都黑了黑,但也不打算在外人跟前收拾荣明卿,他们清月派的脸面还是要的。
在山谷里的清晨,竟只是外头酉时的尾巴上,真是奇了,这不相当于他们才吃了晚膳。
他们要回客栈,杜长澈却是拦在了宁清绥的跟前,问道:“那你回去了,这些佣兵是不是就得听我号令了?”
“随你。”宁清绥淡淡地答了句,也没忘让那些修士把采到的灵石都交给他。
荣明卿现在就想教训一下杜长澈这小子,不过师父就在前头盯着,他也不好动手,干脆先跟着回了客栈。
哪知道刚到门口,就被掌门关了个结结实实的:“你就呆在外头!”
呆在外头就呆在外头!荣明卿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不自觉地贴在了门口,细细地听着里头的人说话。
掌门是叹着气,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句,荣明卿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他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倒是小师叔竟然一直都在护着他说话。
他心里竟然还觉得有些甜滋滋的。
“我派人探听到,此次仙门争霸,如霜门门主让大小姐秦含月也参与了,而且似乎是有意想要把秦小姐许给你,怀瑾,你是怎么想的?”掌门试探地问道。
他可不能看着怀瑾被荣明卿那臭小子给拐了,不管如何说,断袖之癖,为世人所不容,受千夫所指。怀瑾这么清雅的人,怎么可以轮到那些人来指责。
秦含月?荣明卿贴近了些,心里头有些气,拳头也攥紧了,师父真的在给小师叔牵红线!
不行,小师叔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不过他也没有冲动,继续听着,却不想到,下一句便让他欢喜。
宁清绥道:“掌门,我心意,众人都心知肚明,何须再问?秦姑娘优秀,若是嫁给我也只是委屈了她才是,要守着一个不爱她的人,惶惶终日,直至白头吗?”
小师叔的心意,荣明卿又想起来那个镇子里的说书人,他说世人皆知,清月派的怀瑾长老对他有意。
“可……”掌门似乎还想说什么,被宁清绥抬手给止住了。
荣明卿有些纳闷儿,可什么?说啊怎么就不说了?他倚在门上,似乎想再凑近些。
却不想门忽然从里头被打开了,他猛地就撞在了宁清绥的胸前。
“听墙根不是什么好习惯,之前没有修习的金弦锁魂阵,是不是要我再教你一遍?”
荣明卿赶紧地摆手:“不用了,告辞!”
看着钻回自己房间的身影,宁清绥勾唇一笑。
仙门争霸的事说了许久,可总归是到了那一天,前两日的时候,这州县镇子上的客栈都已经全部住满了,亏得荣明卿一行人来得早,不然还真的没有地方可以住了。
不过最让荣明卿觉得尴尬的就是,他和宁清绥住的是一间房,每次到晚上,宁清绥都会黑着脸在中间布一道结界线,他睡相不好,每次脚一抬就踢到结界屏障之上,疼得他抱着脚趾打滚。
原因很简单,宁清绥回来的那天夜里发了高烧,郎中来了才告知是没有清理干净,看两人的眼神都奇奇怪怪,还特意提醒荣明卿要节制才是。
气得宁清绥差点没让他直接去睡大街。
好在仙门争霸的热潮把这件事给揭了过去,刚开始的那日,一大清早的,贺子月便到了他们门口来叫早:“大师兄,小师叔,今日要去抽号牌,你们快些起啊!师父已经让掌柜的准备了早点,晚些就吃不到热腾腾的包子了!”
一提到热腾腾的包子,荣明卿赶紧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顺带着推了推宁清绥:“小师叔,起床了。”
今日弟子们个个都容光焕发的,坐在客栈一楼的大厅里,围了一个大长桌,就连平日里凶巴巴的掌门看着都和蔼了几分。
“师父,我觉得今日我们一定可以拿下一个好成绩!”贺子月嘴里还含着包子,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着:“首日便夺它个四五十分,把别人都甩得远远的!”
杨尧映也赶紧地点头附和,他坐在三长老的身侧,还是止不住隔空跟贺子月道:“我也觉得!我们清月派此次可是有小师叔带阵,谁能匹敌?!”
他们对宁清绥,可是全然的相信,他们就没有见过比小师叔还强的仙师了!就算是长央宫的那帮人,也抵不过小师叔呢!
掌门也笑了笑,还没说话,就听后面那一桌嗤笑了声:“谁能匹敌?清月派还真是眼高于顶,现在都已经如此大言不惭了吗?”
是一个让人听了就觉得有些厌恶的男声,荣明卿皱着眉头,朝着那头看去。
那一桌的人都是统一的墨色长袍,胸口处挂着一枚纹章,上纹有貔貅的雕刻,栩栩如生。
荣明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可不就是长央宫的人吗?他们信仰的可是什么真龙,这身装束可不要太好认,也不是人人都能佩戴这个纹章的,得是长央宫的内门弟子。
“嘁,当是多神奇,没想到长央宫的内门弟子不也住这种小客栈,跟我们窝在一起吃包子吗,又不是吃银子,有什么好稀奇的?”荣明卿嘲讽地道,还特意地咬了一口包子,吃得十分香的模样,发出一阵‘啧啧’的声音。
气得那人一拍桌子:“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口出狂言?荣明卿有些气笑了,指了指自己衣领的小月亮:“眼睛不好使?清月派看不出来?”
方才明明都已经说了是清月派了,这人还明知故问。
荣明卿这噎死人的本领倒是见长,宁清绥心道,就在长央宫的弟子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宁清绥在桌下微微的动了动手指,那人怎么都开不了口,疑惑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人,对着他又能说出话来,真是奇了怪了!
见他们也不说话了,荣明卿这才跟掌门说:“师父你放心吧,我也觉得我们一定可以带头夺下前五十分的!”
参加过仙门争霸的人都知道,这前五十分对所有的参赛门派和散修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这关系到后头的淘汰制。
只要能夺冠,不仅个人的声誉会响彻修仙界,还能得到珍品和法宝,这谁不想去?
除开四大门派,各地的散修都是自发结伴成群,对这三年一届的仙门争霸趋之若鹜。
一开始这仙门争霸本打算在长央宫举办的,但长央宫有些远,况且一些散修也不是都能去小华山的,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本部在浮玉山附近州县的如霜门最为合适。
住了这么些天,竟然都不知道长央宫的弟子竟也住在这间客栈,荣明卿觉得这简直是失策,但也有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多出来走动,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在去如霜门的路上,宁清绥又把那乾坤囊递了过来:“灵武的箭矢已经全部给你做好了,到时候要省着点用,我怕你一箭十发。”
荣明卿笑了笑,还是小师叔最了解他,他伸手打开了那乾坤囊,里面放着许多的箭矢,都像是冰菱一样,十分好看,箭尖十分锋利,看样子能撕破长空一般。
荣明卿把乾坤囊挂在腰间,迫不及待地取出了一支箭矢,伸手间,冰魂已然握在了他左手上,这是他自己给灵武起的名字,因为它像是冰凝结起来一般的好看,玲珑剔透。
那箭矢搭在了弓上,但迟迟地没有放出去,又收回了乾坤囊内。
“怎么不放?”宁清绥疑惑。
他本来还想看看,这箭矢融入了几分灵力,到底会有多大的威力呢。
荣明卿摇了摇头:“箭矢都是灵石做的,还是省省,不要浪费了!”
宁清绥的神情都温和了几分,其实这种灵石他还有很多,没有全部用完,这些日子耗费了不少的灵力,暂且只给他做了两百支箭矢。等他的灵力稍微恢复些,再多做点。
“好。”
掌门万万没想到,在这仙门争霸的入场内,如霜门会先介绍长央宫,虽然都习惯了,但还是有些不悦,这次明明是他们先来的,比往年快了长央宫那么一个时辰。
不过谁让长央宫强呢,有实力,掌门也只能服气。
但好歹清月派的坐席比之前安排得好多了,头顶上那巨大的结界上,映了清月派的门徽,一轮漂亮的弯月,如此淡雅的门徽,也许只有清月派是如此了。
长央宫的还是那雕刻的貔貅,而如霜门的门徽便是那祥云,道观的就更直截了当了,是一个八卦的图样。
而散修的坐席那侧,是一株梅花,这也是散修们都商议过后再决定的,五方阵营鼎立,乍一看,清月派还当真是人最少的。
荣明卿有些不解:“小师叔,为何每次清月派的人都这么少?”
宁清绥侧目看了一眼他,随口道:“因为强。”
实际上真的按照排名的话,清月派的实力完全不会输给长央宫的,但宁清绥知道一个旁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这长央宫心术不正,竟与冥界那几位有几分勾结,好几个长央宫的内门弟子,都修了些冥界给他们的邪术,在前几次的仙门争霸之上能赢过清月派,完全不是因为运气和实力。
就是作弊罢了。宁清绥有些不屑,但清月派好好修习,个个都是可以飞升的好料子。
听着宁清绥这么说,荣明卿心底里更有把握了:‘对,每次我们来这么少的人,都能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要不是长央宫七八年前忽然收了些天赋异禀的弟子,变得强大,我们还是可以做最强的!’
“好了各位!”忽而,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在场的窃窃私语,众人都朝着前头看去,那高台上站着一道红色的身影,背上那纹了金线的祥云彰显着他的身份,如霜门门主。
“三年眨眼就过了,如今甚是荣幸各位都能如约而至,到这仙门争霸来。”门主客气了几句,才入了正题:“不过经过四大门派的商议决定,今年新增了一道给各位的历练考验!”
新增?
这话一出,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有收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的事?
掌门也觉得纳闷儿:“何时商议的?为何清月派没有收到消息?”
他说得小声,也就身侧的荣明卿和宁清绥听见了。
宁清绥摇了摇头:“怕是和长央宫商议的吧。”
长央宫那头可是坐得端正,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这不是和长央宫商议的还能和谁?
掌门一下子就醒悟过来,愤恨地锤了一下眼前的坐垫:“怪不得,先前在客栈的时候,如此的嚣张跋扈,原来是早有准备!”
门主看着眼前的景象,朝着清月派那头看了一眼,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好了各位,此次要增加的,不过是一个幻境的试炼罢了!诸位可都知道,这幻境和阵法,每年都是必修的,只是今年的幻境,我们打算开启如霜门内的幻境大阵!”
“幻境大阵?那岂不是如霜门一直都禁忌让外人去的地方?这可真是走运了!”
“可这幻境大阵里都是未知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你担心什么?可是有信号旗的,若是遇到危险,拆旗不就完了?”
散修那边,已经全都议论开了,谁都没有见过如霜门的幻境大阵,据说是他们门派的宝贝,里面历练出来,可使修为大增,更上一层楼!
若是先开启幻境大阵的话,增加了各自的修为,后面的比试说不定更能如鱼得水!大伙儿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唯有荣明卿,总觉得这事儿处处都透着古怪,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小师叔,你有没有觉得……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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