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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赏花赏景,这两把交椅是倒过去冲着窗子放置的,娜仁回头好费脖子,不由又扭了扭身子,到提着小食盒缓步进来的人,不由眼前一亮。倒不是有多明艳出挑,只是一身紫褐『色』月白滚边领口绣冰心腊梅的比甲,窄褃,腰身应该也特意收过,比宽宽大大的宫女装显腰肢,乌油油的辫子垂在背后,鬓边一朵腊梅花,尤其胜在眉眼处,描画得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眼如银杏,波光盈盈。
好像衬得整个人都温婉清新如花骨朵一般。
这可真是……娜仁此时此刻,只想由衷感叹一声:佟贵妃,你强!
这宫里美人开发,佟贵妃当属第一。这是在后世,选秀没她姐不看!
不过康熙的目光并未在殊兰身上多坐停留,平淡地叫她把参汤放下,不顾殊兰欲言又止的神情,摆摆手,问:“你家娘娘有什么事儿吗?没有便去了吧,朕有折子批。”
殊兰轻声道:“娘娘近日饮食不思、郁郁不欢,不过太医院的太医方子开得极好,吃着已有效验,因昨夜雪大,十分挂怀皇上,特意嘱咐奴才炖了人参茯苓鸡汤给您送来,望您珍重身体,不太劳碌于政务。”
这话说得漂亮。
康熙看她一眼,神情似乎微有动容,沉『吟』半晌,道:“也罢,你去吧。晚间朕再去看佟贵妃。”
殊兰一喜,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娜仁身上掠过,似乎牵了牵唇角,着康熙盈盈一欠身,声音清脆柔润,婉转动听,“是,奴才告退。”
直到她退下了,康熙一转头,娜仁手拄着交椅靠背姿态扭曲面『露』沉思,不由微微拧眉,“仔细扭了脖子,回头疼起来老祖宗又骂人。”
“骂也是骂。”娜仁虽不在意,是转过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问:“你说佟贵妃如此执着于向你举荐美人,究竟是为什么呢?”
康熙随手拾起笔,信口闲谈一般地道:“她要贤名,贤惠,举贤。朕……朕就当享福了。”
“你这表妹啊,是真能『操』心。”想起这来,娜仁有点幽怨,“与其有念叨我的功夫,不如一开始就把宫权给她,省了好些事,这日子感觉自己都憔悴了。”
康熙闻言,抬眼看了看她,直到娜仁拧眉低头打量自己,开始怀疑自己今天穿岔衣服了,康熙方正『色』庄容地道:“面『色』红润脸如银盘,看不出憔悴。”
“快批折子吧您嘞!”娜仁又是无语又是好笑,皎皎在旁眼睛瞪得圆溜溜地边吃点心边看热闹,便信手拿起一块糕塞她嘴里。
康熙翘起唇角微微一笑,无奈地摇摇头,坦言道:“皇后出宫之后,后位空悬,朕也不打算再次立后。届时总要选一人统领后宫,无论那个人是不是阿姐你,朕希望你能手握至少一部分宫权,保得尊荣。佟氏是管理后宫的好人选,但朕总要为你与皎皎考虑。”
……
因康熙的一席话,娜仁晚间回去坐在炕上出神好一会,琼枝热热斟了一盏蜜『露』来,笑道:“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只是听了话,忽然觉得好像身边的人都长大了。”娜仁定了定神,缓缓问:“最近有隆禧的消息没有?”
琼枝笑道:“能有什么消息呢,左右如今前线战局僵持着,不好不坏罢了。若是立下什么功勋,咱们皇上自然第一个叫您知道,若是受什么伤了,也能打探到。”
“也罢。”娜仁叹了口气,“他也算是有担当,当日无论如何拒婚,也没把红樱供出半个字来。冬葵从南苑回来了吗?”
琼枝道:“约莫也就是这一日了,您不必挂心清梨小主,一应用度您不是按季命人准备送去,南苑那边想来也自有用度,如今过了年了,有石嬷嬷与寻春陪着,不会太过孤独。”
听她低声宽慰,娜仁叹了口气,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只是若论锦衣玉食,无论她如何尽心,在南苑那边,也比不得宫里。
只愿在宫外,清梨能过得轻松些。
因知道这是皇后在宫中过的最后一个年了,正月里,难得一日没有宴饮,娜仁拎着两坛清酒去了坤宁宫,俩人在东偏殿的窗旁支了一桌,喝得稀里糊涂的,恍惚间,娜仁听到皇后告诉她:“闺名愿景,你也可以叫我阿沉,那是我年时,庄子里照顾的嬷嬷给取的『乳』名。”
皇后是汉不足为奇,遏必隆大人先帝时期素来紧跟上意,先帝喜好汉学,又给膝下皇儿取了汉,他自然要效仿。
至于年时庄子里——娜仁听说过,遏必隆大人家的格格打小因身子不好,养在庄子里。当年若不是大格格竞争失败,也轮不到二格格入宫。
“阿沉,阿沉……”娜仁叫了遍,她自己也数不清了,只记得她最后扯着愿景的衣袖,似哭似笑地道:“你们都走了,只留下,都走了——”
究竟借着这点酒意耍出了辈子的酒疯,她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深究,只在坤宁宫东偏殿的榻上将就了一夜,第二日早起,仗着这年练《长生诀》颇有果,脸也没肿头也没痛,洗漱一番就神清气爽的。
出去时,愿景正坐在正殿明间慢条斯理地用早膳,娜仁出来,一扬下巴叫倚霜给她盛粥,娜仁想起昨夜的事,啧啧称奇道:“这么年了,总算舍得告诉你的字了?……不对,清梨知道吗?”
愿景淡定地喝了口粥,顶着娜仁灼灼的目光,摇摇头,“不知道。”
“那还好,不然你们都把撇下了,最后知道你的字,多亏啊。”娜仁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下,愿景轻嗤一声,“幼稚。”
但娜仁对她迟迟不愿向人透『露』名字有好奇,也就直接问了出来。愿景舀粥的动作未停,神情平淡,仿佛万年不化的雪山,亘古不变,“字只是个代号罢了,今日我可以叫阿沉,明日我可以叫愿景,后日我可以叫旁的——这两个字都不是我所求,便不在意。当日我是昭妃,今日我是皇后,便可以此号称呼,日后无号,才叫你们知道的字。”
她抬眸看了娜仁一眼,知道她对自己为何养在庄子上八成也会有好奇,干脆坦言,“之所以养在庄子上,是一位萨满告诉阿玛生来不旺钮祜禄家,会阻碍他的官运,才被放到庄子上。后来——这是个冲我而来的局,或许世上真有奇异高人,能算出谁身具凤命。给取『乳』名的那个嬷嬷来历不清白,是专门针对我而去的,后来我又有奇遇,……处理了她。”
处理了有异心的嬷嬷,却愿意留着阿沉这个名字。
娜仁不由深深看了看她,她亦回望过来,面上如冰雪初化般透出几分笑意来,“快吃吧,再过日我就要继续卧病了,宫务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只要你不把这天翻过来,有什么小错漏,皇上也不会挑你。况这一个多月你做得也不错,有个皎皎帮你,很好。”
娜仁深沉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脸上写满了忧郁。
无论她怎样纠结,这事都已然成了定局。
打正月里头,阖宫都知道皇后身子断断续续地就没好过,了月就更是连床都起不来了,坤宁宫日日『药』香萦绕,三四个太医轮番值守,也没留着皇后的『性』命,终是在春暖花开的月里头,香消玉殒了。
愿景也给皎皎留下了不东西,娜仁有时看着她与清梨留下的单子,只觉得日后皎皎出嫁都不用预备嫁妆,光是这东西,就足够皎皎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但也只是句笑语罢了。
送走了愿景,娜仁也有日感到孤单,不过皇后薨逝,礼节上的事情是免不了的,忙起来就记不得了,日日哭灵举哀,佛拉娜十分担心她,处处关怀,倒也聊有慰藉。
带领众嫔妃哭灵举哀的重任毫无疑问地落在了娜仁身上,本来佟贵妃是打算一争的,但她宫里出了点糟心事,也容不得她争,自己闹心不够呢。
康熙为愿景择定谥号为‘孝昭’,全谥太长在此不表,但这个‘昭’字用得颇有微妙,前朝后宫对此议论纷纷,不过随即康熙万分哀痛的表现很大程度上安了钮祜禄氏的心。
只有娜仁私底下嘀咕:他也就是仗着人没真死罢了。
但不管人是真死假死,钮祜禄家做事是真不地道,皇后灵柩前脚出宫,后脚就安排了与皇后一母同胞的舒舒觉罗氏所出三格格入宫,康熙大手一挥把人安排到了景阳宫去,也不知这会是敬仰他,是瞻仰其先姊遗德。
钮祜禄氏入宫,一如佟氏当年,以妃位待,未行册封礼。
甚至因为大行皇后孝期未过,入宫时半分热闹也无,一顶小轿,两名陪嫁,车箱笼,便又葬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钮祜禄妃入宫之事尚未翻起多波澜,承乾宫先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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