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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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特殊改造的枪|支可以穿透凯夫拉纤维的防护，失血使得动作减缓。越是接近疯狂，他就越能预测到狂笑下一步会做什么。布鲁斯舔了舔嘴唇，咧开一个不是那么瘆人的笑，“你要告诉我，你已经在那孩子身上种下了种子？”狂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你可真让我惊喜，是啊，快猜猜病毒发作的那一刻，那孩子是否还能坚守住底线？”

……

哥谭下水道内，戈登父子已经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冲突，致命毒素污染了水源，而无人机依旧接收指令要去水源处搬运污染后的解药喷洒整个城市。

塞西尔尽可能地将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小塞看着大量的无人机朝着水源的方向汇聚。他总有一种并不美妙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但是空口说出这种无依据的东西只会让本来就忙不过来的塞西尔更加焦虑。

他选择缄默，直到塞西尔的车速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水源场前。

“塞西尔？”小孩意识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此刻有些不对头，他们不清楚哥谭的下水道发生了什么，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塞西尔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没有说话，那些黑色的丝线一样的东西开始爬满了他的两颊。如果特蕾莎在这里，会清楚的意识到塞西尔体内残留的小丑毒素此刻是彻底醒了过来。

塞西尔指了指较为安全的建筑物，有几个身影小心翼翼从缝隙中窥视外边所发生的一切，“去那里等着我。”小孩深深看了一眼瞳孔逐渐染上绿色的塞西尔，从后座上走了下来，朝着安全的居民区移动。

塞西尔捡起了地上一根已经断开的撬棍，重新戴上头盔。这一次他没有继续朝着韦恩庄园的方向行进，而是选择了无人机组队前往的蝙蝠洞底部的水源区，他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和上一个世界那个化工桶里一样的气味。小丑病毒开始逐步同化他的思维模式，这一次没有了穿着红色西装诱导他行进的小丑，偏执和疯狂都是被病毒激发的本能。

他下意识去折磨下嘴唇，疼痛唤醒了部分靡颓的理智，但是鲜血激发了最原始的、对于杀戮的渴望。

蝙蝠洞底部下水道内，小詹姆斯冷漠的观看着眼前的闹剧。另一个世界成为残酷骑士的自己正在向他的父亲宣泄着愤怒，他套上了蝙蝠侠的面具，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切落在残酷骑士眼中那就是小詹姆斯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是在他这边，而不是他坚持维护城市秩序的可怜父亲那。

毒素已经污染了水源解药，他们要做的是从残酷骑士手中夺取控制器。

这很难，麻痹一个小心且谨慎的敌人并不容易。

撞破阻碍物的巨大爆炸声将正在纠缠的三个人的视线一块吸引了过去，一个硕大的蝙蝠标志从烟雾中漏了出来。小丑特有的浓绿色，几人注意到了闯入者手上的撬棍以及那些毒蛇一般攀爬在脸侧的纹路。一直处于劣势的戈登在看到对方的模样之后再次陷入了绝望。

他没有看错，绿色的眼睛，另一个小丑。

之前从布鲁斯那里得到了关于第三世界的塞西尔的一些简略的信息，只是粗粗写了对方可能携带小丑病毒，随后发生的一切证实了这一点，但是这个塞西尔态度暧昧，连布鲁斯都无法确定他是否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将一切都挑明了，这个塞西尔的确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塞西尔深吸一口气，和小詹姆斯的视线对上了，两个人默默确认了一下，整齐一划的选择沉默。

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戈登局长开始选择反抗，他一个膝撞顶在了残酷骑士的下半身，疼痛使得骑士松了手。戈登没有迟疑，他直接跳下水池夺取匕首，在之前的战斗中戈登的武器被残酷骑士丢下了水，想要对抗敌方他唯一能够依赖的就是位于水下的匕首。

一旁观看闹剧的塞西尔似乎并没有帮忙的意思，残酷骑士神色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命令背叛了戈登的小詹姆斯去抢夺匕首。

塞西尔是最后一个下去的，已经被二次注射了毒素对他的伤害反而不如之前厉害。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对小丑病毒产生抗体，或者说，在借助这个毒素融合成为新的个体。美杜莎赋予第二次生命的身体在各种大型创伤中开始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生存方式，这是狂笑没有料到过的变数。

塞西尔借助小丑的思维模式开始思考敌人下一步的所作所为。

戈登被残酷骑士拖到了水岸，无人机已经开始接近抗毒水源，在系统的判定中，此刻的水源依旧是抗毒的，没有准确的指令，这些机器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塞西尔也走到了水岸边，他冷静地观察着残酷骑士的一举一动，对方没有完全泄露弱点，他和小詹姆斯只能选择等待。

塞西尔看着残酷骑士将戈登再一次拖到了水里，掐着他的脖子试图让对方第一个尝试一下毒素的威力。感染了这个东西就会成为“猎食者”，这是戈登等人不愿意面对的。同狂笑一般，残酷骑士极其享受这种将猎物彻底拖入绝望的沼泽的愉悦。

戈登不愿意张嘴，即使他的脸色已经极其苍白了，下一秒就很可能因为窒息死在这里。

塞西尔紧了紧手上的撬棍，他随时可以给残酷骑士来上一下，只是一下不能够彻底解决这个武装远超这个世界水平的家伙，塞西尔只能选择在一边待机。

久久不愿意开口的戈登局长彻底激怒了残酷骑士，“好样的，老家伙。你的骨气值得我尊敬。”他的笑容有些扭曲，“给你的父亲来一刀，小鬼。”

塞西尔注意到小詹姆斯手里的刀转了一圈，刀锋朝下，是刺杀的姿势。

他朝着小詹姆斯笑了笑，“别杀了他。”那句很轻，恰好能让残酷骑士听到。对方似乎因为这一句而愉悦到了，放肆地笑了出来。无人机开始采取已经被污染的水源，大量的毒素即将在城市内爆发。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小詹姆斯冲了上去，他抬起了手，刺进了残酷骑士的后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