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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儿!不得无礼。”贾褒担忧着儿子祸从口出,又向太医蒋朝温声解释,“家中犬子自小养在温县,行事骄纵些,先生莫见怪。”
蒋朝笑着摆手,“小齐王仁惠著称,赈穷施善,颇有王爷风范。”
贾褒苦笑着默了一会儿,还是挥挥手赶着萧炯去服侍齐王,好生送走了太医。
“陛下还是不见。”萧炯跪在齐王床前,皱着眉,“堂兄已替儿子几次奏明陛下,但…”
闻言齐王咳了起来,整张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无力的手却突然像上了劲一般挥了挥,屏退了左右。
这偌大的府邸里百来口人,此刻却安安静静,见不到人走动,太医蒋朝背着医箱出了齐王府,转头看着恢弘的“齐王府”三字,叹了口气,似在送别这洛阳第一王爷。
与此相反的是离齐王府不远的同在阳春里的酒楼,椿居。
这椿居客多是王公士族,皇帝体衰,这几日称病不曾上朝,便由皇后与杨氏一族辅政,群龙无首,稍不注意便吵得不可开交,故而拖到饭点还未见有哪家的马车下朝回府,椿居的人自然也少了,但并不安静。
“今日殿…公子是来吃酒还是…吃…”何培打趣的看着面前这人,眼神荡到了楼下那抚琴的伶人身上。
面前这人,正是借口出宫避鬼的太子殿下,萧衷。
据说如今的太孙之母,谢玖,曾经就是这椿居优伶。虽然出身屠户,但与五大三粗锤铜打铁的老爹不同,谢玖有一双嫩如白茅的巧手。
萧衷一手靠着桌案,一手拿着酒杯,悠悠看了一眼楼下,嗤笑一声,“就这样?”
谢玖的姿容已算是椿居迄今为止最好的优伶。
何培大笑一声,忙端酒赔罪,又凑上前去献宝,“我府上还有几个唱曲儿的…上不得台面,若是殿…”
“何兄。”一旁端坐安静的公子轻声打断了,“如今这风割人的紧,可得看好你府里的女人,免得出门被南风吹花了脸。”
说话的是萧越,任散骑常侍,在非嫡系的宗室中,萧越家除了其长兄萧略袭父爵为高密王之外,两个亲兄弟手握重兵,可以说深得恩宠。
萧越虽说并不是嫡系,但可以说是皇族这辈兄弟中与萧衷长的最像的,都是一双长而细的眸子,因为自小习武的缘故,长相并不如萧衷细嫩矜贵,但也是一副难得的好相貌。又因为多有谨慎谦名,留在洛阳也并未有所非议。
听这话,萧衷还算惬意的脸一下垮了下去,看了自顾自饮酒的兄弟一眼,似在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越口中的“南风”并不是指天上吹的风,而是说的太子妃贾南风。
太子妃善妒,萧衷藏的美人几乎个个的脸都被贾南风割烂,怀有身孕的更是直接杖杀,当年若不是谢玖聪明,有孕之后并未声张,而是将孩子产在椿居,又让孩子在皇帝面前露过脸,饶是再怎么小心谨慎,只怕也不会有活头。
“那个疯子!”萧衷重重砸下酒杯,抱着手坐起身子,“若不是那个疯子杀人无数,我何至于整日做噩梦,还撞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这回老子非要等宫里干净了再回去,舅舅劝也没用!”
何培的父亲何劭与皇帝有总角之好,任尚书,与萧衷的舅舅,当今皇后杨芷之父杨骏同朝为官,关系甚好。
听着萧衷当着自己的面骂内人,何培这个外人也不便张口,干干笑了两声,不搭话。
“可我怎么听说,不过只是一个淹死的下人。”萧越平静道。
何培一听,忙越过萧衷朝他使眼色,谁不知道这太子是个怎样的草包,如今吓的东宫都不敢入,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
萧衷愣了愣,转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萧越,激动的点着桌子,“表哥!你是见惯了死人!你是不知道那…那人的死相有多…哎!不说了不说了!反正都怪那毒妇,蛇蝎心肠!”
除了萧遐,这萧越是在京同辈兄弟中对自己最客气的,故而虽非亲兄弟,他也叫他一声表哥。
这萧越不似萧乂和他亲哥萧玮,说话总是阴阳怪气。也不似萧柬,小小年纪,见着自己这亲哥就板着张脸,全然不像个做弟弟的。
那萧衷狠狠饮下一杯酒,似乎喝的是贾南风的血,见何培抽着眼角,萧越面不改色看着楼下的伶人,无人与他共同声讨太子妃,又讪讪的补上一句,“好歹别把她扔我殿前吓我嘛…我…”
“快看!”
萧衷的话被猛的打断,他神情不悦的去瞅楼下的客人,就见台上的伶人也不抚琴了,直直的看着门外,萧衷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也有些好奇。
“下朝了?”何培站了起来。
如今朝堂之事错综纷乱,风向不定,就连纨绔子弟也知道这段时间需得站好队,做好事。
那何培往外边看了看,突然变了脸色,“常侍大人,是…是小齐王。”
萧越的眼神动了动,还没说话就见萧衷猛的站起来,有些欣喜,“堂弟!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何培猛的转过头,神情复杂,正欲细说,脸色大变,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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