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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杖四周黑雾萦绕,是禽灵没错。温顺的草木灵在夜间应该是荧光白。
同伴总算知道刚才钻入偷猎者脑袋里的是什么了,大呼哀哉。
罗瑜拔出长剑,径直向伊娘奔去。他心想,区区女子,手无寸铁,只会些阴邪妖术,还来管闲事,真是活腻了。
离伊娘五步之遥时,他借着火光看见女人从袖里摸出一把折扇,没有打开,而是对准了自己,提嘴一笑。
他暗自叫苦。这他娘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凶器?
伊娘手腕发力一甩,那扇骨里便骤出一抹寒光,迅疾地朝自己飞去。
下一秒,一根铁针没入颈项,罗瑜昏沉地倒地。
自从禽灵钻入体内,偷猎者脑中便不断浮现一系列血腥的画面:从张开的血盆大口,到撕咬猎物皮肉时鲜血涌出,血再到肉从白骨上被剥离。那些影像在眼前摇晃重复,令人眩晕和恶心。
他的意识还在,听到同伴倒地后便猛向姑娘扑去。
伊娘已在他身后,抡起木杖对准后脑勺当头一棍,偷猎者两行鼻血下来,抱着头躺地不起了。
她得意地拍拍手,冲倒挂着的可怜鬼说道:“小兄弟不用怕,他们都死不了,顶多昏迷半天。”
伊娘走到树旁解开绳结,把“小兄弟”轻轻放下来。
那姑娘似乎倒吊太久导致头痛,双手捂面,反复摁着额头。
“谢谢。”
听到这甜美的声音,伊娘顿时一惊。
她走近蹲下,提着姑娘衣袖移开手,这才看清面容。果然,这哪里是小兄弟,分明是个模样姣好的小姑娘!
伊娘心里更是来气,拂袖而起,转身狠踹偷猎者两脚:“死流氓,我弄不死你!”
说罢又抄起木杖,准备补上一棍。
木杖刚要落在脑门心上,一个灰色身影闪过来,双手拉着金属鞭接住了这一棒。
那姑娘脸上还沾着朽叶:“这两位纯粹想要偷猎花枭罢了,言语虽恶劣,不过也只是想逞能,对我并无甚伤害,姑且可以放过。”
伊娘眨巴两下眼睛,见小姑娘心善,确也无恙,也就收了棍,但是补了一针……
“以后还是小心,姑娘家少来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要是没别人,还是很危险的。”
“我在这地方从没见过别人。”
“……好吧。小姑娘叫什么?多大年纪?”
“季滨,刚满十七。你呢?”
“称呼我伊娘就可以了。以后如果要找我,来百戏巷就行,那里人都知道我的,会带你来。”
季滨见这位伊娘也不过二十来岁但称呼自己的语气,听着就像对七八岁小孩儿一样。
掌柜姑娘这人不太客气,心里虽然感激,嘴上不言谢,称呼人也很随便,一点不见外的。
“姐姐你今天为何来此地?”
季滨坐在枯木桩上,随口一问。
伊娘把裙裾一提,坐她对面晃了晃木杖:“我来抓禽灵。这里阴气极重,寻幢杖里的小东西们就把我带过来了。”
季滨潦草地打量了伊娘,似乎颇有兴趣。她刚才看到伊娘的后背上纹着一朵五瓣花,隔着红纱也可以影约看见,别有一番妩媚风情。
“我从未见过女驯灵师。”
伊娘“唰”的一声抖开花扇,给柴火鼓风。紫黑色鸢尾花是绣上去的,在火光灼灼中似乎悬空漂浮起来,生动逼真。
她撇嘴露出一个苦笑:“我本来也不想当啊,但总比去那什么楼里好。要是没被人救出来,我早烂在里头了,”
季滨唏嘘到:“哎,是我多言了。你的丈夫离你而去了吗?”
“不,”伊娘弱声回答,一边摇头,“我……从未和任何人成亲。”
季滨眼神一垂,看着火焰:“抱歉。”
她心想,如此天姿国色又年轻的女子,竟然从未嫁人,还险些落入烟花之地,命途实在是坎坷。
“别说我了,”伊娘摊开掌心取暖,惆怅万分,“你呢?瞧你这么清秀的姑娘,一定早有婚约了吧。”
“啊,”季滨把九节鞭举起给伊娘看,晃得哐啷作响,“你觉得会有吗?”
伊娘只是笑笑,然后点头:“会啊,这么活泼可爱的姑娘,武功又好,说话又这么爽快,谁不喜欢呢。”
季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过是一个江湖客栈的掌柜。”
“说来很巧,姑娘若是碰不到如意郎君,我倒是可以推荐两个。”
“哦?”
“那是雨水节气的时候碰到的两个小伙子。他俩比你大不了几岁,文武兼修,舞的了剑,也熟谙戏文,”伊娘冲季滨一眨眼,“而且,玉树临风,模样甚是好看,选哪一个都挺好。”
季滨爽朗一笑,觉着伊娘可以改名叫红娘。随后一摆手:“我真没那个打算,别耽误人家。”
伊娘惊了:“开什么玩笑呐,哪里听说过女孩儿家耽误男子的。可你不要步我的后尘啊,小姑娘,人生苦短,能找个归宿享膝下承欢之乐,也是好生福气。”
“我不需要归宿,”季滨把金属鞭绕回腰间,“我本来是注定一辈子都没有归宿的,可是后来突然就有了一个。”
季滨说罢去头上摸索绿松石簪子,发现空无一物,这才想起自己的簪子在偷猎者手里。
她小步走过去,把簪子拿回,拔簪子的时候非常鄙夷地瞟了那人一眼。
伊娘望着季滨,又望了望那作响的金属鞭:“黄铜九节鞭?你会使这个?”
“对。你的折扇又是何方宝器?”
“哪里是宝器,不过一把小花扇,”伊娘把扇子抛给季滨,“我稍微改造过一下。”
季滨缓缓展开折扇,眼见扇面绣着花型饱满的紫色鸢尾,互相掩映,层次分明,绣工无可挑剔。刚才倒挂时她目睹了伊娘甩扇的动作,因而凑近火焰,更细致地欣赏,发现每根扇骨上都有一个针眼般大小的细孔。
“你是在扇骨里藏了铁针?”
“眼力真好。”
“这针上抹的是什么?”
“我把散魂丸研磨成粉然后冲水,把银针烤至红热,再伸到那水中冷却。但是这对散魂丸的需求量颇大,我最近到处搜罗,也不够,能用的针只剩三根。”
季滨指了指昏倒的偷猎者:“我知道,他腰间的羊皮袋里有散魂丸,这流氓就是拿这个威胁我。”
“这么巧!”
季滨一笑:“你救我这一回,也意外得到想要的药,大概是因果相报吧。”
伊娘满面喜色地把羊皮袋拽下,然后打开。“是不是真的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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