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心机小徒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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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和师尊一起练习吗？”萧怀瑾追问道。

“还不可以。”方澈立即就拒绝了，现在的他们力量悬殊，如果切磋起来，方澈知道自己肯定会是一副欺负幼小的模样。

萧怀瑾以为自己被嫌弃了，头低了下去，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方澈可不怎么会哄小孩，想了一下，只好将手里的剑交到了他的手上，只见这把剑到了那双小手上之后就变小了一些，这仙器会自动根据使用者的体型来调节尺寸，这时长度和大小都变得正好合适。

“这是我从前惯用的剑，等你练好了剑，长得和我一般高了，我们再切磋。”方澈只揉了揉他那柔软的头发，这样缓声说道。

萧怀瑾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剑，一时忘了应声。

“那么以后，师兄你和我练习是要用哪把剑？”段星辰走了过来，他们师兄弟的胜负未分出，倒是被方澈的徒弟进来搅和了。

“星辰你是掌门，肯定还有其他更好的剑。”方澈看出了他眉眼间的一丝不悦，只好微微笑地试着打消那不悦。

他对段星辰的性格十分熟悉，虽说他这师弟平日里端正严肃，是个十足的三好学生，但唯独在方澈的面前时，段星辰偶尔会显露一点小脾气。

他们师兄弟之间，从来都不需要伪装什么。

有时方澈会特意再逗弄一下师弟，但现在还有个小徒弟跟在身旁，这样做肯定不合适。

段星辰听了没有作声，不悦渐渐收起来了，对方澈说：“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

这之后，方澈就带着萧怀瑾离开了结界。

结界之内明亮如白日，结界之外却仍是夜色弥漫。

星光闪烁，夜风微凉，萧怀瑾始终跟在方澈的身旁，他们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往来路走去，步伐并不匆忙。

然而萧怀瑾忽然在身后停了下来。

方澈疑惑地回头望去。

“师尊和师叔总是在一起吗？”萧怀瑾用稚嫩的声音这样问他。

“我和你的师叔自小就在灵墟门中修炼，也师从同一个师父，相随的日子当然长久。”方澈来到萧怀瑾的身旁耐心地说道，有些好奇萧怀瑾怎么忽然问起了他和师弟的事。

“那么……”萧怀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入方澈的眼睛里，“那么师尊和师叔是道侣吗？”

方澈看见，这时他墨黑的眼睛里正漾着星光，仿佛萤火，又仿佛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