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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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有点心猿意马。

江映瑶仿佛察觉到什么，忽然停下手扫了萧霁一眼。幸亏他反应快，没给逮个正着。

她似乎跟窗户杠上了，索性跨过萧霁去关窗。她是跪着跨过去的，姿势甚是暧昧。衣服裙摆扫过萧霁的身体，毫无意外地带起了反应。

萧霁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左手紧紧攥住了软塌上的绒毯，骨节泛白，才勉强压下。

“砰”地一声轻响，窗户终于被关好。江映瑶下意识地舒了口气，又立刻紧张地去看萧霁。

大半的脸庞被右手挡着，灯光又有些昏暗，江映瑶匆匆一瞥，没有发现异状。

她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又以同样的姿势爬过萧霁。

萧霁的手指更白，一尺千金的狐狸绒毯差点被他攥出一个洞来。

江映瑶爬下软塌，穿上绣花鞋，向前走了几步。

萧霁刚刚松了口气，她忽然又回转身来，靠近他。鼻息声再也维持不住，乱了节奏。

江映瑶没有发现，扯过塌尾的毯子，抖开，想要盖到萧霁身上。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某处，手中的毯子猝然掉在地上。

萧霁慌乱中猛然坐起，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道：“你，怎么起来了？”

他心里发虚，声音都些打颤。

江映瑶装作捡毯子，努力深吸几口气才站起来，强装淡定道：“将军恕罪。窗口风寒，我怕你着了凉，想给你盖床毯子。没想到反而惊扰了将军。”

“无妨。多谢。”萧霁接过毯子，麻利地盖在身上。

江映瑶微微点头示意，若无其事地转身朝床边走去。可惜僵硬的姿势出卖了她的内心。萧霁了无生趣地躺到榻上，用毯子捂住了脸。似乎只要看不见，就能遮住自己的窘迫。

江映瑶重新上床，方才的一幕不停地在脑海里闪现。她努力稳住心神，数着绵羊逼自己入睡。可越数脑子就越清晰，一丝困意都没有。

萧霁始终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方便。自己虽与他有言在先，可名份上萧霁始终是她的夫君，若有一日他把持不住，自己上哪儿说理去？

萧霁同样没有睡着，连假装的鼾声都忘了。他睁着眼，盯着厚重的帐帘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门。

萧霁立刻坐起身，江映瑶也同时掀了帐帘。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乌青。

萧霁别开目光，飞速下塌，将睡过的毯子揉成一团，扔进衣柜，道了声“抱歉”，钻进帐帘里。

“进来吧。”萧霁道，淡漠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没睡饱的慵懒。

江映瑶微微抿了抿唇。

初柔带着寄柔和听婵进房，伺候两人梳洗。

听婵的目光在他们的衣服上停留片刻，勾起一抹冷笑。

江映瑶看在眼里，心道果然还是罚得轻了。像她这种人，不到黄河不流泪，留在身边始终是个祸患，得尽快想个法子除了才是。

听婵拿了衣服替萧霁更衣。萧霁清冷的目光在她的镯子上停留一瞬，面色微凉。

他换好衣服，胡乱抹了把脸，便去了门外。

初柔伺候江映瑶更衣，眉头轻皱。她抬眸看了江映瑶一眼，眼中满是困惑。

江映瑶无奈地笑了笑。她被昨晚的事乱了心神，一时不慎露了马脚。如今再想掩盖，已是晚了。

初柔叹口气，似乎比她还要难过。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霁回到房间，对江映瑶道：“我命人收拾了书房，晚上搬去那儿睡。”

正在替江映瑶戴首饰的初柔心中一惊，玛瑙耳环落到了地上。

“好。”江映瑶面色不动，看不出喜怒。

听婵偷偷在他二人之间扫了一圈，露出欣喜的神色。一个时辰之后，少夫人不得宠，将军要与她分房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府。

而“不得宠”的江映瑶浑然不知，正欣喜又带着几分歉疚地整理萧霁的东西，准备送到书房去。

她正忙着，房门忽然被急促地敲了几下，初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出事了。”

“进来说。”江映瑶道。

作者有话要说：萧霁：我对你无意？你恐怕对我有什么误会。

9点二更